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江湖,一年有佘。作爲一名二十有餘的青年,江偉龍一直感到父母依舊把他當作孩子,很多事情依舊有意無意隱瞞自己。
到他只是,江偉龍自幼深知父母習性。在他的面前,父母愈是裝得若無其事,江偉龍愈是感們處境兇險。
果然,午夜,子時到來之時。江偉龍只感到幾道人影眨眼飛過,父母房間原有的燭火也瞬間熄滅。
果然不出所料,江偉龍心中不由暗道一聲。雙腿一抖,卻見他的身子似如離弦快劍。扎眼間已上了屋頂。
放眼望去,江偉龍見父母早已各子手持大刀,立說前方。他們的對面站着數十號人,爲首一位中年模樣,可卻是長槍在手。而且,長得一副凶神惡煞之相。
江赫自知來人是蕭文書,此人光着頭,帶着珠子,滿身橫肉,看上去似有幾分佛面。只是此人平時爲人處事,至始至終不見半點慈悲之心。
“江老頭兒,”蕭文書道,“十五年了,看你今天能往那跑?我要讓你插翅難飛?”
“我們根本就沒打算要走。”江夫人道。
“很好,江老頭兒。”蕭文書道,“想不到我們今日還能再此一聚,那十五年前那筆帳,也該好好算算了吧!不過今天晚上,你等一家三口一個也別想跑,全都得死!”
“不過你們可以放心,你全家後事我都早已準備好了。”蕭文書說到這裡將手一揮,二十四名男子擡來早已準備好的三口棺材。
“瘋狂!”江夫人見此一暮卻已忍不住大嚯一聲道,“何必操之過急,今天晚上誰死在這還很難說。”
雖然江夫人說話毫不留情,可蕭文書還是先行出手。江偉龍見蕭文書這般兇惡,自是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劍。
出手便知,自幼習劍的江偉龍劍法利落而有力。劍鋒飛舞,如似之落葉。那殺上前來的漢子見江偉龍年紀青青,連揮幾劍,自認爲不過是個初出牛犢,卻在退讓幾步之後猛然揮槍刺去。
很明顯,這是想給人來個下馬威。怎料江偉龍並不躲避,更好似成竹在胸,兇險之時一個轉身揮劍,以守爲攻。
虛厲害的一劍,蕭文書心中自是感到暗自驚歎。因爲在他看來江湖之上能使這招的的確不多,更何況,是一位少年。
一場拼殺,讓雙方回想到二十年多前。正午,一個烈日當空的正午。江赫夫妻二人,烈日當行。
“好熱呀!“江夫人說話之間,再一次用手不停地擦拭着額頭。
江赫如似感到有些心痛 說道:“喜妹,要不咱們休息一會?”
“還是趕路吧!”江夫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再次叫你一聲師父,已經是給足了你面子。你要是不識擡舉,不把密圖交出來,那一切都怨不得我。”
江赫舉頭望去,卻見一位是師父,還有一位,正是師弟蕭文書,而且,蕭文書已經起劍。
江赫自是來不及多想,起劍擊落蕭文書的一劍,江赫回頭看時,這才發現師父受了傷,很重的傷,說道:“師兄,你怎麼可以對師父無理呢?”
“師父?”蕭文書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崇拜他,尊敬他,可他呢,視我爲弟子嗎?江赫,奉勸你趕緊離開,否則,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對師父無理,除非我死!”
一場激戰,十餘回合。老教主向來知曉蕭文書爲人,心恐《寶藏遺書》落入歹人之手,也只得先行離開。
《寶藏遺書》的上半張密圖在郭芳身上,這一點確信無意。以至於,江湖之上,無人不曉。那麼下半張藏寶圖十有七八,在藍任強的手中。這天朱美龍在就樓之中,半壺溫熱的酒剛剛下肚,終於,無意聽人說起。
朱美龍心中不由一驚,老實說來,藍任強這個人他並沒見過。但據江湖傳聞,此人的蹤跡沒有人知曉,除非,是他主動找你。
藍任強是個怎樣·的人,朱美龍不知道,也不認識。但據他所知,此人輕功世間無人能及,來去之間,無影無蹤。要見到他的人,難於登天。除非,是他主動找你。
可是,這個朱美龍卻·似乎並不當心。因爲他早已擦覺到這個人於紅花獨母有着非同尋常的關係。更何況,紅花獨母還有一個好管閒事,而且一心要作頂天立地男子漢的徒弟——藍頂天。
朱美龍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着怎樣的關係,但他卻知道,每當這師徒二人出現危難的時侯,必然,藍任強會出現。
正午剛過,朱美龍果然見到藍頂天的身影。只見此時的藍頂天,手持一劍,小道之上,正當得意地走着。
他此次出門,自然是受師父紅花獨母之命,找藍天任這個人。可是,多管閒事,行俠丈義。似乎,是藍頂天生來就有的本性。儘管在出門之前,師父紅花獨母一再囑咐,此次出門,快去快回。切記不要節外生枝,不可多管閒事。
可是人一出門,藍頂天似乎就將師父剛剛說過的話,忘得一乾二淨。那數丈之外的一場刀劍之響,瞬刻間已吸引了他的眼球。
只見四名粗壯的漢子正當圍攻一女子,而且,那女子看上去,很快將會支撐不住。
快劍一揮,“拼!”的一響。藍頂天毫不猶豫,爲那女子檔住了看似難以避過的一劍。
可藍頂天這一劍輝來,卻似早在對方預料之中,一漢子哈哈一笑,道:“小子,你真想塔這渾水嗎?”
“我纔不管什麼渾水不渾水!”藍頂天道,“總之,我看不習慣你你等以強欺弱。”
“想英雄救美?”一男子淡淡一笑,道,“很好!不過,作英雄那還得看你小子有沒那本事!”
話音未完,那男子卻已發劍。其餘三人隨之出劍。一連幾招,只見藍頂天的劍法,纏纏綿綿,時進時退,似乎不出幾招,那女子倒也轉危爲安。
“果然好劍法。”一男子終於說道。
“你們四個真的沒用,”正當藍頂天心中暗自感到得意的時候,突然聽到那女子笑道,“要不然,我來替你們打他!”
這時的藍頂天,才知道自己已上當,說道:“你等究竟想幹什麼。”
“抓你,請你帶我們去招藍任強。”女子笑道。
“我並不認識藍任強這個人。”藍頂天道,“更何況普天之下哪有你們這套請法?”
“你不認識,那沒關係。”那女子道,“只要我知道,藍任強不會眼睜睜的看着你死。”
那女子此刻出劍,是何等之狠毒。“呼!呼!”幾劍。就在藍頂天急於躲閃之時,其餘四名漢子也一齊出手。
那女子見藍頂天身陷圍困,更是出劍猛烈,劍劍直刺藍頂天前胸,好似乎一心取其性命。就在藍躲避不急之時,那女子突然再發一劍。
可是藍頂天沒有被刺中,他突然劍到紅花獨母的身影。
“師父,您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紅花獨母看了藍頂天一眼,教訓道,“小子,你把爲師的話全當耳旁風了,我若現在不這裡,你已經沒命了。”
“他不會死的,不過你紅花獨母要是多管閒事,就難說了。”話音剛落,朱美龍已經現身。
“朱美龍,”紅花獨母道,“你我向來各不相干,方纔你等如此出手,不知小徒有何得罪之處?”
“沒有。”朱美龍的這句話倒是有着七分誠懇,“不過我想請他爲我找一個人,找就個叫藍任強的人。”
“真是豈有此理!”聽到藍任強這個名字,紅花心中似乎突生無命之氣,終於無法再忍,猛然一掌直劈朱美龍。而朱美龍卻如似早有準備,擔任不讓,揮劍相迎。
朱美龍劍法進退有數,顯然是習武多年的老手。紅花獨母的劍,更是又快又急,只見她手中長劍武動,連連數招,一時間攻式之猛烈如同電閃雷鳴。甚至於,根本不將對手放在眼中。二人往來百於回合,不見分曉。
萍水相逢,其實紅花獨母並不想如此出手狠毒。可她心中卻十分明白,紅花獨母感到自己在害怕。她害怕藍頂天見到藍任強,害怕有朝一日,藍頂天會離而去。
王場交鋒百餘回合,朱美龍依舊沒有勝過紅花獨母。回到大廳的中間,他的心情依舊感到難以平靜。似乎,他萬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出手,會如此輕易的敗給這個女人.。
笑聲無敵站在一旁,如似早已看穿朱美龍心中所想。他收起了笑容,大步走到朱美龍的身旁說道:“朱老弟,人生苦短,何必爲了區區小事而自尋煩惱呢,不就是敗給一個女人嗎?改天老夫一定打敗她,好好替你消消氣!”
原來這笑聲無敵不但身子粗壯,而且功力深厚,掌力非凡,尤其是那身金中罩功夫,一旦運功,周身上下如似銅頭鐵臂。
笑聲無敵一身最大習慣,就是喜好大笑,目中無人 也許正是因爲這個,他才習慣稱自己爲老夫,哪怕是面對比他年長許多的人。
朱美龍與笑聲無敵朝夕相處多年,自知笑聲無敵雖然年過四十,可卻至今未取,因爲,他的武功雖然難遇敵手,可是他的智慧,卻是如同三歲的孩子。
雖然,笑聲無敵的智慧如同三歲孩童,可是,他依舊能爲我奪取《寶藏遺書》獻一臂之力。這時朱美龍轉念一想,說道:“笑聲無敵,難道你不想自己的武功永遠都是天下無敵嗎?”
“想,老夫當然想。”
“那好,”朱美龍道,“只要我們找到藍任強,拿到《寶藏遺書》。”
似乎,笑聲無敵害怕了,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的武功,再也不是天下第一。
夜暮降臨了,紅花獨母依舊獨坐在屋子裡,一動也沒有動。因爲這些天來,她一直都在思考着,僅僅只有一年的時間,她就要與人比劍。說實在的,與其說是比劍,倒不如說是場生死較量。但紅花獨母知道,自己的勝算不足五層。
在紅花獨母看來,自己死在他人劍下,倒也沒有什麼,只是她無法拋棄藍頂天,可是擺在自己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活着回來,而且,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麼讓這個孩子在比武之前,把他該知道的毫無保留的告訴他,隨後讓他去他該去的地方。
在紅花獨母看來,自己完全沒有後退的餘地。除非,能夠儘快得到《寶藏遺書》。
紅花獨母不願見到藍任強,一輩子也不願意。他更不希望藍頂天有朝一日,回到他父親的身旁,因爲,在紅花獨母看來,藍任強絲毫沒有一個男人的勇氣,擔當和自尊,他不配成爲一個父親。
或許,藍任強身上的半張密圖,能解除她心中的一切苦惱,可是紅花獨母卻不願再次見到藍任強,今生今世,那怕一次也不願意,因爲她害怕藍頂天有朝一日離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