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俄指的是在俄國革新和蘇俄國內革新戰爭迸發後脫離俄羅斯的俄裔居民,一般他們對當時俄國的政權持反對態度。十月革命後,大批俄國難民蜂擁逃入華夏尋求避難。
原本早前逃亡東三省的白俄人,在日軍侵佔東三省之後,這些再次成爲無根浮萍的人,又一次舉家撤至滬上。隨着時間延續,生活在滬上的白俄人也越來越多。
相比同樣流亡到滬上的猶太人,憑藉精明的商業天性,最終在滬上舒適的生存下來。大多出身貴族的白俄人,依舊不願放棄沙俄時期所謂的貴族榮譽。
只是隨着他們逃亡時攜帶的財富花光之後,這些白俄人就會變得跟普通人都不如,甚至很多白俄人連一技之長都沒有。這也導致,他們在租界地位同樣很低。
眼前這些身材姿色都極佳的女人,從事的職業來飯店消費的客人都知道。對這些有錢人而言,他們也很願意花點錢,從中挑選一個陪自己渡過漫漫長夜。
反觀這些靠姿色賺錢的女人,也知道她們從事的職業很不受人待見。可爲了賺錢爲了生存,她們大多都會趁着年青時,希望多賺一些錢,不至於晚年過的太悲慘。
運氣好的女人,或許還能嫁給一些本地富商又或者在滬上的外國人。對這些白俄女人而言,隨着沙俄時代的結束,她們已然淪爲無國籍之人,未來想回國幾乎沒可能。
眼前這些表情坦然跟客人談生意的女人,並未覺得這樣公開談價格有什麼丟人。事實上,很多來飯店舞廳消費的人,其實都知道飯店有這樣的服務項目。
只不過,想享受這樣的樂趣,那就必須口袋裡不差錢。對這些女人而言,如果給不出她們想要的價格,她們還是不會隨便接受客人的過夜邀請。
聽着那個始終低頭的女孩,聲音顫抖的說出自己所要價格,布魯克覺得難以置信之餘,旁邊也有白俄女人冷笑道:“都來這裡,還裝什麼清高!三百塊,還真敢開口!”
一般情況下,三十至五十塊大洋一晚,是這些女孩的行情。對一些來飯店尋歡的客人而言,他們也並非傻子。也不可能,任由這些女人開價。價太高,或許今晚就沒客人。
耽誤一晚的生意,意味着她們就要少賺一筆錢。最重要的是,她們能來飯店這邊做生意,同樣需要支付飯店方面一定的抽成。賺不到錢,就會被飯店方給拋棄。
就在女孩咬緊嘴脣很堅定自己開出的價格時,胡彪突然道:“你叫什麼名字?”
待在一旁的布魯克很意外般道:“兄弟,我知道你有錢,可你也不能任由她胡亂開價。你知道三百塊銀元,你能把眼前這些精緻的女孩全部拿下。女孩們,我說的對嗎?”
“當然!如果你這位朋友有需要,我們很樂意爲他服務!”
結果令布魯克還有其它白俄女孩意外的是,胡彪卻搖頭道:“我有潔癖!”
此話一出,布魯克表情突然一愣笑着道:“哈哈!兄弟,你確實非常與衆不同。我知道,你們華夏人很在意貞潔。這麼說,你看中這個女孩了?”
來滬上淘金時間不短的布魯克,跟本地商人打過交易的次數不少,他也知道很多本地人比較在意這個。可他還是有些意外,看上去很灑脫的胡彪,竟然也會有這種心理。
對於布魯克的自行腦補,胡彪聳聳肩沒過多解釋,相反繼續盯着那個依舊在猶豫的女孩道:“女孩,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還有,你應該是第一次來這裡吧?”
沒等尼娜回話,站在她身邊的一個白俄女孩很快道:“先生,她叫尼娜,今年十九歲。我敢保證,她真的是第一次來這裡。先生,你願意支付她開出的價格嗎?”
“很抱歉!我需要她的回答,畢竟我是跟她進行交易。正如我朋友所說,她開出的價錢可不低。我想知道,她究竟有什麼底氣,敢開這樣的價格?”
面對胡彪說出的話,尼娜似乎表情堅定般道:“沒有三百塊,我是不會同意的!另外我敢保證,我是第一次。若不是需要這筆錢,我不會出賣靈魂的!”
“尼娜小姐,你應該知道,你身邊的這些同伴,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相信她們也不願意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裡的人,誰沒有苦衷呢?況且,靈魂只值三百塊銀元嗎?”
對任何女人而言,如果真的可以選擇,相信任何女人都不會想過這樣的生活。若是這些女人生活在其它國度,或許她們的命運,也不至於淪落到此刻這種地步。
看着女孩一臉倔強的表情,胡彪突然道:“布魯克,去定兩個房間,看來今晚我們需要在這裡休息一晚。尼娜小姐,我沒帶這麼多銀元,支付美金可以嗎?”
聽到胡彪說出的話,布魯克笑着道:“兄弟,你真的不在考慮考慮?”
“你覺得我差這點錢嗎?”
“OK,今晚你請客,你說了算!兩位美女,看來我們可以回房間好好喝一杯,然後一起渡過一個浪漫而美麗的夜晚。兄弟,我能再拿一瓶紅酒嗎?”
對於布魯克的‘無恥’,胡彪也很無語的道:“你差這點錢嗎?”
“我的錢,都是辛苦賺來的!所以,我很節儉!”
給了布魯克一箇中指,對方大笑之後找來侍應生,很快便辦理了兩個房間的入住手續。看着從口袋掏出一把美金支付房費跟酒錢的胡彪,其它沒被選的女孩都雙眼放光。
雖說銀元在本地通用,可相比於銀元,美金的價值無疑更高。對這些女孩而言,胡彪雖然是個本地人,可看胡彪掏出那疊美金,誰都知道胡彪真的不差錢。
反觀有點獅子大開口的尼娜,聽到胡彪真答應她提出的價格,顯得有些意外之餘,更多還顯得有些驚慌。可聽完身邊女孩的話,她最終還是站在原地沒有轉身離開。
儘管她身邊的女孩,跟尼娜說的是俄語。可對前世身爲傭兵跟商業間諜的胡彪而言,他依舊聽懂兩個女孩的對話。尼娜走上這條路,看來真面臨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前往飯店客房時,胡彪把陪着過來的田鐵柱等人叫過來,掏出一疊美金道:“今晚都在酒店這邊休息,自己找個女人。記住,這是命令!過了今晚,一切照舊!”
對於胡彪的話,這些隨行的貼身警衛,包括田鐵柱在內,也很緊張的道:“隊長,這樣不好吧?要不你在這裡休息,我們另外找地方休息,明早我們再來接你!”
“屁話!沒聽見我剛纔說的嗎?這是命令!要是看不上這些大洋馬,你們讓飯店的侍應生,給你們另外再找。不過,我更願意讓你們嚐嚐大洋馬的滋味。
記住,這不是在戰場,你們雖然是我的部下,可我同樣把你們視爲兄弟。至少我希望,你們能真正蛻變成男人,同時也品嚐一下女人是何滋味。”
“謝謝隊長!”
實在無法反駁的田鐵柱等人,也知道在隊伍中,胡彪是嚴禁手下戰士出現欺凌婦女的行爲。可做爲血氣方剛的壯小夥,他們內心對異性還是充滿好奇跟期待的。
知道田鐵柱等人不擅長這種事,胡彪也很‘體貼’替他們找了一個各自中意的白俄女人,談妥價格後,又讓侍應生替他們開好房間,而後讓那些白俄女人好好服務。
臨行之時,胡彪也很直接的道:“今晚好好放鬆一下!只是我希望你們記住,涉及隊伍以及我的事,你們不許向她們透露任何消息。記住,今晚你們就是來玩來放鬆的!”
“是,隊長!”
將田鐵柱等人安排妥當,看着依舊跟在身邊的尼娜,胡彪也很直接的道:“跟我來!”
聽到胡彪說出的俄語,尼娜也很意外的道:“你會說俄語?”
“很意外嗎?先前你沒看到,我還會一口流利的英語嗎?現在已經很晚,我可不想浪費接下來寶貴的時間。畢竟,我需要物有所值,不是嗎?”
如此直白的話,令尼娜心中一沉,覺得自尊心再次受到了打擊。換做平時,她肯定不會這樣忍讓。可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能給她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錢!
先前胡彪給那些手下支付的美金,尼娜看的很清楚。雖然她有想過趁機漲錢,可她依舊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平靜的男人,只怕不是一個好戲弄的角色。
甚至她能感覺到,田鐵柱等人身上很凌厲的軍人風格。跟胡彪這種人耍心眼,後果絕對不是她所能承擔的。最好的結果,便是她提供服務,胡彪兌現相應的承諾。
跟着走進房間,聽到房門瞬間被關上,尼娜也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咬咬牙開始準備解開身上衣服時,卻看到胡彪示意道:“去洗洗吧!”
對於胡彪的示意,尼娜依舊選擇沉默,轉身走進了房間的浴室。看着進入房間的尼娜,胡彪也沒覺得他是欺負對方。事實上,這種事即便在後世,其實也很常見。
歸根結底,弱者受欺凌,是很常見的事。想不受欺凌,唯有成爲強者。而女人,很多時候都會扮演弱者的身份,尤其是那些漂亮又沒自保能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