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夏淺倒是真被冤枉了。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她是真心實意地想約盛哲寧,奈何人算不如天算,在約會的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件慘絕人寰的事情——她來大姨媽了。更更令人髮指的是,這個月大姨媽脾氣異常暴躁,一駕到就將夏淺折磨得死去活來。
夏淺在牀上掙扎了大半宿,直到天際漸漸發白纔好不容易睡着,早上她實在是起不了牀、赴不了約,這纔將重任交給了老何同志。
這頭夏淺不知道咖啡廳的狀況,抱着枕頭一覺拉到了中午,直到手機鈴聲大響這才被吵醒。夏淺『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一聽那頭傳來老媽的聲音,瞌睡瞬間清醒了。
老媽一開口,就是夏淺最不想提的話題。“今年過年,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啊,”夏淺敷衍道,“我現在還說不清,手上還有個活兒在跟進。”
老媽沒應聲,夏淺知道她媽這是在蓄積怒氣,一旦發功絕對不是自己能招架的,於是先發制人地“哎喲”了聲。老媽聞言果然中招,略微關切道:“怎麼了?”
“來大姨媽了,肚子痛。”有氣無力地說完,夏淺就故意捏着嗓子撒嬌道,“媽,人家好想好想你熬的當歸紅棗粥哦~以前只要月經痛,一喝你熬的粥我就不難受了。”
老媽沉默了兩秒,一本正經道:“沒事,其實不喝粥也有辦法讓你不月經痛。”
夏淺當了真,豎起耳朵道:“什麼辦法?”
老媽陰笑了兩聲,道:“結了婚來月經就不痛了啊!”
夏淺:“……”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她自以爲轉移視線就能成功避免“結婚”這個話題,誰料母上大人技高一籌,無論說什麼她都能繞回“結婚”這個永恆的主題上來。
老媽冷冷道:“你今年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還是一個人回來?”
……所以,母上大人的意思是,讓她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去找個男朋友,然後立馬就領回家過年?當真親媽乎?夏淺又和老媽鬼扯了一通,掛斷電話後再無半點睡意。在牀上又磨蹭了一小會兒,夏淺終於起牀,正說去洗個澡,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夏淺也沒在意,穿着睡衣就去開了門,原本以爲是送快遞或者收物業費的,可當她看清來者時,着實驚了跳。
高大英俊的男人穿着白襯衫黑西裝,外面則套着件淺灰『色』的大衣,雖不減當年的清雋氣質,但面上卻難掩疲憊之『色』。他手上拎着個電腦包,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更令人驚悚的是,他身後還有一個行李箱。
夏淺咂舌,這算什麼?總不能是他被老婆趕出家門,來投奔她這個前任吧?還有,何狗屎是怎麼知道她現在住哪兒的?
這頭夏淺像看怪物一樣地盯着何之雋,何之雋自己倒像個沒事人似的,盛氣凌人地落下句“我有話跟你說”就要往屋裡走。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夏淺攔住他,就不客氣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說。”
聞言,何之雋不可思議地盯住夏淺,“你就是這麼接待客人的?”
夏淺呵的一下冷笑出聲,抱胸道:“對不起,我家沒你這號客人。你要麼有話就在這說,要麼現在就滾!”
“你——”何之雋見狀開口就想反擊,可想到今天來的目的,又強壓住怒氣,咬牙道,“我問你,你是不是和萌萌她哥,那個盛哲寧在談戀愛?”
夏淺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還是沒能回過神來。所以說,人言可畏啊!三人成虎啊!怎麼她前腳剛和盛哲寧相完親,後腳傳到何之雋耳朵裡就變成他們兩在談戀愛了?不知道再這麼傳下去,會不會變成她和盛哲寧已經珠胎暗結了?
不過,不管怎麼樣,夏淺都懶得解釋,特別是對何之雋解釋。深呼口氣,夏淺看向何之雋,鏗鏘有力地說了四個字:“關——你——屁——事——”話音落下,夏淺就要關門。何之雋見狀急了,死命扒着鐵門,亟亟道:“你怎麼罵人?你這個潑『婦』!”
夏淺瞪眼,“就罵你了咋滴!你鬆不鬆手?再不鬆我還要打你,你信不信!”
大概是沒料到夏淺現在居然這麼橫,聽了這話何之雋猶豫了番,改變策略,柔下語調又道:“夏淺,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就算我們做不了情侶,也能做朋友吧?我這次來找你,不是爲了吵架,是真的想要和你坐下來好好談談。”
夏淺呵呵,叉腰道:“你跪下來,或許我可以考慮和你好好談談。”
何之雋只當沒聽見夏淺的話,依舊睜着“真誠無比”的眼睛,懇切道:“我知道你怎麼想我,你覺得我這個人自私、虛僞、貪圖名利。你恨我當年的背叛,更恨我現在過得比你好。我知道你私下在接近萌萌,更清楚你爲什麼要和盛哲寧在一起,這一切都是爲了我……”
夏淺聽到這就已經聽不下去了,暴跳如雷道:“何之雋,你腦子是不是有坑啊?還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啊?我爲了你接近寧萌和盛哲寧?我和你一樣有病沒吃『藥』啊!”
“你先別急着否認!”何之雋道,“我知道要承認這些對你來說很難,要讓你面對自己還喜歡我、忘不了我的事實也的確很殘酷,但是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夏淺,我們停止互相傷害,好嗎?”
夏淺:“……”
這一刻,夏淺徹徹底底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她到今天才完全體會到什麼叫“有理說不清”。原來面對某些人,真的沒必要多費口舌,因爲這些人的腦回體和正常人是不一樣的!你跟神經病真心沒辦法講道理。
面對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何之雋,夏淺也懶得再浪費時間了,叉腰最後一次下警告:“你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聞言,何之雋也終於摘下虛僞的面具,徹底爆發了。“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這麼說,是沒得談咯?”
夏淺翻白眼,正欲關門攆人,就聽何之雋又道:“說吧!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能離開盛哲寧!”
聽了這話,夏淺震驚,被活生生地氣笑了。鐵樹開花水倒流——不容易啊!想當年她和何之雋談戀愛時,別人連請她吃根冰棍都要心疼上大半天,現在居然願意花錢趕走她這個“狐狸精”了。
嗯~看來婚後,他這個上門女婿的確過得挺滋潤,花起寧萌的嫁妝錢來也是半點不手軟。她倒想聽聽,這隻鐵公雞願意拔多少『毛』打發她?
夏淺反問:“你有多少錢給我?”
這頭何之雋以爲夏淺上鉤,忍痛道:“你開個價,只要別太過分,我——”
不等何之雋說完,夏淺就笑彎了腰。一陣狂笑後,夏淺才扶着腰譏諷道:“好大的口氣啊何老闆!你願意給,我還不願意要呢!”
知道被耍,何之雋氣得直頭頂冒煙,啓齒正欲再說什麼,夏淺就又道:“我說你腦子有坑吧你還不信!你能有多少錢還不都是盛家給的,我要嫁給了盛哲寧還缺你那點錢啊?拜託你在學電視劇裡的土豪拿錢打發人之前呢,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嘖嘖嘖。”
“你——”何之雋被羞辱得面紅耳赤,你你你了半天才憋出句話來,“你承認了吧夏淺?你和盛哲寧在一起,從頭到尾都是爲了錢!”
“對啊!”夏淺眨眼,賭氣道,“我就是爲了錢怎!麼!滴!我就是看上了盛哲寧的豪宅和豪車,又怎!麼!滴!至少我嫁給盛哲寧,以後我兒子不用給人當上門女婿,也不用對着大舅子搖尾乞憐,更更不用擔心將來生的孩子要跟着老婆姓。”
一席話,句句都正中何之雋的痛處。夏淺原本以爲何狗屎會惱羞成怒,誰料他死命地瞪了瞪自己,猛退兩步,又突然哈哈狂笑起來。夏淺皺眉,正躊躇他發什麼神經,就見何之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來,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着他在錄音。
何之雋按下錄音保存鍵,將手機重新在衣兜裡放好,這才陰險地笑開:“夏淺,這是你『逼』我的,誰叫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轉瞬間,夏淺就頓悟過來,心裡除了噁心還是噁心!她就說何之雋怎麼轉『性』了,居然捨得花錢“棒打鴛鴦”,原來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他故意激怒她,挑釁她,就是爲了誘她說出剛纔那番拜金的言辭。
何之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道:“我呢,本來也不想做得這麼絕,可你一點也不知好歹,步步緊『逼』!先是接近萌萌要報復我,接着乾脆拐上了盛哲寧那個敗家子。你真以爲他喜歡你要娶你啊?他也不過是玩玩!我勸你和他分手是爲了你好,免得你轉眼就成了二手貨,你還不領情!嘁!
“既然這樣,我也就對不起了,剛纔的錄音我會發給盛哲寧讓他好好聽聽……看看他到時候還要不要你。呵呵。”
面對何之雋,夏淺真的是已經倒足了胃口,正想跟他說“隨便”,就突然聽拐角處傳來熟悉悅耳的男聲道:“不用發給我,我已經聽到了。”
話音落下,夏淺和何之雋都俱是一愣,齊齊看向拐角處。下一秒,就見盛哲寧緩緩從角落處走出來,他雙手都『插』在大衣口袋裡,俊顏冷峻,目光如炬,簡直酷到不行。
可此時此刻,在夏淺腦子裡轉來轉去的卻是另一個念頭:怎麼每次她和何狗屎撕丨『逼』,盛哲寧都會跑來偷聽?這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