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武林被公認武功已到達巔峰的只有三個人,他們分別是郭天城,金骨老兒,和笑聲無敵。
只是,中原武學,博大精深。多年以來,金骨老兒都在力圖讓自己的武功達到最稿境界,他力圖打破多年以來三足鼎力的局面。
在金骨老兒看來,天下武學,達到最高境界的,天下只能有一人,否則,就不能稱爲最高境界。
當今天下三位絕頂高手之一,顯然這個稱號,對於金骨老兒來說,他並不滿足。因此多少年來,金骨老兒一直將《寶藏遺書》藏於心中。可是他卻不希望自己因爲奪取遺書而變落得個“身敗名裂”之結局。
那《寶藏遺書》的另半張藏寶圖,或許,就在藍任強的身上。這日就樓之中,終於,偶然之間,金骨老兒見到藍任強的身影。
此刻已近黃昏,卻見藍任強一人獨行小道之間,金骨老兒只感到一喜。暗道:“此時四周渺無人煙,若來一場拳腳之爭,想必那藍任強絕非我金骨老兒對手,難道,這不是奪取藏寶密圖之絕佳時機?”
就在此時,卻見藍任強的前方突現一人。藍任強舉頭看時,卻見來者是朱美龍。見藍任強依舊不動聲色。朱美龍終於還是開口了。開門見山地道:“藍任強,你今身今世造的孽,別人不知道,可瞞不了我朱美龍。”
“我不知道你在說會!”藍任強道。
“你可以不搭理我,”朱美龍輕笑了一聲,道,“我也知道,論武功,我朱美龍或許打不過你,可是我就不信,你會見那紅花獨母師徒二人之生命而不顧?”
“你敢!”終於,藍任強大嚯了一聲,道:“是要你敢碰他們一根毫毛,我盯交你天山寶數十號人個個皮開肉綻,死無全屍!”
“狂妄!”朱美龍大嚯一聲。卻似乎沒有人看清楚,他什麼時候,劍已在手。更沒有人知道,他的劍什麼時候已經劈向藍任強。
只是依舊,藍任強神奇般地避開了猛然揮來的一劍。只是朱美龍並不心甘,手持利劍一連幾招,也未能傷及到對方分毫。
這藍任強之身手果然非同一般,看來要對付他還得從長記憶才行。
就在這時已有刀劍聲傳入耳中。朱美龍不由回頭,見藍頂天正當手持利劍,與自己幾名跟隨打了起來。
朱美龍自然知曉,這一切都是自己事先安排好的,只是他沒有想到數年不見的藍任強武功比起當年,更加神出鬼末。
當下藍頂天正與三人刀劍往來,各不相讓。藍任強終於見到藍頂天那應對自如的劍法。
籃任強自然知曉,這套劍法名曰“浪子神劍”正是當年自己親手教會吳映紅的。只是似乎他沒想到此刻的藍頂天,會將這套劍法運用得如此得心應手。
彷彿,藍任強又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原來這段時日以來,藍頂天一直感覺有人對師父不利。一路暗中追隨,只是那紅花獨母那時隱時現的身影,讓我人看來如同水中映月。顯然,藍頂天那好打抱不平的性子,卻再次中人好計。
可是這次藍頂天卻不曾想到,師父又在有意避開自己。
藍頂天一人對四,果然,就在他感到難以應對之時,紅花獨母終於現身。自然,紅花獨母幾招出手,毫不猶豫,可見一套“浪子神劍”在紅花獨母的手中卻更是顯得出神入化,不出三招,幾名漢子已是險些倒地。
“若不快滾,叫你們全都死在這裡。”紅花獨母大生嚯道
不遠之處,江赫夫婦自是將這一切看得清楚。眼見能此刻朱美龍人多勢衆,半張藏寶密圖似乎將會在轉眼間落入歹人之手。倘若那半張密圖當真落入朱美龍之手,後果將會不堪設想。此刻他已是不及多想,一個翻身迎了上去。江夫人料想情況不妙,自時變個臉色暗示江偉龍緊隨其後。
江赫心恐朱美龍從藍任強手中奪去半張密圖,稱着二人往來不分上下之時猛然一個翻身出劍,刺向朱美龍。那朱美龍功力果真不凡,一個翻身,那式“鯉魚翻身”卻是使得恰如其分,一劍劈去如同劃破長空,那看似及其兇險的一劍卻早以化險爲夷。
朱美龍自是知曉江赫此行目的,不由強露笑臉說道:“以你二人之力,真有勝算嗎?”
“不夠的話,再加上我二人,應該,也差不多了吧?”這時江夫人母子二人已出現在衆人面前。
《寶藏遺書》藏寶圖如今就在眼前,朱美龍又豈能輕易放棄?心道《寶藏遺書》必有一般生死較量,成王敗蔻恐怕就看今日了。心想至此朱美龍自是毫不猶豫施展周身所有功夫。
只見江偉龍一身白衣,雖說只時剛滿二十,可他那身武功卻是自幼受到父母之精心教導。見對方如此藐視自己父母,必然帥先發劍。
數十號人,刀劍以對。此刻江偉龍早是一柄長劍在握,一套苦練了十餘年的劍法如似深冬飛雪,往來之間,卻讓對手找不到任何可趁機。就在雙方勝負難分之時,只聽得金骨老兒大喊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
夜空之中,四周終於在瞬刻之間,寧靜下來。
江偉龍自然明白,這些年來父親一直都在努力地尋找《寶藏遺書》。因爲他此生的最大心願是重振雪花教。
其實也不僅是父親江赫,也包括不少當年因爲雪花教衰落而失散的弟子。而江偉龍,自然是想替父親完成他一生中最大心願。
朱美龍向來相信自己的目光。見江偉龍一身白衣,手持長劍,好一幅英俊瀟灑之相。心中不由暗自說道:“金骨老兒,恐怕江偉龍這個小子,纔是你日後真正的對手。”
雖然,在過去的十幾年裡 父母從未在江偉龍面前,不曾提起過《寶藏遺書》可是江偉龍跟隨父母在江湖上行走,卻感覺到那遺書對父母的重要性。所以他暗自下定決心,如今自己既已長大成人,就一定要助父母一表之力。
一日午時,江偉龍見父親江赫獨自一個坐在房間裡沉默無語,終於推門進來。原本以來,他是想向父親問個明白,可是當他見到父親那張蒼老而又焦脆的臉,那剛到嘴邊的話卻又被強嚥下去。
江赫看了一眼偉龍,他知道,有許多事,終究還是蠻不了自己的兒子。
江赫回想起十幾年前,一個深夜。也是老教主去世的前一夜。亥時。老教主突然敲門,江赫開門,將教主請進屋肉。
“教主有何指教。”江赫見教主神情有些反覆,即刻上前問道。
雖然,江赫感到事情有些不妙,看得出,此刻老教主有滿腹的話要說,可是教主沒有回答。或許是想自己此去兇險莫測,又或許,是見到江赫有一位如此年青漂亮的新婚妻子。似乎,老教主剛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之時老教主依舊不甘心,臨走之時還是說道,“也許雪花教的未來,只能靠你。“
當時江赫並不知道教主心中所想,可他並不曾想,當晚一見,竟是最後一別。
江赫自然知曉老教主對自己的重託,置於老教主沒有將《寶藏遺書》交到自己手裡,在江赫看來,教主必定有自己的道理。
所以這些年來,江赫一直希望,《寶藏遺書》能夠有新主人,雪花教能重現江湖。
誰知,一晃二十年。
長劍在握,江偉龍之時,卻見那笑聲無敵正領着十餘號人迎面走來。只是與以往相比有些不同,笑聲無敵今天似乎臉上沒有了笑容。
江湖之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笑聲無敵的臉上沒有笑容,幾乎不可能。除非,他在當心有一天,自己的武功不再是天下第一。
笑聲無敵昔日笑聲不見,自然是想到五年一次的的比武,已經過去四年,也就是說明年一戰自己倘若失利,那麼將不再是天下第一。
倘若,那名振江湖的《寶藏遺書》落入他人之手,也許自己武功不再是天下第一,從此以後,再也不是。
似乎,每當想到這些,笑聲無敵都是感到那麼傷心,那麼氣餒。
正當此時,突聽得遠處一個聲音災喊道,“郭芳,看來你還真想作聞名天下下的大英雄。”
笑聲無敵回過頭來,卻見喊話之人是金骨老兒。
“想作英雄,就必須付出英雄的代價。”郭芳收住腳步,回過頭來,卻見那金骨老兒早已迎了上了。
似乎,金骨老兒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說道:“何比呢,郭女俠乃一代豪傑,既然對他人之物沒有興趣,又何必一輩子爲他人賣命呢?”
“因爲當年的承若,這纔是人世間真正之英雄,豪傑。“這時江赫打斷了金骨老兒的話。
原來數年以來,江赫對郭芳之英雄氣概早已感到敬佩不已。多年以來江赫一心只望重振雪花教,只是不想民《寶藏遺書》在老教主去世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再則當心身家妻小之安危。他又只得將一生最大之夢想深藏於心。
而這些年來,江赫之曉半張密圖在女俠郭芳之手。在江赫看來,女俠郭芳一生行俠仗義。找她要回密圖,江赫感到自己沒有顏面。
可江·赫不曾想到,郭芳一直在遵守之承若。
江偉龍心知父親心中所想,上前一步說道:“金骨前輩乃是一派宗師,想必不會出手奪取我雪花教之振教之寶吧!”
金骨老兒不由一驚,心道,“年紀青青,說話倒是有些分量。”
只是想到那江赫夫妻二人,一輩子碌碌無爲,似乎,金骨老兒實在感到不甘心,不服氣笑道:“你是說《寶藏遺書》應該給你,試問振新雪花教,江老頭,你覺得自己有這本事嗎?”
似乎,江赫赫感到無言以對。
“既然,江大俠沒這把握…….”
“有沒有這個本事,不經過嘗試又怎會知道。”江偉龍接過話來說道。
“果然英雄出少年。”金骨老兒似乎有些吃驚。思量片刻之後,說道,“好,我不不妨就再等兩年。兩年之內,若雪花教依舊不能在江湖上興起,我想郭女俠又何必繼續堅持當年之承若。”
“好!”江偉龍道,“聶伯母若是信得過晚輩,我們何不一言爲定。”
終於,郭芳一口答應。
曾今,早在二十多年之前。雪花教老教主與金骨老兒間有過一此較量,雖然,金骨老兒以失敗告終。但卻依舊滿腔懷恨,大罵雪花教必然後繼無人。
雪花教主自然忍不下這口氣,一場較量百十於回。他終於擊敗金骨老兒。事後雪花教主雖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然而不久之後,終於引來殺身之禍。
金骨老兒之所以給江偉龍兩年時間,是因爲哪怕雪花教老教主已經去世。他也相與其再堵一把。
莫非,老教主在去世之前,早已知曉自己難逃一劫?金骨老兒在突然之間似乎感到有些後悔。莫非,老教主將密圖一分爲二,有着更加深刻的用意?金骨老兒對剛剛說話突然感到後悔不已。他後悔不該給雪花教再度翻身的時機。
只是想到自己身爲一派宗師,一般話兒出口,他又豈能出爾反爾,可是卻又感到方纔的話覆水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