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終,陸遠都沒有跟徐黑子說過一句話,徐黑子也強忍着沒有跟肖海山打聽陸遠的事情,可是目送陸遠駕駛三輪摩托車揚長而去之後,徐黑子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跟肖海山打問起了陸遠的情況。“啥?你說啥?你跟他不熟?”徐黑子原本以爲肖海山會告訴自己很多陸遠的情況,可肖海山給出的回答卻大大出乎徐黑子的預想,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
面對徐黑子的質疑,肖海山也很是委屈,說實話,陸遠根本是自動送門來的,他跟陸遠還真的是不熟。徐黑子和肖海山兩人大眼瞪小眼入鬥雞般爭執的時候,陸遠已經開着三輪摩托車,帶着虎子駛出山谷口。陸遠的本意是準備開着三輪摩托車追擊潰散二區的日僞軍殘兵,可是出來山谷之後,陸遠卻忽然改變了主意。
山谷外面的地形並不是一馬平川,而且那些潰散的日僞軍殘兵也並沒有順着山谷外的土路逃竄,況且這裡只有自己和虎子兩個人。“虎子,你帶着槍那邊的土丘等着我,我一會回來找你。”陸遠停下摩托車,示意虎子帶着重型狙擊步槍去那邊的土丘等着自己,然後一個掉頭,開着摩托車返回進山谷裡。
發現陸遠去而復還,僵持的徐黑子和肖海山兩人這纔回復正常,陸遠不明裡,直接開着摩托車來到兩人身邊。“老肖,叫你的人先卸一輛卡車出來,我要用一輛車去堵住谷口。”肖海山手下的游擊隊員都是山民,打槍或許是把好手,可他們間卻沒有人會開車。肖海山隨即按照陸遠的話,馬招呼人手卸車,給陸遠騰出一輛卡車來。
“呵,這人倒是一把好手,大車小車都會擺弄。”徐黑子原以爲陸遠是準備把已經騰空的卡車靠人力推到谷口去,卻不想陸遠只是鑽進駕駛室裡擺弄幾下,把卡車開動起來。肖海山仙人還沒有忘記徐黑子剛纔質疑自己的事情,面對主動找自己說話的徐黑子,肖海山重重的哼了一聲,只是轉過身去招呼手下的游擊隊員繼續蒐集可用的武器。
山谷口的空間並不是很開闊,陸遠只是把那輛卡車橫着停在谷口,把山谷口擋了個差不多。從駕駛室裡跳下來的陸遠,又從儲存空間裡調取出兩包*放在駕駛室裡,連接好*之後,陸遠這才輕手輕腳的關車門。離開停着卡車的谷口,陸遠又在谷口外面布制了一些*,最後才順着野地到虎子等着的土丘。
土丘,虎子正很是愛惜的擦拭着那支重型狙擊步槍,陸遠沒有理會專心致志的虎子,只是端起望遠鏡看向谷口外的野地和公路。肖海山說這條路是日本人看這個山谷之後,才召集勞工們修建的,所以這條簡陋的臨時公路並不是很寬,陸遠看着也只能並排過兩輛卡車。略微皺起眉頭想了一陣,陸遠又看向公路兩側的野地,和更遠些的山坡。
仔細看了一陣,陸遠最後還是決定換一個地方,相較周圍的地形,這座土丘的位置實際並不是很好。陸遠隨即帶着虎子離開土丘,再小心翼翼的繞過自己佈置的那些*,然後攀爬了那輛日軍卡車貼靠着的山壁,最後停在了山壁的半山處。山壁的半山處有一道豁口,雖說豁口不是很深,但是順着豁口向山谷裡移動,不過20幾米之後,可以到達一處形似平臺的地方,從這裡垂下繩索,山壁的陸遠兩人便可以直接繩降進山谷裡。
交代虎子搬動山壁豁口裡的碎石搭建掩體,陸遠自己轉去平臺那裡,把一根長繩固定在平臺的一塊石頭,這是關乎性命的事情,陸遠從不習慣假手於人。站在平臺,陸遠能很清楚的看到山谷裡忙碌的肖海山他們,想來是直屬小隊的作用,山谷裡多了很多肖家村的人,肖海山等人蒐集戰利品的速度也明顯快了很多。
山谷裡的人也明顯看到了此刻站在平臺的陸遠,陸續有人朝着陸遠這邊揮手示意,只是陸遠並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只是站在平臺靜靜的看着山谷裡忙碌和歡笑的人羣。久不見陸遠回來,已經搭建好掩體的虎子隨即順着豁口也來到平臺這邊,見陸遠只是呆坐在這裡,不明裡的虎子也跟着樂呵呵的坐下來,在他的認知裡,像這樣呆坐着是一種享受。
陸遠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呆坐着,靜靜的看着山谷裡的人羣,直到肖家村的人開始人背肩扛的搬運那些戰利品,陸遠這才從呆坐回過神來。陸遠的猜測沒錯,雖說他們趕跑了山谷裡慘剩下的日僞軍潰兵,但這處山谷,日軍卻是不會輕易放棄。在肖海山帶着人搬運戰利品的時候,距離山谷不過3裡多地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夥日僞軍。
陸遠的全視角地圖只要打開,會不停消耗殺戮點,所以他一般都是每隔半小時纔打開依次全視角地圖搜索周圍的情況。在剛纔,在陸遠打開的全視角地圖,已經顯示有一股敵軍正向山谷這裡移動過來。回過神來的陸遠隨即安排虎子留守在山壁的豁口掩體裡,自己卻順着山壁下到山谷外面,然後順着那些日僞軍潰兵留下的痕跡,一路向北迎着出現在全視角地圖的敵軍移動過去。
全視角地圖顯示的敵軍人數至少有300多人,陸遠可沒有狂妄到憑藉自己一己之力,能抗衡300多敵軍。他只所以會選擇迎敵而,只是想要儘可能的拖住這股日軍,藉此爲山谷裡的肖海山他們贏得更多的時間。陸遠向北移動出去大約一里多地之後,主動停在了一片灌木雜草茂盛的地方,同時把突擊步槍更換成了狙擊步槍。
摸出*擰在狙擊步槍的槍管,已經做好準備的陸遠靜靜的趴伏在灌木叢等着敵人的出現,好在敵軍的速度並不算慢,約莫一刻鐘之後,趴伏在灌木叢的陸遠便已經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耳朵裡也隱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陸遠隨即側耳傾聽,果然,嗒嗒嗒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透過灌木叢,陸遠看到約莫距離自己200多米外,有一隊黑影朝這邊快速移動過來。
用狙擊步槍的瞄準鏡對着目標觀察了一下,陸遠赫然發現這些騎着馬的日本兵全都端着步槍,雖說槍口自然下垂,但他們很多人的食指卻壓在扳機護圈下方,這種習慣性的小動作暴露出這些人都是些久經戰陣的老兵。日軍馬隊似乎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闖入了陸遠的射擊範圍之內,依舊策馬順着山坳一路前行。陸遠看得出來,這些日軍騎兵似乎對這裡極爲熟悉,肯定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陸遠沒打算馬開槍,只是繼續伏在地,灌木叢裡傳出不知名的蟲鳴聲,令的陸遠脖子有些發癢。忽然,日軍馬隊停了下來,馬隊間的一個軍曹衝着其他人嘰裡咕嚕說着什麼。因爲離的太遠,陸遠並沒能聽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從表情判斷,陸遠到覺着這些日軍騎兵並沒有發現自己。馬隊停了下來,剛纔發話的那名軍曹將槍往肩膀一甩,策馬朝陸遠躲藏的方向移動過來。
眼見着騎着高頭大馬的日軍軍曹距離自己越來越近,陸遠的右手食指也慢慢的搭在了狙擊步槍的扳機,在他日軍軍曹抓起胸前望遠鏡的時候,陸遠終於扣下狙擊步槍的扳機。?加裝過*的狙擊步槍只是發出很小的聲響,那個日軍軍曹的後腦便毫無徵兆冒一大股鮮血,腦袋隨即像西瓜一樣“嘭”地炸開來。
腦袋彈的日軍軍曹很是不甘心的從馬背衰落下來,在他身後的那些日軍騎兵們,都齊齊傻眼了。軍曹的腦袋炸開,他們全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他們卻都沒有聽到有槍聲響起。一個臉有一道傷疤的日軍騎兵忽然朝着陸遠的方向舉起右手,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忽然感覺自己的脖子涼了一下,嘴巴聲帶位置像漏風的窗戶,除了呼呼地發出扯風箱一樣的聲音之外,卻一個音符都沒法發出。
在軍曹詭異彈落馬之後,此刻又有一名同伴被子彈豁開了脖子,停在原地的日軍騎兵們隨即惶恐起來。只是他們停下的時候,馬頭的方向正對着陸遠這邊,現在想要馬掉頭,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剩下的士幾個日軍騎兵呼喝着想要調轉馬頭的時候,一直趴伏着的陸遠卻突然單膝跪地直起身子,用手的狙擊步槍對着剩下的日軍騎兵連續開槍。
彈匣裡的10發子彈,很快被陸遠全數打出去,根本來不及去看射擊成績,陸遠只是快速的更換着彈匣。200米的距離,這對於陸遠而言如同平日裡打靶一樣簡單,只是剩下的那些日軍騎兵人數超過10人,總還是有僥倖的日軍騎兵逃過陸遠的第一輪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