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着錢大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聽完錢大鈞的敘述,桂永清頓時滿臉通紅,在邊上的老何咬牙切齒的心中嘀咕道:“這個張烈陽,怎麼這樣不識好歹啊!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老蔣看出老何的心思補充道:“今天晚上的演習,給我們敲了一個警鐘!我希望下次不會再次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再出現類似的事情,不要怪我蔣某人不客氣!”說完老蔣對錢大鈞使了個眼色。
錢大鈞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看到錢大鈞的反應,老蔣滿意的鑽進了專車離開了。等老蔣離開後,錢大鈞把老蔣的命令交給了老何說道:“何部長!這是委座給你的手令!從現在開始中國憲兵一團不再列屬於國防部!而是直接隸屬於委座侍從室!”
老何接過手冷看了看說道:“這個我回去就辦!明天一早把調令送給張烈陽!”聽到老何的保證,錢大鈞微微點了點頭離開了。等錢大鈞前腳剛走,老何氣憤的罵道:“這個張烈陽,真是不知道好歹!竟然欺負到自己人的頭上來了!”
在邊上的桂永清嘆了口氣說道:“這件事情也不能夠全怪破虜這個小子!要怪就怪我的部隊平時訓練不夠!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在邊上的張治中皺着眉頭分析道:“按照委座剛纔的話,很有可能會再次對教導總隊發起像今天這樣的偷襲!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到現在還沒有想通,張烈陽這個小子是怎麼做到的,只有六百五十人全殲一個整編師!”
聽到張治中的話,在場的人全部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陳誠率先開口說道:“根據錢大鈞剛纔的敘述,我可以看出,張烈陽訓練的這支部隊已經超越了我們的認識!而且根據從德國留學回來的學生帶回來的資料,德國也在研究這樣的作戰方式!據說德國人幫助日本人打造了幾支這樣的部隊!”
陳誠的話音剛剛落下,張治中心中盤算道:“如果能夠把這支部隊弄到自己的麾下,這樣對付上海的日本人就簡單多了!”就在張治中想辦法如何把張烈陽的這支部隊調入麾下的同時,老何、陳誠也在做同樣的打算。
回到憩廬的老蔣剛剛走進客廳,看到小玲笑着說道:“夫人,這麼晚了怎麼不早點休息啊?!”小玲面帶微笑的說道:“我看你那麼晚出去,以爲除了什麼事情,所以有些不放心在這裡等你!”
聽到小玲的話,老蔣微微點了點頭拉着小玲坐到了邊上,把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小玲。小玲聽完老蔣的敘述,驚訝的說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萬一行動的時候出現在什麼紕漏的話,六百五十人說不定都要成爲教導總隊的俘虜!這個張烈陽膽子也真夠大的!”
第二天一早,桂永清面色陰冷的站在中央軍校教導總隊的所有士兵面前問道:“昨天晚上誰負責崗哨和部隊巡邏執勤?!”這時一個少尉走了出來說道:“報告總隊長!昨天負責崗哨和巡邏執勤的是卑職!”
桂永清氣呼呼的說道:“你還好意思站出來!”說着桂永清面無表情的叫道:“來人!把他押送軍事法庭!”聽到桂永清的命令,兩個帶着執勤標誌的士兵,毫不猶豫的走到了少尉的身邊,押着少尉離開了。
過了一會,桂永清淡淡的說道:“昨天晚上是我們的恥辱啊!幸好是自己人,如果換成小鬼子或者其他的敵人,你們這裡的一萬多人全部已經變成了屍體!”說着桂永清頓了頓,掃視了一下在場所有的士兵接着說道:“今天我只是處置執勤軍官,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凡是當天晚上執勤的所有軍官一律送交軍事法庭!”……
兩個小時後,桂永清安排完部隊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剛剛在辦公室裡坐下,剛剛從德國回來的邱清泉出現在了桂永清的面前。看到邱清泉,桂永清興奮的問道:“雨庵(邱清泉的表字)老弟,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邱清泉認真的說道:“率真兄,小弟我昨天下午剛剛到!剛纔在何部長那裡聽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等邱清泉把話說完,桂永清嘆了口氣說道:“雨庵老弟,既然知道了!說說你的看法吧!”
邱清泉坐下後,認真的說道:“我在德國就聽說德國人在幫助日本人訓練秘密部隊!但是一開始我不清楚,等後來接觸到了一些資料後,我終於弄清楚了!同時也明白張烈陽這個小子爲什麼不願意到德國去的原因了!”
聽到邱清泉的話,桂永清頓時來了精神問道:“雨庵老弟,今後老哥我就全靠你了!”邱清泉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我並不擅長特種作戰部隊的訓練!不過我知道有一個叫做韓平的人,他知道怎麼訓練特種作戰部隊,因爲他接受過德國人系統的特種作戰部隊的學習!”
桂永清頓時一愣,驚訝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雨庵老弟,你知道這個人在那裡嗎?!”邱清泉搖頭說道:“他們比我早回來!估計現在已經安排進了部隊!如果率真兄要找這個人的話,最好去找老何部長幫忙!”
桂永清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接通了老何。老何聽完桂永清的敘述,想了想說道:“率真,這個人你就不用想了!他一回來就被侍從室挖走了!現在估計在憲兵一團!如果你要這個人的話,我勸你還是找你侄女幫幫忙!”
掛下電話後,桂永清想了想對邱清泉說道:“雨庵老弟!部隊的訓練就拜託你了,我現在出去找人想想辦法!人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說完桂永清拿起了帽子走出了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桂永清的專車駛進了孫彥庭的公館,正在花園裡看書的桂蘭雅聽到管家的通報,笑着走到了桂永清的面前問道:“五叔,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聽到桂蘭雅的聲音,桂永清笑着說道:“蘭雅,破虜在家裡嗎?!”
桂蘭雅笑了笑說道:“五叔,如果您要找破的話,那麼您恐怕白跑一趟了!他要晚上纔回來!”桂永清猶豫了一下說道:“蘭雅,五叔平時對你不錯吧?!”桂蘭雅點了點頭,看到桂蘭雅的反應,桂永清接着說道:“五叔求你一件事!我想要破虜部隊裡的一個人!你能不能幫五叔這個忙?!”
桂蘭雅聳了聳肩說道:“對不起,五叔!我們在結婚的時候就有過約法三章!我不管他部隊裡的事情,所以五叔我只能夠愛莫能助了!我看您還是晚上直接找破虜吧!”桂永清想了想說道:“好吧!我晚上再來!”
等桂永清離開後,桂蘭雅想了想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張烈陽的辦公室。剛剛回到辦公室的張烈陽聽到電話鈴聲,接了起來。聽到桂蘭雅的聲音後,張烈陽好奇的問道:“親愛的!什麼事情啊?!”
桂蘭雅笑呵呵的把桂永清找他幫忙的事情告訴了張烈陽,並且讓張烈陽晚上早點回家!掛下電話後,張烈陽眯着眼睛在辦公室裡來回走了兩圈後,忽然想起了也去德國留學的邱清泉,於是張烈陽急匆匆的走出了辦公室找到了正在帶着部隊訓練的韓平問道:“國財,在德國留學,學習特種作戰的除了你還有誰?!”
韓平搖頭說道:“就我一個選擇了特種作戰!其他的人都選擇學習坦克、騎兵等專業!”說着韓平看着張烈陽一幅原來如此的樣子好奇的問道:“破虜,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想到問我這件事情?!”
張烈陽眯着眼睛笑了笑說道:“沒有什麼!還算好我下手快!要不然你現在就是教導總隊的人了!”聽出張烈陽話中的意思,韓平笑着左右看了看說道:“老大商量個事情,把我調入特戰隊吧!”
張烈陽指着韓平笑了笑說道:“人我給你了!就看你自己怎麼訓練!”說完張烈陽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本小的冊子遞給了韓平說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張烈陽拍了拍韓平的肩膀離開了。
等張烈陽離開後,韓平打開小冊子,看到首頁上張烈陽親手寫的話,立刻明白了張烈陽的意思。
時間一晃而過。看着桌上的日曆,張烈陽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總是心緒難寧。就在張烈陽出神的時候孫彥庭走進了張烈陽的辦公室。聽到聲音,回過神來的張烈陽看到孫彥庭好奇的問道:“姐夫,您怎麼來了?!”
孫彥庭笑着說道:“破虜,明天我就要陪老將去洛陽!以後一個多月家裡就交給你了!”張烈陽心中咯噔一下,隱隱約約的想起了前一世的‘某某事變’。看着張烈陽出神的樣子,孫彥庭笑着搖了搖頭說道:“破虜,怎麼想什麼呢?!”
張烈陽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問道:“姐夫,你這次可不可以不陪老將去洛陽?!”孫彥庭一愣淡淡的說道:“破虜,你這是怎麼了?!老將去前線督戰,我作爲侍從室人員怎麼有不去的道理?!”說着孫彥庭好像意識到了張烈陽知道些什麼,於是問道:“破虜,那麼你給我一個不去的理由?!”
張烈陽想了想說道:“姐夫,你想啊!和尚頭上長蝨子明擺的事情嘛!如今這陝西可是張漢卿和楊將軍的地盤,既然他們已經開始違抗老將的命令。跟那邊眉來眼去的。這,這要是萬一他們想對老將不利的話,你跟在老將旁邊不是也有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