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幫主的這般計劃果然神機妙算,”藍頂天剛要邁步,卻聽得突然有人說道。聶娟反應靈敏,忙拉他一道隱藏起來。
這時霸門天等人已大步走來。說話之人自然是一名跟隨,卻見他繼而·說道:“只要能讓紅花獨命懸一線,他藍任強必會自投羅網。”
似乎,霸門天迫不及待地想說出心中妙計,突然,霸門天聽得有人說道:“好計,下次可別得意太早。”
“紅花獨母。”霸門天不由一驚,
“我本來想提醒你下次不要得意太早,”紅花獨母怒道,“看來已是多餘,因爲你已沒有機會離開這裡。
“刷!”的一劍,紅花獨母這般出手,勢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果斷,兇狠。卻見他揮劍之間如風似影。
一道人影飛過,有如飛燕。
朱美龍看在眼裡,心中自是欣喜不已。暗道,藍任強,你終究還是出現了。
原來藍任強多年來一心之想好好守護《寶藏遺書》,可不曾想,朱美龍爲了《寶藏遺書》連紅花獨母也不放過。
藍任強回想到二十年前,由於自己的逃避,使得她母子二人之命運如此艱辛,如此坎坷。所以二十年後的今日,藍任強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紅花獨母母子二人。
藍任強剛要起身前往,怎料盤算在心的朱閏龍早已飛奔而至。藍任強見其用心歹獨自是全力以對。
朱美龍原本以爲以自己的武功,即使沒有得到《寶藏遺書》對付藍任強也不在話下。往返之間,方感到對方武功,變化萬端。那虛中礴帶實的劍法,展現於瞬刻之間,的的確確。讓人無法猜測。莫非,他早已練就《寶藏遺書》所有武功?
那緊跟其後的數名漢子見勢不妙已是齊劍飛舞。總算,讓朱美龍得以脫身。
紅花獨母雖陷刀劍圍困之中,可是遠遠地,確見到了藍扔強的身影。而且,她知道藍任強此般前來,是爲自己。
紅花獨母本想前往助戰,可是轉眼之間,藍任強確佔居了上峰。
“師父!”猶豫之是,已聽得身後有喊聲傳來藍頂天見到師父安然無恙,終於放下心來。
紅花獨母回想方纔一幕,好是驚心。她決心,這場劫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等小輩身陷其中。
藍頂天想到昨日剛見過的藍任強,想迅速離去 卻不料被紅花獨母看破心思。在紅花獨母看來,藍頂天此般前去,必然兇險。她不忍心見到藍頂天遭受任何的傷害。
猛然,紅花獨母回過頭來,怒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可接近這個人。怎麼,師父之教導,你敢不聽?”
終於,藍頂天感到難以言對。
夜深了,見藍頂天呼呼熟睡,紅花獨母似乎感到一絲心安。
藉着夜色,紅花獨母行動如風。此刻她再一次想到身陷圍困的藍任強。
手握一柄長劍,紅花獨母依舊行走如飛。黑夜之中,未近藍任強住處,卻早見道道人影閃爍而過。
雖然,紅花獨母認定,這等小輩絕非藍任強對手。可是在她看來,愈是小人,愈是陰險。見霸門天步步緊逼小屋,紅花獨母的神色,自是變得愈發緊張起來。
隨之,朱美龍也緊緊跟上。霸門天道::“利用紅花獨母必然可以找到藍任強,莊主果然高明。”
不想就在這時,幾個眼快的之感到一道銀光閃過,心頭猛然一緊。回頭之時,卻見藍任強早已立於跟前。
雖然,藍任強這般到來,形如電閃,只是似乎,朱美龍並不在意。卻早是揮劍直上。
藍任強被逼出手,果然,他的劍法在旁人看來,如神似鬼。不過閃電之功夫,卻已將圍上來的數人擊倒在地。
就在這是,終於,紅花獨母注意到不遠處的霸門天,見他一幅暗自欣喜之像。在她看來,此人雖是相貌平凡,但卻兇險莫測,此時此刻,醉要防着的,便是這等陰毒小人。
對方一心想殺藍任強的人,毫無疑問,紅花獨母絕對不會心慈手軟。只是就在她起步之時,卻見藍頂天突然來到她的身旁。
紅花獨母心頭焦急,自是不便多言。說道:“快隨我來。”
不過瞬刻之功夫,二人卻已走近霸門天百尺之內,紅花獨母舉目望去。卻見霸門天正望着藍任強,目不轉睛。
果然不懷好心,紅花獨母不由暗道一聲,她示意藍頂天放輕步子,緊跟上去。
豈料,這恰巧是霸門天爲了擊垮紅花獨母而設下的一場圈套。眼見紅花獨母步步跟來,霸門天只感到一陣欣喜。
此刻霸門天不由回想到十餘年前,自己也是爲了《寶藏遺書》而試圖偷襲藍任強。不料被紅花獨母盯上,就在將要得手之時,紅花獨母利劍如飛,而且自己也險些喪命。霸門天自是懷恨多年,他發誓終有一日,會讓紅花獨母親眼見到藍任強慢慢地死在她的面前。
紅花獨母將行之時,早有二人揮劍刺來。恍然之間心知中計。瞬刻間揮劍而對。
雖然,師徒二人身陷劍光之間,可紅花獨母的眼光,卻一直在霸門天的身上。似乎,他並沒有料到,刀劍之中,藍任強早已不知去向。
紅花獨母感到事情蹊蹺,與藍頂天分頭而行。不過數丈之遙,終於見到藍任強的身影。
原來藍任強一直心恐紅花獨母,藍頂天二人有所不測,有意引開朱美龍。而紅花獨母卻一直暗盯着霸門天。
黑夜之中,正見霸門天等人手持刀劍,步步逼近藍任強,不過多時,數人早已消失在暮色之中。
紅花獨母感到事態不妙,終於回過頭來對藍頂天說道:“你不是很喜歡那姓藍的嗎?”
原來師父一直沒有責怪自己,不等紅花獨母把話說完,藍頂天早已是感到喜出望外,說道:“我早說過藍老伯是個人好人。師父您終於明白他的爲人讓人傾佩。”
“少囉嗦,”似乎,紅花獨母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他死,就快去。”
見紅花獨母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山林之間,霸門天自是暗自感到欣喜。回想當時,他一心之想活捉聶娟,逼迫郭芳交出密圖。怎料藍任強半路殺出。
雖然自己得以離開,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終於一去不復返。再一次早見到紅花獨母,霸門天自是靈機一動,在他看來,只要藍任強變成一具屍體,那他身上的半張密圖,則毫無疑問,歸於自己。
思索之時,卻見藍任強獨自一人,極步行來。
“請老伯止步。”藍任強早已聽出這是藍頂天的聲音。急忙回頭,見藍頂天正當不顧一切,直奔而來。
“老伯這是要去哪裡?”見到藍任強,雖然,藍頂天雖然早已氣喘吁吁,可依舊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前方酒樓,”藍任強道,“小兄弟,不如咱們一起喝幾杯?”
“不可,萬萬不可。”似乎,藍頂天心恐藍任強繼續向前,立即說道,“前方,有人想暗算您!”
“你怎麼知道有人想暗算我?”藍扔強急忙問道,“是不是你師父?”
“這個我不能說。”藍頂天道。
“一定是你師父,”藍任強思索了一會,道,“不好,也許有人想殘害你師父,快去助她一臂之力。”
二人到來之時,卻見紅花獨母對面之人正是金骨老兒。
在金骨老兒看來,只有重擊藍頂天,方可逼使藍任強交出半張密圖,他不由暗自運力猛揮一劍直刺藍頂天。
這一劍的的確確讓數丈之外的藍任強嚇出一身冷汗,只求瞬間飛奔而去,就在他將要起身之時,突然,身後一聲慘叫傳來。
藍任強聽的明白,這是紅花獨母的喊聲,閃電一般回過頭去,可是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卻見他的胸前早已中劍,而且劍柄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
原來,自到藍任強爲藍頂天解圍之後,霸門天一直懷恨在心。在他看來,藍任強武功雖高,可也沒有理由壞他人好事,更何況武功高,也未必能一輩子都處於不敗之地。
他相信終有一天,藍任強會在自己的面前永遠消失。見藍任強與藍頂天一路走來,霸門天再次感到,天賜良機已經來臨。
只是霸門天並不知曉,他的一舉一動,早在紅花獨母的擦覺之中,雖然,她沒有料到霸門天的爲人會有如此歹毒。可是在紅花獨母的心中,卻不願見到藍任強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霸門天”卻見紅花段段續續地道,“我其實早該提防你,你真乃一介卑鄙小人。”
當見到霸門天揮劍直指藍任強的那一刻,紅花獨母終於不再猶豫。一個閃身,終於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刺向藍任強的那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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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紅!”藍任強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喊聲,猛然躍身上前,托住她的身體。這時藍任強猛然意識到,雖然,出手的是霸門天。可這一切都是金骨老兒設下的套。可是似乎,一切都已無法往回。
藍任強自是明白,這一劍本該是刺向自己的,只是紅花獨母不想見到這一暮在自己眼前發生。哪怕是要她用性命作爲代價。
藍頂天見此一幕,閃電一般飛奔而來,含淚大聲喊道:“娘!娘!”
終於,紅花獨母微微地睜開了眼睛,吃力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用盡全身要氣力問道:“好孩子,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你娘?”
藍頂天含淚說道:“自幼以來,您對我總是那般的呵護,自到那回霸門天說到我是您的孩子,我就知道,可是當時,您卻是那般的兇恨。後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向娘求證又不敢開口,只是我知道娘您自己不說必然有您自己苦痛之處,孩兒不想見您憂傷,見您難過。”
藍任強握住紅花都母獨母的手,悔恨地道:“多年以來,我一直認爲殘害我的,是那無能的庸醫。後來有一天,終於我明白了。雖然,那庸醫無能,可是我確不該因此懈怠。那是因爲,我不想見到你傷心,不忍心拖累你。”
“這可不能怨我,”紅花獨母的笑容更加溫柔了,“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本想把我們有孩子的消息告訴你。想讓你振作起來,想讓你拿出勇氣面對一切。可你爲什麼要那麼絕情,那麼冷漠?”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我們已經有了孩子。”藍任強大聲地說道,“《寶藏遺書》哪怕真是舉世無雙,可畢竟不屬於我們。爲什麼,你我不能好好的活着?”
“也許可以,”紅花獨母道,“一來,半月之後那場比武我必須勝,只有這樣,我纔有機會與頂天繼續在一起,二來,也是爲了頂天,咱們的孩子,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
紅花獨母閉上了眼睛,安詳地閉上了眼睛。或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她明白了。藍任強並沒有拋棄自己,就憑這一點,紅花獨母感到,自己一輩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