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呀魯。”
憲兵隊長大介洋三看着手裡的報告,氣不打一處來,兩個月時間,從這裡到南京短短的七十公里距離,竟然發生了12起暗殺落單士兵的事件,造成12名士兵死亡,死亡原因都是脖子被人從後面用刺刀割斷了。
“太可惡了。”大介洋三心裡埋怨着春樹聯隊長,他竟然說因爲目前華中方面軍正在組織進行打通南北交通的戰役(指抗日戰爭期間的徐州會戰,臺兒莊大戰既發生在期間----作者注),兵力不夠,不能派兵清剿。
大介洋三爭了半天,最後不得不同意春樹聯隊長的意見-----和北方部隊的會師,的確是很重要。自從佔領支那首都,部隊狠狠懲處了那些支那人以後,支那軍隊的戰鬥力和抵抗力似乎並沒下降,反而有了提高,弄得軍隊的兵力幾乎只能維持守城了。
“支那真是太大了。”這是大介洋三離開聯隊隊部後的感慨。
大街上,稀稀落落的支那人低着頭,匆匆而過,兩邊鋪子生意冷冷清清的。
大介洋三的思路回到了一個月前,作爲關東軍情報部的一名幹部,他和其他四位同事被任命爲南京周圍城市的憲兵隊長。長官當時對他們講,到了以後,要管束駐軍,不要再出現大的屠殺、強jian事件,國際上現在對帝**隊在南京的表現非常憤怒,大本營也下命令,爲了維持戰爭,對佔領城市。要改變做法,畢竟帝國的兵力還要集中作戰,支那部隊還有幾百萬,可以組織當地對帝國友好的人幫助維持治安。
大介洋三認真執行了上級的安排。他一方面強令商場營業,一方面阻止對難民的公開大規模屠殺並強迫難民參加廢墟的清理。一個月很快過去了,現在,他終於明白“支那人多、地大,帝國人少”這幾個方面的關係了。
現在這裡駐軍的主要任務,就是保障前方作戰部隊的糧草,可是不消滅現在的武裝反抗,糧草如何保障?
大介洋三沉思着走進辦公室。憲兵隊現在只有30人,還有一支200多人的警察----這是大介洋三利用以前的警察局長黃長羽組織隊伍。
這黃長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當警察局長多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他是在大介洋三的招聘啓事貼出後,從地洞裡趴出來應聘的,當即被大介洋三任命爲局長,他又利用關係,拼湊組織了200來人,幫着鬼子維持治安,抓捕抗日分子、漏網的**士兵、軍統的特工等等。
現在,黃長羽就站在大介洋三面前。
“太君,您的意思我明白,我會派120人,5人一個組,對從這裡到南京的100裡範圍內,進行拉網式檢查。他奶奶的,我就不信哪個這麼大膽子敢和皇軍作對。”黃長羽低頭媚笑着對大介洋三說。
“不錯,我分析過我們遇害的士兵,他們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在休息時被殺的,手法都一樣,用刀割斷脖子。但是,只要皇軍兩人以上走在一起,都非常安全。所以,肯定是一個人乾的。自從皇軍解放這裡後,還重來沒有出現非軍事人員傷害皇軍的情況。黃局長,你的人對這一帶都非常熟悉,這個暴民,就交給你了。不過,”
大介洋三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
“這個暴民很厲害,膽子很大,你的人要小心纔好。”
“謝謝太君關心。”黃長羽感動得幾乎要跪下了。
肖彥樑提着槍,坐在許小菇的墳前。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墓穿上已經冒出了一一點綠色。
肖彥樑呆呆看着,兩個月來他不斷尋找着殺鬼子的機會。而每一次他幹掉鬼子後他就會到許小菇的墳前說說話。彷彿說說話,緊張的心情就會平靜很多。
“老婆,我來看你了。知道嗎,我已經殺了12個鬼子。鬼子現在都是兩個人再一起了,越來越不好殺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停止的。你看這些,”
肖彥樑擺弄着面前的幾根小竹管。
“這是我新做的一種地雷。”
前一陣子的暗殺,每一次都要冒被發現的危險,並且,現在鬼子放哨都放雙哨,已經沒有下手的機會了。
這種雷,是以前局子裡關的一個土匪教他的。把彈簧固定在小竹管裡,加一根鐵釘,形成撞針,上面再固定上一發子彈,人只要踩到埋在地裡的竹管,引起撞針擊發,子彈從土裡射出,射穿腳掌,這人就廢了。以前那土匪的山寨就是用這法子阻擋軍隊的。土匪同時也對肖彥樑說過,彈簧好找,撞針的力度不好把握,要試幾回。
肖彥樑有16根板簧,那是鬼子步槍裡的擊發板簧,反正那槍太長,也用不上,肖彥樑正是在思考如何處理的時候想到那種雷的。(我好心痛,給游擊隊或新四軍嘛---大概作者新中國電影看多了,瞎想)。
肖彥樑用了10天,消耗了50發子彈,完成了16個子彈地雷的製造。
“老婆,這種東西死不了人,不過踩着了,也就殘廢了。怎麼樣,老婆,你高興嗎?”
淚水已經掛在了肖彥樑滿臉的鬍子上了。
肖彥樑來到小河邊,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好憔悴。
嘆了口氣,肖彥樑洗了洗臉,向着大路走去。
天明,集中在城外的200多匹騾馬在100名日軍的護送下,向南京出發了。
大介洋三無奈地看着運輸隊,卡車基本上用來向北部運兵了,只有kao這些牲口了,好在自從皇軍佔領之後,這一帶並沒有什麼反抗活動,除了那個人。想到着,大介洋三回頭看了一眼黃長羽。
“黃局長,你的人怎麼樣?出發了嗎?”大介洋三的中國話很流利,這完全得益於他在中國的幾年和自身刻苦的學習。在這一點上,大介洋三得到了上級和同事們不少的表揚和稱讚。
“太君,他們天一亮就出發了,您放心,沒有問題的。”黃長羽望這身邊的日本人,哈哈腰說道。希望派出的便衣組今天可以完成任務吧.
從晚上起,肖彥樑就在大路上埋好了雷,通過兩月的經歷,他知道大路上百姓很少,前面正打着仗,誰還敢出城?即使是逃難的,也不會走大路的。每天經過的鬼子隊伍倒是不少,大多是運東西的騾馬車隊。他幹掉的12個鬼子就是這種隊伍裡的,利用放單哨、到井邊打水等機會得手的。可惜現在鬼子幹什麼至少也是兩個人以上活動,沒有下手機會。
肖彥樑小心地弄去埋雷時地上的痕跡,退到遠處,緊張看着。
大約正午時分,一隊鬼子押運着東西過來了。
鬼子很悠閒,有的走路,有的坐車,有的嘴一動一動的,伴隨着肢體動作-----是在唱歌吧?正午的天晴晴朗朗的,太陽照在身上懶洋洋的。
空氣中傳來輕微的“啪、啪”聲,肖彥樑看見兩個鬼子一下子矮了下去。其中一個鬼子向前跪下,身上更是多了幾個血洞,已是不見活了。
其餘的鬼子大吃一驚,不知怎麼回事,另一個受傷的鬼子的臉已經嚇得雪白,要不是旁邊有人在自己突然受傷的時候扶住自己,恐怕。。。。。。
這時,鬼子已經布成警戒陣型了。剛纔,明顯是從地下射出的子彈,傷了同伴,難道支那軍隊藏在地下了?可他們既然已開始射擊了,怎麼還不進攻呢?
好一陣子,鬼子才放鬆了警戒狀態,受傷者傷在了腳部,整個腳掌被擊穿,可能以後都不能正常走路了。
支那人太可惡了。鬼子拿槍對着地打了一陣子,除了融化的雪跡,什麼動靜也沒有。
地雷嗎?不太可能呀?有這種雷嗎?
鬼子把糧食包一包一包擡下,重重地拋在前面,以期能引爆地雷。
肖彥樑心裡冷笑着,16個雷,他以4個爲一組,鋪在道路兩旁,先後距離約2裡地。
果然鬼子試了約100米,又重新整隊前進了,當然,沒過多久,再一次有鬼子中獎,其中有一發子彈甚至穿過鬼子腳掌,射入胸口,那鬼子當即死掉了。
餘下的鬼子驚恐不安,不再前進了。不久,五個鬼子騎馬從來路返回,應該是去求救吧。前面的路根本沒法走了。
肖彥樑知道已經沒什麼看頭了。“哼哼,看你們走到什麼時候。”鬼子已成驚弓之鳥,這種雷,探測、排除都很費力。
“的確是好東西,就是難弄。”肖彥樑想到。
前面就是樹林了,肖彥樑感覺就象到了家。不過這種感覺只維持了一會兒,因爲小菇墳前一片混亂,立的木牌也被折成幾塊散落在墓地四周。地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人。
肖彥樑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他快走幾步來到墓前,一個一個查看,都是中國人,年輕的幾個人都死了,還有一個老人,一摸,倒還有氣。肖彥樑扶起他,檢查了一下,老人的傷是在肩上。
肖彥樑一看就知道這些是鬼子刺刀弄的。對於鬼子刺刀他實在是太熟悉了。現在是一見刺刀,心裡就怪怪的,彷彿感到鬼子在用刺刀戳他。
肖彥樑暗叫一聲僥倖,差點就讓鬼子摸了後路。
肖彥樑心裡涌起一股怒火,小菇這樣子了,鬼子還要來打擾,“日本鬼子,我和你沒完!”肖彥樑在心裡大喊一聲。
老人的穿戴倒還富貴,象個地主老財。他只是因失血而昏迷,肖彥樑用雪敷在老人傷口上,背上他,向自己的住處走去---離這裡大約5裡地的一間小屋。自從許小菇不在了,肖彥樑就一直住在那裡。
進屋放下老人,肖彥樑開始生火燒水。他把老人的衣服撕開,洗了洗傷口,再從竈裡抓了一把草灰敷在老人傷口處。
疼痛使老人醒了,睜開眼看看肖彥樑,臉上lou出感激的神色。
當肖彥樑把薑湯餵給老人後,老人有了一些精神。
肖彥樑大喜過望,喜滋滋地到竈屋作飯去了。兩個月,他除了許小菇,沒和人說過話,心裡憋得難受。
正要下米,門“砰”地一聲被踢開,兩個人闖了進來。他們雖然穿着老百姓服裝,手裡卻拿着盒子炮。
“你,出來。”其中一人用槍向向着肖彥樑點了點。
當門被踢開的一瞬間,肖彥樑楞住了,爲了防止救的那個老人吃驚,他把槍藏在了竈屋的草堆裡,此時他是手無寸鐵。
肖彥樑順從地走了出來,另一個馬上上前對他搜身。
見沒搜出什麼,讓肖彥樑蹲下後,兩人神色輕鬆了下來。
肖彥樑面向傍晚的太陽,心裡一面猜想着對方的身份,一面誇獎着對方:
“有經驗,讓抓捕對象面向陽光進行搜身,使自己處在絕對有利的地方,他們是誰呢?”
這時,從那老人屋裡出來一人,瘦高的個子,人還是挺精神的,只是耳朵只有一隻。
看守肖彥樑的兩個人立刻向那人哈哈腰:“隊長。”
“隊長?是**嗎?不會吧。”肖彥樑疑惑地擡眼看着那個叫“隊長”的人。
“小子,你是誰?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那隊長沒理會手下,直接問肖彥樑。
“長官,小的以前是南京的,仗打到南京,我逃了出來,白天路過樹林子,救了一個老人,到這裡見這裡沒人住,老爺子又受了傷,就住下了。”這些話,肖彥樑早已想好了。
“屋裡是人是你救的?”
“是小的今天下午在林子裡救的。”
隊長沒有再問話。他向着屋裡喊了一聲:
“德貴,老太爺醒了沒有?”
“老太爺?!難道他們是家丁?可是。。。。。。”肖彥樑心裡登時釋懷,“他穿的那麼好,當然是有錢有勢的人。我居然救了一個財主。”
“醒了。”屋裡答應了一聲,接着兩個小夥子扶着那老人出來了。
“老太爺安康。”另外三人忙向老人打個千。
“是我兒子叫你們來的?”老人kao在小夥子身上問道。
“是。。。。不是,這事回去再向老太爺細說。老太爺您這是。。。。。。?”那隊長陪着笑,小心答道。
“混帳東西,怎麼對待我的救命恩人的?小夥子快起來吧。”老人沒有回答,眼裡卻閃出一絲怒色。
肖彥樑看了看隊長。
“叫你起來就起來吧。”隊長對肖彥樑說道。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肖彥樑說着,慢慢站起來。
“我兒子呢?”老人見肖彥樑站起來,問隊長。
“還在城裡呢。老太爺,天色也不早了,我們擡您回去。”
“好。”
當下,幾個人把牀板卸下,扶老太爺躺好,擡着向城裡走去,肖彥樑自然也跟着回去。天知道自己怎麼會救一個漢jian的父親。
聽說回城,又看見這麼大架勢,肖彥樑早已明白這老人-老太爺的兒子是一個漢jian,而且肯定還是個大漢jian。肖彥樑此時是又恨又悔。
回到城裡,天已經完全黑了。
聽說父親受傷,黃長羽又急又氣,匆匆忙忙地找來大夫,直到給父親上完藥,纔來到客廳見肖彥樑。
肖彥樑坐在客廳裡看着黃府的人忙上忙下,心裡已經悔死了,恨不得馬上離開,可是那隊長一直寸步不離地看着他。
“王八蛋,有你的。”肖彥樑心裡罵着。
黃長羽來到肖彥樑面前,一拱手:“小兄弟,謝謝你,要不是小兄弟援手,家父恐怕早已。。。。。。。”
“長官,這怎麼敢當,折煞小人了。”
“這是我們警察局長黃長羽黃局長。”隊長介紹說。
“黃長羽?怪不得這麼眼熟。”肖彥樑一下子想起來眼前的局長是誰了。
前年肖彥樑的上司過生日,周邊警察局的頭面人物都來道賀,這黃長羽當時正是自己接待的,還是在一張桌上。
自己殺鬼子的事,鬼子肯定有所察覺,那隊長一夥肯定是搜查隊,看他那樣對附近很熟的樣子,對自己這個外來人懷疑得很呢。看來,只有kao黃長羽這棵樹解除自己的不利了。只是老太爺怎麼會被鬼子襲擊呢?
想到這,肖彥樑雙腿一併向黃長羽敬個禮。
“黃局長,原南京下關警局巡警隊長肖彥樑敬禮。”
聽到這句話,黃長羽疑惑地看了看肖彥樑。馬上他也想起來了。
“哈哈,原來是肖隊長,好久不見,怎麼落魄成這樣?”黃長羽再一次向肖彥樑一拱手,滿臉笑容地問道。
“唉,別提了,日。。。。。。皇軍進城時,上司們全跑了,那個叫亂。小弟我也只好跑路,可又不知道往哪裡跑。在鄉下藏了幾天,想來想去還是回蘇州老家。今兒白天路過樹林,見到老太爺負傷倒地,我被着他走了5裡多地才見到一間屋子,一瞧,沒有人住,小弟也管不了那麼多,先救老太爺要緊。,老太爺真是好運氣,那戶人家走得匆忙,還剩了不少東西。剛喂完老太爺薑湯,正作飯,這位。。。。。。”肖彥樑望着那隊長。
“兄弟叫張旭,”那隊長一拱手:“肖隊長,不好意思,方纔多有得罪。局長,我是見到那屋煙囪冒着眼,帶兄弟們去看看,正好碰見老太爺的。”
“張隊長客氣了,我現在是個逃難的人,別叫肖隊長,叫我彥樑得了。見到懷疑的事和人,本來就應該那麼做,我哪會怪隊長呢。”肖彥樑衝着張旭也是一拱手。
“只是,局座,老太爺的傷是皇軍的刺刀傷的,怎麼。。。。。。”
“唉,”聽見肖彥樑叫了一聲“局座”,黃長羽心裡很舒坦,“在首都混的,就是不一樣。”
“前兩天我把我這裡的情況派人通知了老太爺,要他不要擔心,過兩天我派人去接他過來,誰知老太爺說村裡土匪鬧得厲害,一心急,帶了幾個人自各兒來了,不想遇見一隊日。。。。。。皇軍,他奶奶的二話不說就開始搶東西,打死了幾個家丁,刺傷了老太爺,還把三媽和兩個丫鬟也搶走了。”
“肖兄還沒有吃飯吧,走,裡屋請。”黃長羽大致說了一下老太爺的事,向肖彥樑一伸手。心理怎麼想的,並沒有表lou出來。只是說這話的時候,黃長羽的眉毛往上挑了挑,好象很高興老太爺大三姨太被搶。
飯桌上,肖彥樑一聲“得罪”就開始吃起來,他已經兩個月沒有好好吃飯了。
吃完飯,黃長羽帶着張旭、肖彥樑來到書房。
“肖兄,告訴我,前陣子皇軍被襲的事,是不是你乾的?”黃長羽看着肖彥樑,沉聲問道,張旭的手已經握住了槍柄。倆人一前一後夾着肖彥樑。
肖彥樑想都沒想,“撲通”一聲跪下,頭一擡,眼淚已經涌出了。
“局座,想當初南京城破,皇軍大肆殺人,我肖彥樑如喪家之犬逃了出來,整日爲填飽肚子四處晃盪,我怎麼敢。。。。。。肖彥樑願入牢房,待局座查清了,再放小人不遲。”
肖彥樑早想到會有這麼一問,黃長羽既然不知道老太爺被襲,還四處派人嚴格搜查,這人當漢jian是鐵了心了。自己在南京也不是白混的,做戲作得十足。
黃長羽盯着肖彥樑看了一陣子,漸漸地眼角lou出笑容。
“不是就好,兄弟我也很難呀。你起來吧。”
肖彥樑聞聲,很累的樣子,扶着書桌站了起來。
“我看這樣,肖兄以前也是當過警察的,不如留在我這裡,繼續當巡警隊長,這樣,張旭也可以把精力多放點在城外事情上。反正肖兄回老家也沒事做。”
“這樣行嗎?”肖彥樑遲疑地問道。
“我說行就行,不用擔心。張旭,告訴你那幾個弟兄,肖彥樑是我父親的隨從,別給老子到處亂講。”
“是,局座。”張旭也不是傻子,瞧見肖彥樑喊了“局座”那黃長羽舒坦的樣子,也馬上改口。“放心吧,誰敢,我就剝了他的皮。”
這時,門外有人稟報:“報告局長,大介洋三隊長來了。”
注:肖彥樑所使用的子彈雷,大量見於78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現移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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