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了嗎?昨天在法租界,日本人可是吃了個大虧。聽巡捕房的人說,日本兵的屍體滿滿當當的裝了一卡車,掃街的人洗地都洗了一個晚,半條街都被血水給染紅了。”聽說此事的人們,第二天都神神秘秘的相互交流着自己打聽來的小道消息,平日裡狗都嫌的租界巡捕,現在倒是成了香餑餑,因爲有很多人向他們求證消息的真僞。
“八格牙路,這件事情必須馬解決,大日本帝隊的形象不能被抹黑。”憲兵司令部今天顯得格外的忙碌,幾乎每一個人都在裝着很是忙碌,因爲他們不想觸怒級。昨天發生在法租界裡的事情,令海日軍很是惱火,調遣了那麼多的憲兵士兵過去,非但沒有擊斃或是抓獲敵人,反而被對方大搖大擺的逃脫,這簡直是海日軍的恥大辱。
漢斯此刻也已經得知昨天發生在法租界裡的事情,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陸遠,只是派人去陸遠的住所查看之後,卻發現陸遠並未在家。能在日軍的重重包圍堅持一整個下午,臨走的時候,居然還幹掉了日軍的現場指揮官和他手下的六七個軍官,漢斯已經想象不出陸遠的戰鬥力會是如何的恐怖了。
在衆說紛紜小道消息滿天飛的時候,漢斯也在暗查找陸遠,但陸遠好像是混入大海的一滴水,完全失去了蹤影。租界裡的局勢越發的緊張起來,大街小巷都多了很多的便衣特務和幫會分子,他們說很傷都帶着同一個任務,便是查找出昨天在法租界裡跟日軍交火的那個神秘人。在日軍和漢斯都在查找陸遠的時候,光着半身任由醫生爲自己包紮傷口的陸遠,此刻正一臉悠閒的藏在一個地下室裡,和他在一起的赫然是許還山。
“嘖嘖,你小子的確是能折騰,這外面的各種消息可都傳的沸沸揚揚的。”剛從外面回來的許還山拿出一包香菸扔給陸遠,跟那個醫生對視一眼,得知陸遠身的傷並無大礙之後,許還山在陸遠對面坐了下來。“外面的人盛傳你小子三頭六臂,尤其槍打的準,一槍一個打死不少的日本兵,說日軍拉運屍體的卡車都一次用了好幾輛。”
許還山的打趣令陸遠跟着笑了起來,先取過一根香菸點着抽了幾口,然後穿好衣之後,才衝許還山言道。“我本來的目標只是爲了那些便衣特務,沒想到能跟憲兵碰,能遇你們,這倒是有些恰巧了。”陸遠早提醒許還山他們離開海,卻沒有想到許還山只是送走了手下的組員,他自己卻悄悄留在了海。
對着陸遠乾笑兩聲,許還山對陸遠解釋道,“沒辦法,海地下黨連續幾次遭遇日本人的圍剿,我們的人損失很大。如果我也離開,海地下黨幾乎一半的交通線會馬癱瘓,再說我已經更換過新身份和住處,日本人和特務機關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我這裡來。”許還山給出的解釋聽着有些牽強,不過陸遠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畢竟地下黨有自己的規矩。
“行吧,我先在你這裡休養幾天,等我出去了,我會繼續清理租界裡的便衣特務。給我點時間,或許以後你們在租界裡活動,沒有像現在這樣困難。”陸遠知道自己身的只是些輕傷,只要有充足的時間休養,幾天之後,自己又能活蹦亂跳的了。只是許還山對陸遠這番話有些皺眉,他覺着陸遠一個人挑戰整個海的日軍和情報機關,是一個很不明智的舉動。
“你可別跟我說什麼值得不值得的話,也別跟我講什麼大道理。”許是從許還山的面色察覺出對方的想法,陸遠叼着香菸笑了起來。“有的時候,我這種硬碰硬的手段會較好用,不把日軍情報機構的那些國通幹掉,像你們這樣從事情報工作的人,始終無法擺脫他們。用我一個,來跟他們纏鬥,這筆生意應該非常的划算。”
許還山的眉頭因爲陸運的這番話而緊緊皺了起來,他很瞭解陸運的性格,知道陸遠只要做出決定,很難再做出改變,所以,他因爲陸遠的這番話而變得緊張和擔心起來。“老許,不用擔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着話,陸遠伸出自己的左腳,輕輕踢了踢腳邊的那個揹包。“這裡面有幾百發子彈和至少5公斤烈性*,你覺着憑我的身手,會再一次被日軍團團包圍嗎?”
陸遠的反問令許還山無言以對,事實,陸遠已經有過好幾次被日軍包圍的經歷,但是無一列外,最後都被陸遠成功的逃脫。“行吧,隨你的,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小子還是要小心一點,淹死的可都是會水的。”許還山無可奈何,隨即便打消了繼續勸說陸遠的想法,反正陸遠身帶着傷,這幾天也走不了。
陸遠這幾天躲在許還山的秘密據點裡養傷,可是租界裡卻變得異常熱鬧起來,日軍的情報機關,幾乎每天都會在租界裡抓人,只不過他們抓回去的人當,並沒有他們查找的神秘人。海地下黨和軍統都在這次風波受到一定的影響,不但許還山手下有人被捕,連漢斯手下的幾個情報內線,也都被特高課查獲。
陸遠逃出日軍的包圍圈,勘察過現場的特高課得出一個結論,神秘人在海絕對不是一個人,因爲他們在現場至少發現了三種不同口徑的子彈殼。依照當時憲兵部隊追擊的情況,被他們追進那棟大樓裡的只有一個人,可如果對方只是一個人,爲什麼現場會出現三種口徑的子彈殼呢?更何況依照當時交火的情況來看,對方至少使用了超過六枚*,而且現場還有使用過*的痕跡,一個人如何能做攜帶如此多的彈藥和武器?
特高課馬對這棟大樓裡的人進行排查,還別說,還真是被他們從查找出一些可疑之人,只是很可惜,被他們查出來的可疑之人,全都是外國人。日軍拿外國人沒有辦法,只好派遣大量的便衣特務對這些人實施監控和跟蹤,但同時也沒有放鬆對那個神秘人的查找。躲起來養傷的陸遠,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通過許還山,陸遠多少還是知道些外面的情況。
得知自己已經把海日軍的情報機構折騰的都發瘋了,陸遠的心裡也很是有些自得,但同時,陸遠也杆子警惕起來,日軍情報機構擺出如此大的陣勢查找自己,只要自己稍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說不定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一番思索之後,陸遠開始在心盤算自己出去之後該如何行動,是繼續跟日軍情報機構的那些小嘍囉們過招,還是該專心對付日軍情報機構的高層。
如果還是先救對付日軍情報機構的小嘍囉,只憑自己的全視角地圖,能很輕鬆做到。可要是轉移目標,去對付日軍情報機構的高層人物,自己必須需要準確的情報作爲支持。使用武力跟敵人直面對決,陸遠並不畏懼,可如果論及打探情報的本事,陸遠卻知道自己只是個門外漢,自己唯一能求助的也只有許還山和漢斯。
只是外面的局勢太過詭異,陸遠並不想把漢斯和許還山也牽連其,所以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先對付出現在租界裡的便衣特務爲主。許還山並不知道,陸遠已經在盤算出去之後的事情,陸遠也沒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訴給許還山,而許還山也沒有阻止陸遠給漢斯打電話 的舉動。
接到陸遠打來的電話,漢斯顯得很是高興,畢竟陸遠知道漢斯很多的事情,從某種意義講,漢斯已經算是陸遠的合作者。“陸,你的表現太令我吃驚了,我琢磨了很長的時間,也始終想不到你是如果脫身的。”漢斯在電話裡對陸遠很是誇讚了一番,但同時也表示出自己的擔心,他覺着陸遠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總有一天會馬失前蹄。
“好了,漢斯先生,您不用爲我擔心,我答應您,以後會小心起來的。”陸遠打電話給漢斯,最主要的目的是弄到足夠多的*子彈,相較狙擊步槍,*在巷戰更能發揮出威力和殺傷力。漢斯已經在準備離開海,對於陸遠提出的要求,漢斯馬答應下來,畢竟他是個軍火販子,手裡還有不少的存貨。
“那好,我會在後天去您的酒吧。”得到漢斯肯定的回答,陸遠給了漢斯一個具體的會面時間。同時陸遠也相信兩天時間,足夠漢斯爲自己準備好自己所需的彈藥,只要有了足夠的彈藥,陸遠覺着自己能把租界掀個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