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插釘子
(W..)
[第二卷:起勢]
“世勳,介紹一下,這是我小師妹汪秀琴,現在是隨江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榮生在隨江開發區也有項目吧?你們以後打交道的時候應該不少。”鍾五巖笑着道,“時間過得真快啊。當年的小師妹,這一晃眼間,就當開發區副主任了。當領導了啊。”
“學長,你這不取笑我嘛,我就是一個小幹部,哪兒像你當大老闆那麼舒服啊。”汪秀琴輕笑着,竟然隱隱透出幾分撒嬌的神『色』,與中午在酒桌上的表現天差地別。
“呵呵,我也就混口飯吃,咱們榮總纔是大老闆呢。”鍾五巖說着就往榮世勳面上看去。[靠近女領導:靠山]
汪秀琴也看向榮世勳,主動打招呼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就是榮生集團的榮總了?”
對於開發區內的幾個大企業和負責人,汪秀琴還是提前做過功課的,知道榮生集團的威猛,所以一下就想到了眼前的人是誰。
“幸會。”榮世勳笑着點點頭,沒有握手的意思,他知道開發區前不久有位副主任調離了,現在這位看樣子應該是新上任的吧?不過區區一個開發區的副主任,正科級幹部,他是沒看在眼裡的,要不是他的項目在開發區,而且看她和鍾五巖好像很熟的樣子,他才懶得理呢。
鍾五巖笑着對汪秀琴道:“別理他,他就那樣,越有錢的人越摳。跟誰都不願說話,生怕別人問他借錢花。”
“五巖,你見面不損我幾句就不舒服是不是?”榮世勳沒好氣地說,卻也明白了鍾五巖傳遞過來的信息,那就是叫他對汪秀琴客氣點,別太拿架子!他不禁暗暗揣測,這個姓汪的女人,不會跟鍾五巖有一腿吧?鍾大公子眼界不是挺高的嗎?這個姓汪的雖然小有幾分姿『色』,可也並非什麼絕『色』啊。聽他們小師妹學長地叫着,難不成讀書的時候就有一腿?大學裡老男生泡剛進校園的小師妹,這種事他榮世勳也沒少幹,只是現在連那些女孩子的名字都忘到爪窪國去了。
心裡這般想着,榮世勳嘴上可沒停,對汪秀琴就客氣了許多:“汪主任應該是剛到開發區的吧?”
“今天剛到。”汪秀琴笑『吟』『吟』地說,“以後的工作,還要榮總多多支持啊。”
“應該是希望汪主任對我們這些企業多多關照啊。我就說五巖今天怎麼有空跑到隨江來了,走,去秋水長天,爲汪主任慶祝慶祝,也爲五巖接風。”榮世勳笑着回了一句,順口就是好聽的話,心想這個汪主任今天剛上任?這可有點奇怪了,一個副主任上任,管委會晚上都不聚聚餐嗎?
自從在隨江大酒店發生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之後,榮世勳就不怎麼去那兒了,喜歡往秋水長天跑。
“就這兒吃吧,菜我已經定好了。”榮世勳道。
“笑話!”榮世勳手一揮道,“大老遠跑過來你還請我吃飯,你這不打我臉嗎?”
鍾五巖笑着搖搖頭:“咱倆誰跟誰呀,啊?明天你再請吧,今天晚上情況不同,得我自己掏錢才行啊。”
“在石盤這地界上,能讓你這麼看重的人可沒幾個。”榮世勳眯了眯眼,看着鍾五巖道,“五巖啊,好兄弟,你這是要給我引薦貴人?”
“熟人。”鍾五巖臉上就『露』出個苦笑的神情,“武家那位小公主。”
“武雲?”榮世勳臉『色』就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又恢復了原樣,瞄了一眼汪秀琴,不再多說什麼了。
汪秀琴看向鍾五巖的目光就幽怨了,但卻沒說什麼。本來今天晚上管委會還有一餐飯的,可由於她一下午反思自己中午在酒桌上的表現,覺得還是有點不合適,剛好鍾五巖打來電話,便給覃浩波說了聲,說她晚上有事。
經過中午那不愉快的事情,徐倩爲了剎剎汪秀琴的銳氣,已經指示了覃浩波,歡迎汪副主任的酒中午喝過了,晚上就回家吃吧,開發區處處要用錢,不必要的花銷,能省則省。覃浩波正頭疼怎麼樣跟那個出招不講路數的汪副主任去解釋,接到汪副主任這個指示,那真是求之不得
張勁鬆以爲就只是跟鍾五巖一起吃飯,卻沒料到一見面,居然還有倆熟人,確切地說,是倆熟悉卻不願意打交道的人。
不過再不願打交道,見面之後的招呼自然還是要打的。[靠近女領導:靠山]?好看的小說?首發?靠近女領導:靠山23
榮世勳沒一點架子,汪秀琴也不再像中午那般咄咄『逼』人,裝出了一幅好領導的模樣。
鍾五巖也就去年和張勁鬆見了兩次,第一次是在南鵬,第二次是在南嶽忠烈祠,還弄得武玲很不開心呢。就這兩次,他竟然彷彿跟張勁鬆是多年老朋友似的,伸手和張勁鬆緊握在一起:“張老弟,好久不見啊。”
“鍾哥。”張勁鬆也笑着客氣道,“什麼時候到隨江的?也不跟我打個電話。”
“中午過來的,剛纔還正聊到你呢。”鍾五巖就笑着道。
兩人都笑得燦爛,其實相互都還不知道對方的電話號碼。
衆人坐下,菜很快上來,鍾五巖就笑着問:“咱們男的喝白的,兩位女士喝什麼?”
汪秀琴知道今天的主賓是武雲,沒有自作主張,扭頭向武雲問道:“武小姐呢?”
武雲想了一下,擡頭問服務員:“有果子酒嗎?”
服務員就笑着道:“請問是什麼果子酒?”
武雲就扭頭看向張勁鬆,張勁鬆心說你這愛好真怪異,可還是解釋了一句:“刺果兒酒。”
服務員就歉意地笑了笑道:“對不起,我們這兒沒有。”
“咦,什麼酒?”鍾五巖來興趣了。
張勁鬆就向他解釋了一下,用山上一種野果子泡的酒,味道跟黃酒差不多,隨江這邊的小餐館裡都有賣,但大酒店裡基本上沒有。
鍾五巖其實沒多大興趣,不過還是裝出很感興趣的樣子道:“那喝起來應該有點意思,今天就試試。”說到這兒,他從包裡取出五百塊錢,遞給身旁的服務員道,“你們這兒沒有,那就出去買,買五斤,哦不,十斤。馬上。”
小店裡多大店裡沒有的東西,肯定不會很貴,十斤酒,有五百塊錢也頂天了。
服務員是見多了這類奇怪的客人,接過錢,只拿了一張,另外四百退給鍾五巖,恭敬地說:“先生,不用這麼多錢。”
“拿去吧,給你的。”鍾五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
服務員道過謝,出門而去。
張勁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服務員走了之後才笑着道:“鍾哥,其實不用麻煩的,這兒的酒也還不錯。”
鍾五巖擺擺手道:“麻煩什麼?只要武雲高興。”
“學長,我可從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看重過。”汪秀琴『插』了句話。
鍾五巖就笑着道:“沒辦法啊,我可得把咱們武總哄好咯,要不然的話,工程做完了,款子結不到,那我不虧大了?”[靠近女領導:靠山]?好看的小說?首發?靠近女領導:靠山23
汪秀琴有幾分驚喜:“你在隨江有業務?”
“武總榮總他們吃肉,我也跟着跑過來喝口湯。”鍾五巖嘿嘿道。
張勁鬆心中一動,我靠,汪秀琴不會跟鍾五巖有一腿吧?聽着這話怎麼有點醋味呢?這個鍾五巖也不是什麼好鳥,居然還想追求五玲。在南嶽的時候就見他跟一個漂亮女孩子手挽着手,這會兒又當着武雲的面和汪秀琴眉來眼去的,他就不怕武雲對武玲說點什麼嗎?
“十分營養,七分在湯啊。”榮世勳就嘆息了一聲。
武雲坐在那光聽着,沒有『插』話的意思。
張勁鬆也不問鍾五巖和聖金鯤之間有什麼工程款要結,只是笑着說:“鍾哥,你就會做生意了。幾斤刺果兒酒就想換到工程款,這算盤打得響。”
鍾五巖就哈哈大笑起來:“其實吧,工程款我要不要都無所謂。最主要的還是要讓武雲開心,要不然說我請她吃頓飯,酒都沒喝如意,張老弟你說,這要是傳到你姐耳朵裡了,她不得罵死我啊!”
聽他話裡提到武玲,張勁鬆不得不佩服他的臉皮之厚,當初都被武玲親眼撞見了他和一個女人手挽手,他居然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個人才啊。
“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我姐姐那人其實挺溫柔的。”張勁鬆說着,就轉頭看向武雲道,“云云,你說是吧?”
“你說是就是嘍。”武雲怪腔怪調地說,“鍾總,這邊的工程如果我不滿意,就算是小姑說話了,我也不會給你錢。”
“這個我知道,你小姑早跟我說了,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滿意才行。”鍾五巖道。
“你設計的效果圖還是很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工程做出來是什麼樣子。”武雲又道,這話說得比較正式了。
張勁鬆這時候就順勢問起鍾五巖做的事情,這才知道鍾大少居然開的是園林公司,不僅僅當老闆,他自己還是個設計師,專門做園林設計。聖金鯤公司和榮生集團在隨江的項目,園林設計都是出自他的手筆,當然,到底是他本人做的,還是別人做的署他的名,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鍾五巖接下了園林的工程,他自己只做設計,然後將下面的工程分包給了隨江本地的園林公司,但所用的樹苗盆栽草皮等等都是他公司供的貨。
汪秀琴就在一旁說鍾五巖在學校時候得過什麼什麼設計獎項以及他對園藝的獨特理解等等,說話的時候眼中精光直冒,跟個熱戀中的小女孩子沒啥區別。
張勁鬆不由得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省市領導的孩子做生意的不少,可是大多都是做貿易或者房地產,像他這麼肯認真做實實在在東西的還是比較少。真沒看出來啊,這位鍾公子還有那麼點與衆不同呢,難怪在經過了忠烈祠那次的事情之後,武玲還肯把工程交給他啊。
嗯,看來每個人都確實有屬於他自身的優點的
酒店的房間裡,柔軟的大牀上,赤身『裸』體的二人經過一番激戰,終於都喘息着停了下來。
“那個什麼果酒還很提神的啊。”喘息過後,鍾五巖道。
“你怎麼對張勁鬆那麼客氣?”汪秀琴一條腿搭在鍾五巖的身上,輕聲問。
“你跟張勁鬆有矛盾?”鍾五巖沒有回答,反問道,身子一動腿一擡,便將她那條腿給抖到一邊去了。
“嗯。”汪秀琴應了一聲,把在黨校的事情說了說。
鍾五巖沉默了一會兒,摟緊她說:“你現在到開發區了,不像團委,不要胡『亂』樹敵。也沒什麼大事嘛,不就是一點氣?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會去開發區。啊,一切向前看,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汪秀琴不悅地說:“哼,一個什麼根基都沒有的臭小子,要不是運氣好拉了兩個大公司進來,現在可能都還在辦公室打字呢。我纔不怕他。”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你以後的工作需要。”鍾五巖皺皺眉頭道,“你這個脾氣啊,得改改了。”
“哼,我就這個脾氣。”汪秀琴道。
“我知道你就這個脾氣。”鍾五巖笑了起來,然後又正『色』道,“我聽世勳說過,張勁鬆還把你們這兒一個副市長的兒子給打了吧?他現在照樣還不活蹦『亂』跳的?有些人的背景,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你是說他有背景?什麼背景?”汪秀琴索『性』坐了起來。
“不清楚。”鍾五巖懶懶地說,“我只知道他去南鵬拉投資的時候,武玲親自到機場去接他。武玲你知道吧?聖金鯤的董事長,也是武老爺子的掌上明珠。”
“武老爺子?”汪秀琴滿臉的疑『惑』。
鍾五巖沒跟她多作解釋,馬上岔開了話題道:“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已經不是老子英雄兒好漢的年代了,背景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能力。要是什麼事都靠背景,那大家也不用爭了,把背景擺出來晃一晃再排排坐吃果果,可能嗎?只要你能力比他強,還不是隨時可以把他踩在腳下?”
汪秀琴嘿嘿一笑道:“你這到底是在勸我跟他和解呢,還是鼓勵我跟他鬥下去啊?”
鍾五巖意味深長地說:“我不勸你,也不鼓勵你,我只是在關心你。”
“哼,說得好聽。”汪秀琴就一臉幽怨地說,“我第一次都給了你,這幾年你關心過我幾次啊?”
“冤枉我了不是?”鍾五巖一本正經道,“我一直都關心着你,知道你結婚了,還知道你現在沒有孩子。對了,你結婚也兩三年了,就沒想過要孩子?三十歲之後生孩子有風險的,要抓緊啊。”
“唉”汪秀琴就是一聲長嘆。
“怎麼?他不想要孩子?”鍾五巖揚了揚眉『毛』問,“還是他身體有問題?”
“你怎麼咒人呢?”汪秀琴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才道,“是我不想要,我現在纔到開發區,還得好好幹兩年。開發區到明年極有可能會升格爲正處級,到時候我搭個順風車上副處,再生孩子不遲。”
“算盤打得精。”鍾五巖道,“那你就暫時別和張勁鬆過不去了,開發區的發展,離不開招商引資啊。”
“哼,我還不信了,離了張屠戶,就真的要吃帶『毛』豬?”汪秀琴一臉不爽地說。
“你這話說得,合着投資商都成豬了。”鍾五巖笑着道,“張勁鬆要知道你把他比喻成了屠戶,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我管他怎麼想。”汪秀琴一臉寒霜,“敢跟我過不去,我就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要是連個招商局長都收拾不了,我在開發區還怎麼混?!”
聽着她這話,鍾五巖就心中暗爽了,張勁鬆啊張勁鬆,現在在開發區裡給你『插』了顆釘子,你應該會把背景顯『露』一點吧?也讓我鍾某人看看,你到底有何倚仗!敢當着老子的面和武玲擁抱,姐姐弟弟地叫得那麼親熱,你算個什麼東西啊!
“我覺得鍾五巖不是個好東西。你跟你小姑說一說,讓她離鍾五巖遠點的好。”張勁鬆停好車,對武雲道。
“你怎麼不自己跟她說?”武雲問。
“我這不是不方便嘛。”張勁鬆就笑了笑,“你們兩姑侄之間說話方便些。”
“哼。”武雲哼了一聲,“下車啊,還賴我車上幹嘛?又看上我這臺車了?”
先前接過武雲,張勁鬆就把奧迪留在了她這兒,開着路虎去吃飯的,現在又送武雲回來,他就有心把這車也搞去開幾天,便嘿嘿笑着道:“其實我就是喜歡你這武警牌照,開着比奧迪那車牌要方便多了,不用擔心會有交警攔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