這場戰鬥當曰軍支隊長西村巷一中毒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經毫無懸念。.
數千名曰軍被擠在狹長的土公路上兩頭都被火力強大且防禦無敵的坦克和裝甲車封堵,並且不斷開火推進。
中間又遭到了數以千計騎兵先是一通猛烈掃射,緊接着是突擊劈殺。
最最致命的還是那已經瀰漫開來絲毫看不見的濃郁毒氣。
在毒氣無孔不入的毒殺下,曰軍的各級指揮系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突圍或者還擊。
許多鬼子都是被毒氣薰到,然後被隨之而來的馬蹄活活踩死,亦或者被騎術高超的騎兵用馬刀砍死。
死的最慘的還是前後兩頭的曰軍,他們不但被毒氣籠罩,裝甲連的坦克炮與大口徑機槍所迸發出來的殺傷力,那是極其恐怖的。
尤其是曰軍如此密集的擠在一起,一同掃射,基本上都要倒下大片。
許多鬼子兵被密集的子彈掃倒後,即使沒死,也會被隨之而來的坦克和裝甲車碾成肉醬。
這場屠殺式的戰鬥足足進行了將近兩三個小時,大部分鬼子被就地消滅,整條路上橫七豎八擠滿了曰軍的屍體。
一些體格稍微強壯些,中了毒氣還能逃跑的鬼子散兵,也很快被追殺而來的騎兵砍殺在了苞米地裡。
有的鬼子雖然逃過了騎兵的追殺,但卻因毒氣侵入內臟,倒在了高粱地裡。
四個小時後,部隊打掃完畢戰場,五千曰軍全部被殲,繳獲大量武器裝備和彈藥。
而讀力師的傷亡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將武器彈藥儘可能的帶走後,張興漢於清晨五點多率部回到了甦家屯。
“師座,您可算回來了,怎麼樣戰果如何?”劉建國迎了上來問道。
“全殲曰軍五千餘人。張興漢十分淡定的道。
五千多人?我的天那!這簡直讓人不敢相信。”劉建國大吃一驚,欣喜不已的道。
“從此戰中,我想你們應該對毒氣彈這種大規模殺傷姓化學武器有一個新的認識。”張興漢意味深長的道:“尤其是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使用,再輔以強有力的進攻,毒氣彈的威力會被十倍乃至數十倍的放大!”
“嗯。”劉建國等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牛家屯方向呢?沒出什麼意外吧?”張興漢走進指揮部,將頭盔摘下問道。
“沒有牛家屯一直牢牢掌握在我們手裡,曰本人也沒有發起什麼像樣的強渡進攻,卑職命騎兵沿河巡邏,也未發現異常。”劉建國道。
“嗯,那就好。”張興漢抽出了根菸點上抽了兩口道:“告訴弟兄們,再堅持幾天,這幾天尤其是晚上要多多辛苦了。”
“是!”
………瀋陽城內,第14師團司令部。
畑俊六徹夜未眠,雙眼已經佈滿血絲,配上他本來就長的一副禽獸臉,顯得格外嚇人。
此刻這老鬼子正雙手杵在鋪着作戰地圖的桌子上凝視着地圖。
“怎麼樣,西村支隊有消息了嗎?”察覺到身後腳步聲響起,畑俊六頭也不回的問道。
走進來的是第14師團現任參謀長,野田布穀大佐。
野田布穀戰戰兢兢的搖頭道:“沒有,自從五個小時前,西村支隊成功渡河後,再未與我們取得聯絡。”
“八嘎,西村這個蠢貨,天已經亮了,甦家屯還沒有攻下,他在搞什麼鬼?馬上責成情報部門想辦法去甦家屯西南一帶探查一下。”畑俊六有些惱怒的道。
“哈伊!”野田布穀猛然收腳低頭應道,旋即轉身領命而去。
野田布穀離去沒多久,瀋陽城就響起了刺耳的防空警報聲。
畑俊六臉色陰沉,他知道這肯定又是讀力師的空軍來襲了。
無奈,畑俊六隻得下令城南的佯攻部隊盡數撤回城裡,再作打算。
下午兩點,畑俊六剛吃過午飯,參謀長野田布穀便神色匆匆的走進了司令部。
不及敬禮,道:“將軍閣下,特高課傳來最新消息,在甦家屯西南五公里處,發現大量皇軍官兵屍體,現已證實,西村支隊已經全軍覆沒。”
“什麼?”正在喝茶的畑俊六一口茶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滿臉驚駭的擡頭看着野田布穀,不敢置信的道:“野田君,這消息屬實?”
“特高課特工再三確認過了,屬實。”野田布穀一臉凝重的點頭道。
“八嘎牙路!”畑俊六暴怒不已,猛地將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摔了個粉碎,咬牙切齒的咆哮道:“可惡的支那人,大大滴可惡!西村這個蠢貨,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將軍,據特工提供的情報說,他們在交戰地點發現了不少的特種彈彈殼,卑職猜測,支那很可能對西村支隊使用了毒氣彈。”野田布穀道。
“化學武器?”畑俊六眼中怒火燃燒,語氣陰沉的道:“傳我命令,第15聯隊,第2聯隊立即出城渡河攻擊!”
“師團長閣下,現在是白天,您確定要現在攻擊?支那人的空軍會不斷空襲轟炸我們的。”野田布穀大吃一驚道。
“對,就是白天,至於支那人的空軍,哼哼……”畑俊六嘴角泛起一抹殘忍至極的冷笑:“城內的六萬支那人就是皇軍最好的防空武器!”
“將軍的意思是?”野田布穀有些顧慮道:“可是,將軍,這些支那人都是不願隨讀力師撤離,一心想要歸順我大曰本帝國皇軍的順民啊。”
“愚蠢,他們不捨得撤離,並不是他們對皇軍有多麼忠心,只是他們捨不得他們的田園財產!”畑俊六冷哼道:“卑鄙無恥的支那人屢次大規模使用毒氣彈殺害我皇軍將士,我們這叫以牙還牙!哼哼,我倒要看看,支那人的機槍和空軍敢不敢對他們口口聲聲要保衛的平民開火。”
…………半個小時後,三千多名曰軍驅趕着近千名瀋陽城內的順民出了城,一支來到了牛家屯渡口。
守在渾河東岸的警衛營立即這一突然情況上報給了張興漢。
“什麼?你再說一遍?”車站指揮部,張興漢聞言大驚失色,騰地站起身來。
“鬼子從瀋陽城裡拉出了不下於千人的順民,把他們頂在了前面已經到了牛家屯,正打算渡河呢。
前沿的弟兄們,不知道該不該開火,請師座您趕快拿主意!”一名通訊兵重複道。
“走,跟我去牛家屯!”張興漢拿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鋼盔,帶着那名通訊兵與沈星夜等人離開了指揮部,乘坐軍用卡車快速朝牛家屯駛去。
當張興漢帶着沈星夜等人趕到牛家屯時,對岸的曰軍已經開始在準備渡河了。
天空上此時也有幾架己方的轟炸機與戰鬥機在不斷盤旋,但卻毫無例外都沒能下定決心開火。
警衛營營長郭忠迎着張興漢來到了一處前沿掩體,遙指對岸介紹道:“師座,鬼子正在強迫那些順民登船,看樣子是吃定咱們不會開槍了。”
張興漢舉起望遠鏡放眼望去,只見對岸大約數以百計的鬼子兵正在用槍托和刺刀逼迫着一些順民登船。
等多的順民都被大批的鬼子主力控制在了其出擊陣地上。
“怎麼辦師座,咱打不打?不打難道就這樣放小鬼子上岸?”郭忠有些焦急問道。
郭忠話音方落,這時,對岸突然飛來幾發榴彈。
張興漢和郭忠連忙低頭躲避,一發榴彈就所在他們不遠處,炸得土屑飛濺。
張興漢搖了搖頭,咬牙決定道:“他媽的,命令部隊無差別開火,這些人當初不願隨我們撤離,早就鐵了心要當漢殲,鬼子已經急了眼,我們不開槍,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不能因爲他們導致我們整個戰略計劃付諸東流,更不能因爲他們致使我讀力師數以千計的將士白白流血犧牲!”
“真打啊?”郭忠還有些遲疑。
“打,所有輕重武器立即開火,另外馬上給飛行大隊發電,命令天上的那幾架戰機也別他孃的猶豫了,給我狠狠的打,送這羣狗曰的東瀛倭寇上西天!”張興漢態度堅決的道。
“是!”郭忠扭頭朝身旁的一名機槍手喊道:“把機槍給我。”
機槍手緊忙將通用機槍遞給了他,郭忠架好機槍,扯着嗓子吼道:“師座有令,無差別射擊,給我打!”
言訖,率先扣動扳機,手中的MG34通用機槍頓時發出了怒吼,炙熱的子彈如雨點般朝對岸一艘橡皮艇飛去。
“砰砰砰……”密集的子彈頓時將橡皮艇上面的兩個順民、三個鬼子全部擊中,無人應聲而倒,撲通撲通掉落入水。
橡皮艇也被擊爛,進水迅速下沉。
郭忠槍聲一響,其他警衛營官兵紛紛跟着開火,一時間各種輕重武器紛紛開火,子彈如飆風般席捲到了對岸。
不論是鬼子還是順民,都猝不及防,紛紛中彈倒地。
上了船的更是直接掉落渾河之中。
空中的幾架戰機和轟炸機剛想返航,見地面開火,並得到了旗語的指引通知,飛行員紛紛開始朝北岸曰軍人羣俯衝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