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躲在斜坡後的小鬼子,跟藏在村口巷子後的徐三刀等人交火。原本被小鬼子驅趕到穀場的村民,都嚇的瑟瑟發抖,生怕子彈會打到他們身上。
清楚時間緊迫的胡彪,也不希望看到小鬼子拿村民當人質。藉着徐三刀等人,牽制吸引剩餘小鬼子的注意,從身上掏出一枚小鬼子的倭瓜手雷。
找準時機,突然從側面衝了出去。跑動過程中,胡彪將手雷往槍托上一嗑,再往前跑了幾步隨即將手雷投擲出去。看到突然現身的胡彪,很多村民都驚呆了。
“媽呀!這人怎麼跟唱戲的一樣?先前就是他,殺的小鬼子嗎?”
村民們的注視,胡彪並未過多關注。投擲出手雷的那一刻,胡彪果斷趴在身前不遠處的泥坑裡。對於他的突然出現,斜坡後的小鬼子自然也看到。
當小鬼子移動槍口準備射擊時,卻看到被胡彪投擲出來的手雷。單從距離上來看,胡彪投擲手雷距離斜坡,也有將近七八十米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一般的士兵根本無法將手雷投擲的這麼遠。就在士兵開槍射擊,試圖擊斃衝出來的胡彪時,手雷卻徑直奔着斜坡後的小鬼子而來。
看着冒火花的手雷從天而降,被士兵保護在身邊的日軍中尉滿臉驚駭道:“手雷,臥倒!”
即便中尉喊出臥倒,可實際上這些士兵都是趴着的。正當身邊的小鬼子,擔心手雷會掉到自己身邊時,在空中旋轉的手雷卻突然爆炸開來。
‘轟’的一聲巨響,手雷隨即爆裂開來,數枚彈片化作利刃從天而降。當彈片插進小鬼子身體中時,趴在泥坑中的胡彪卻一躍而起,再次加速衝了起來。
這種瘋狂舉動,別說一旁的村民看傻了眼,那怕徐三刀等人也驚呆了。即便他們跟胡彪已經並肩作戰過不少次,可這種瘋狂的舉動,還是令他們震驚。
待在巷口隘牆邊的徐三刀隨即大吼道:“衝!”
清楚斜坡後的小鬼子,至少有四到五名。一旦有小鬼子沒被炸死,讓小鬼子反應過來,那麼正在衝鋒的胡彪,很有可能被小鬼子一槍幹掉。
這個時候衝出去,多少能給胡彪分擔一些壓力。如果胡彪真中槍,他們也會拼盡全力,將胡彪給救回來。沒了胡彪,往後的路怎麼走,他們真不知道啊!
可接下來的一幕,同樣令衝出來的徐三刀等人震驚。向斜坡衝去的胡彪,在跑動過程中,將步槍往身後一甩,從腰上抽出兩把盒子炮。
正當有小鬼子準備伸頭,甚至舉槍射擊時,胡彪卻左右開弓展開了近戰速射。那名剛剛冒着的小鬼子,甚至來不及瞄準,一發子彈就鑽進他的額頭。
剛剛被炸懵圈的小鬼子,正準備實施反擊時,卻發現胡彪已經衝上斜坡。兩支盒子炮展開近身速射,令剩餘的小鬼子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擊動作。
被士兵壓在身下,幸運躲過一劫的日軍中尉,舉起配帶的王八盒子,準備射殺胡彪時,卻感覺到手腕瞬間被打穿。慘叫一聲過後,握在手裡的槍隨即掉落。
隨之而來的,則是連續的槍聲響起,趴在他身邊的小鬼子,無一例外全部被胡彪射殺。當日軍中尉起身準備怒罵時,從斜坡衝下的胡彪,一個高擡腿重重頂到他胸前。
‘呃’了一聲後,日軍中尉成了落地瓜,很快從斜坡上滾落下去。沒等他爬起,拎着兩隻盒子炮的胡彪,一隻腳再次重重跺在日軍中尉的胸前。
這一腳,令日軍中尉忍不住吐血道:“八嘎!”
“還有力氣罵人,那就再賞你一腳!”
擡起踩在小鬼子胸前的腳,胡彪將腳往後收起,隨後又用力的往前一踹。體重至少一百多斤的小鬼子中尉,變成人形皮球被踢出幾米遠。
這一腳,也將日軍中尉的手踢變形。停止滑行的日軍中尉,忍不住再次吐血慘叫起來。那變形的手臂,足以說明這隻手,已經被胡彪給踢斷了。
剛好衝到斜坡上的徐三刀等人,也看到胡彪踢飛小鬼子中尉的一幕。在他們看來,此刻的胡彪如同人形猛獸一般,散發出無比兇悍的殺氣。
聽着小鬼子中尉的慘叫聲,黃二栓突然覺得,這個小鬼子中尉蠻倒黴,碰上胡彪這樣兇悍的傢伙。相比那些死去的小鬼子,活着落入胡彪手裡的小鬼子只怕下場更慘!
將唯一倖存的小鬼子中尉踢出幾米遠,大步上前的胡彪很快又踩住對方被踢斷的手,表情冷酷的道:“八啊!嘎啊!再八嘎一個試試?”
伴隨胡彪用日語說出這些話,痛到想到的日軍中尉,很是震驚般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鬼之人!知道爲什麼你還活着嗎?”
從小鬼子中尉的語氣中,胡彪很清楚對方嘴上已經服軟,至於心裡是不是服軟了,胡彪也不介意再試試。反正小鬼子命賤,多折磨一會應該死不了。
就在這時,看着其它衝上來的隊員,胡彪回頭道:“三刀,去村口把老秦叫過來,讓老陳帶一個人警戒。二栓,你跟柱子去安撫村民,讓他們不要害怕也不要走。
給我一點時間,我要好好審審這個小鬼子。另外派人去看看,那三輛汽車上都運了什麼東西。時間緊迫,各自分工,立刻行動起來!”
“是!”
伴隨胡彪快速下達打掃戰場的指示,黃二栓跟田鐵柱來到嚇壞的村民面前道:“鄉親們,不要怕,我們是打鬼子的隊伍,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長官,你們是國軍嗎?”
對很多生活在南方的百姓而言,他們多少聽聞國軍與小鬼子大戰的事。加上這段時間,小鬼子的車隊不時從村口前的公路開過,百姓也知道小鬼子打的國軍節節敗退。
可不管怎麼說,在他們最無助時,有人救他們一命,他們還是心存感激。只是村民當中,依舊有人擔心,打鬼子的人走了之後,小鬼子會不會對他們實施報復呢?
面對村民們的詢問,黃二栓想到之前胡彪的交待,也只能笑着道:“鄉親們,對不住,我們的身份不能說。不過,我們跟國軍一樣,都是扛槍打小鬼子的!”
事實上,對此刻的黃二栓而言,他也搞不懂自己還算不算國軍中的一員。按理說,他們還是孤軍營的一員,自然也是國軍序列中的士兵。
可他跟其它人,只需要服從胡彪一人指揮即可。用胡彪的話說,其它的軍官,他們根本不用理會。在這支隊伍裡,他們是自由的,其它隊伍以外的人,誰也無權指揮他們。
趁着其它人打掃戰場時,將手槍重新插回腰間的胡彪,卻抽出一把閃着幽光的軍刀,將其貼在日軍中尉臉上道:“告訴我,你的名字跟服役部隊番號,以及此次執行的任務!”
就在這名中尉打算反駁時,胡彪卻繼續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說。事實上,我很喜歡硬氣的軍人,因爲你越硬氣,我會更有興趣陪你慢慢玩。
想嚐嚐放血的滋味?在你身上,挑幾根血管,慢慢跟你放血,直到身體裡的血徹底放乾淨。吃過生魚片嗎?那你知道,人肉片是什麼滋味嗎?想嚐嚐嗎?”
臉上塗抹了唱戲的油彩,蹲在小鬼子中尉眼前的胡彪,卻呲着牙露出一絲殘忍的笑空,跟對方講述着各種慘無人道的酷刑。這種言語威脅,不斷衝擊日軍中尉的心理防線。
最令日軍中尉崩潰的,還是胡彪握在手中的軍刀,不時在日軍中尉臉上劃過。力量不大,卻足以將日軍中尉的臉劃破,來回拉扯就跟磨刀一樣。
一邊是肉體上的折磨,一邊是心理上的折磨,補胡彪雙管齊下逼供的日軍中尉,心理防線最終全面崩潰,很痛快交待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此次執行的任務。
交待完這些,身心都崩潰的日軍中尉苦苦哀求道:“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求你了!”
站在胡彪身後的徐三刀等人,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求死的小鬼子,也覺得非常意外。在他們的印象中,小鬼子大多很硬氣,以至戰場上想抓個俘虜,幾乎都沒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