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木槿花有感情
613、木槿花有感情
我過來就一定是工作調動嗎?隨江黨政代表團要去你們那兒,你不知道?木槿花沒好氣地問了一句,對張勁鬆那強大的發散性思維相當無奈。
張勁鬆這才反應過來。隨江市黨政代表團要來望柏市考察這個事情,他是聽說過的,但由於代表團沒有燃翼的行程,他也就懶得關注。一般來講,像這種考察團,市委書記和市長是不怎麼帶隊的,有個市委常委領頭就可以了,他壓根就沒想到,木槿花居然會親自過來。
這次代表團,是你親自帶隊?張勁鬆毫不掩飾心中的驚訝。
木槿花道:順便過去看看你。
謝謝老闆掛念。你到時候過來了,給我抽點時間吧,我好想見見你,向你彙報一下我現在的工作情況和思想動態。老闆,沒有你的關心和愛護,真的不容易啊!張勁鬆這時候就沒叫她叫領導了,而是直呼老闆,不管她所說的是真還是假,她能夠在來之前打個電話通知一聲,能夠在打電話的時候這麼不見外,那就表示她對他還是很關心的,他肯定還是會繼續認她這個老闆。
張勁鬆和木槿花說話一向都是比較隨意的,現在木槿花要過來,他自然要打一下感情牌了。不說現在木槿花在石盤省內已經算是一方諸侯了,就算是以前,她在省紀委的時候,負責的也是地市班子和縣(市、區)黨政正職,想必在各地市裡還是有些人脈的。當然了,省紀委的幹部,人脈肯定沒有省委組織部的強,畢竟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使嘛。
現在,木槿花既然要以隨江市委書記的身份親自帶隊到望柏市來考察,如果說她跟望柏市的主要領導關係不是很好,打死張勁鬆都不相信啊!
你呀,到望柏之後沒惹事吧?木槿花說出了這句話,就想到了張勁鬆在隨江搞出的風風雨雨,暗自感慨,要是當初張勁鬆沒被調到省地稅局去該多好。經過了她那麼長時間的磨礪,她是想把他好好用一下的,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啊。
沒老闆你在上面罩着,我哪兒敢惹事啊。張勁鬆又來了一句調皮話,然後恭維道:老闆,你啥時候再進一步?我還想跟着你幹,到這邊真沒勁。
木槿花道:幹工作還讓你挑三撿四?你這傢伙……進步,哪裡是哪麼好進步的?你的老部長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安安心心乾點事,也算是不負此生了。
這一聲老部長的自稱,不僅僅只是拉近了距離,更是盪漾着二人以往在隨江市委組織部的點點滴滴。那是他們一起工作和戰鬥過的地方,那也是他們之間建立信任以及友誼的源頭。
想當初,張勁鬆雖然靠上了徐倩,但徐倩只是隨江開發區的黨工委書記、管委會主任,哪怕後來開發區升格了,但也只是到正處級,就算是對張勁鬆再好,也只能讓張勁鬆在開發區招商局局長的位子多幹幾年而已,能不能把張勁鬆推到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的位子上,都還成問題呢。直到木槿花到了隨江,把張勁鬆要到了組織部,才讓張勁鬆一下從開發區那彈丸之地跳了出來,從此海闊天空。
這聲老部長入耳,張勁鬆瞬間就想到了在隨江市委組織部的光輝歲月,他想起了自己身爲副科長卻和科長打了一架,之後還主持了科裡的工作;他也想到了是木槿花一力保舉他去的隨江市旅遊局任副局長,然後他在旅遊局大展拳腳……
其實,就算沒有木槿花的賞識,他背靠着武家,縱然是工作上沒有什麼突出的成績,想要進步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勁鬆一直有點不想找武家幫忙。畢竟他的家世和武家沒辦法相比,如果事事都求武家的話,他自己都覺得太下賤。不過,木槿花能夠賞識他,也跟他的背景不無關聯,只不過這種關聯,比起直接向武家求助來,就讓人容易接受得多了。
幾年時間一晃而過,往事歷歷在目,彷彿就在昨日。時過境遷,自己已經當上了縣委副書記,而他的這個領導,也已經牢牢地掌控住了隨江的局面,並且秘書都換了幾個,回首過往,恩情在心頭。
張勁鬆和木槿花曾經是上下級關係,他們工作配合及其默契,以至於當時有人就說他是不是在某些方面讓木槿花舒服了,所以木槿花對他格外照顧。雖然這是謠言,但足以看得出張勁鬆和木槿花的關係之微妙,配合之默契。
別人要那麼說,多少也跟張勁鬆的名聲有關係,畢竟在開發區的時候,就有許多人懷疑他和徐倩的關係了,說是完全是因爲他在牀上把徐倩伺候舒服了,所以才佔據了開發區招商局局長的寶座。
實際上,木槿花還真就只是單純地賞識張勁鬆,並且在欣賞的同時,還沒有要張勁鬆去跑關係爲自己謀福利,像這樣的上下級關係已經非常少見了。
木槿花來柏望考察什麼,對於張勁鬆來說並不重要。因爲他是在燃翼縣,理論上跟自己一根毛的關係都沒有,但木槿花是自己的老領導,而且還親自打電話通知,更何況自己跟木槿花的關係不一般,所以這件事張勁鬆非常上心。
他上心的,是和木槿花見面的時候,木槿花會給他介紹哪位市領導,而不是上心木槿花能夠考察出來什麼東西。
這種公對公的考察在市與市之間,縣與縣之間,甚至是市與縣之間普遍存在。哪個市在某個工作中開闢了新路子,或者某個領域中贏得了榮譽,別的市就會來考察學習,或者說是參觀也不爲過。因爲大部分都是走馬觀花的看一遍,然後取點經,到底是真經還是假經,那便不言而喻了。
老闆你現在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大好的前途等着你呢。張勁鬆收起思緒,笑着道:我還想等你當了省領導,去給你幹秘書呢。唉,在隨江沒機會給你幹秘書,是我最大的遺憾。
木槿花笑道:就你那到處惹事的能力,真要給我當了秘書,那我才遺憾呢。
……
木槿花到望柏市的當天,張勁鬆也從燃翼縣去了望柏市。他選擇在下午去的市裡,因爲他知道,木槿花白天會有市裡的領導陪着,沒時間見自己,而晚上這個時間,不管是木槿花自己安排,還是望柏市裡安排有活動,他都可以以拜會老領導的名義前往。
一路上,張勁鬆心裡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高興。回想以前跟着木槿花的時候,自己乾的那叫一個暢快淋漓,可如今在燃翼,雖然自己有信心博得一席之地,但這磕磕絆絆,勾心鬥角還是讓自己覺得有些累了。
很多人都羨慕當領導的,但不在其位,不知其味,其實領導也有領導的難處啊。
下午到市裡以後,張勁鬆先給木槿花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她下榻的賓館後,便讓司機把車開到賓館,安排好了房間,住下了。
不出張勁鬆所料,晚上八點左右,木槿花給張勁鬆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馬上到賓館的茶館。張勁鬆在電話裡沒多問,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着裝和髮型,又用溼巾擦了擦臉上那幾乎不存在的汗漬油污,之後纔來到了位於賓館二號樓的茶館。
張勁鬆估計這個時候木槿花應該不是一個人,晚上的時間雖然沒有公務,但作爲一名市委書記,她應該不會一個人去喝茶的,望柏市肯定會有領導陪着他。而且,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作陪的是望柏市的主要領導。不是市委書記就是市長,最差最差也會是市委副書記,估計望柏應該不會幹出由副書記來陪兄弟市的書記這種噁心事的。
張勁鬆站在茶館包廂,在服務員推開門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木槿花。雖然木槿花是背對着門口坐着的,但張勁鬆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背影。這個背影他太熟悉,以至於隔了這麼長時間,他還能一眼就分辨出靠窗戶坐着的這個人,就是木槿花。
張勁鬆一見到老領導,心裡就有一股熱浪往上翻騰。他這些年走的路,有很大程度上都是木槿花幫他鋪的磚,這個大恩大德他忘不了,也不能忘,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固然木槿花有她自己的考慮,但張勁鬆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見到木槿花,他自然還是很激動的,但激動有時候並不用表現出來,特別當他看到坐在木槿花對面的人正是望柏市的市長曹子華的時候,他更是不能激動了。
作陪的,果然不出張勁鬆所料,是望柏市的主要領導之一,市政府一把手曹子華。張勁鬆和曹子華沒有打過交道,但燃翼縣是望柏市下屬的區縣之一,他身爲縣領導,自然是早早地就把市裡重量級領導的相貌記得清清楚楚的。光看照片不算,還得經常看一看市電視臺的新聞,從那裡面多瞭解一下市領導的動態。
惟一令張勁鬆沒有想到的是,這包廂里居然就只有曹子華和木槿花兩個人,別說別的作陪的領導了,就連這兩個人的秘書也不見蹤影。
這個情況,還真是有點奇怪。
木書記,曹市長。張勁鬆來不及去細想這是怎麼回事,一進去,便稍微彎了一下腰,小心翼翼的給兩位領導先打了個招呼。他先叫的是木槿花,然後才叫市長曹子華。雖說他現在是望柏市的幹部,可他跟了木槿花多年,和曹子華又不熟,先叫木槿花倒也很正常。
來了?有日子沒見了,呵,你一點沒變啊。木槿花站了起來,沒有叫張勁鬆的名字,也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在他肩頭拍了拍,沒有絲毫客氣,盡顯親暱之態。
對張勁鬆,木槿花還是很滿意的。當然了,她這麼做,也有故意在曹子華面前表示一下的意思。如果曹子華不知道張勁鬆的背景,那麼她這麼做就是要告訴曹子華,這個張勁鬆不簡單,你看我對他可是一點不見外的;如果曹子華知道張勁鬆的背景,那她這麼做,就是要告訴曹子華,我和小張之間的感情是很深厚的。
領導你倒是更有氣質了,最近工作有些忙,主要是我變懶了,沒有回隨江去看你,你批評我吧。張勁鬆也是個會說話的,說得更親近了。
木槿花就笑了起來,道:我有什麼好看的?把工作幹好纔是正事。這是你們曹市長,你也認識。曹市長幹工作很有一套,深受省委省政府的信任……我在省紀委的時候就跟曹市長認識了,你現在在他手下工作,可是難得的機會,要多彙報多學習。曹市長,這就是張勁鬆,搞經濟有幾個鬼點子的,現在在你們燃翼縣幹副書記。
木槿花隨手就搭了個橋。其實她讓張勁鬆到望柏來的目的就是把張勁鬆介紹給曹子華,她在省紀委監察二室當主任的時候,跟曹子華接觸的就比較多,木槿花覺得曹子華是個有能力的人,而且這個人爲人很不錯,值得結交一下。她明白張勁鬆的性格,想着他到了燃翼之後,恐怕不會輕易投靠哪位市領導,所以就趁着這個機會介紹一下,讓張勁鬆多條路。
她知道,張勁鬆現在是省長大人的妹夫,在望柏市不可能找不到靠山,但她明白,武家的靠山,張勁鬆恐怕靠起來也不會那麼舒心,那麼她也就可以再和張勁鬆加深一下感情了。畢竟,她是文家的媳婦,而文家和武家,合作得不多,還是以競爭爲主的。
張勁鬆聽到木槿花這麼說,立刻便明白了木槿花讓他來望柏的目的。剛纔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張勁鬆就感覺到了一些什麼,只是還不能確定,現在他確定了,所以他馬上把姿態放低,對曹子華說道:曹市長,我要跟您道個歉。我初到燃翼,各方面的工作纔剛剛理順,以後我一定常去市政府,向您請示彙報。
張勁鬆其實一見到曹子華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錯誤,雖然這在某種程度上來講,並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但到燃翼當縣委副書記,竟然還沒有前來拜訪市裡的領導,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失誤了。張勁鬆意識到了這個錯誤,又是當着木槿花的面,他自然要挽回一些,固然這有點亡羊補牢的意思,但更主要的是,還是給木槿花一個面子。
他細細一想,除了開會來市裡之外,居然沒有私下裡和任何一個市領導接觸過。這個發現,讓他自己都有點心驚肉跳。
擦,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啊。
曹子華是望柏市市長,四十七歲。他跟木槿花的確很熟,當初木槿花在省紀委的時候是負責地市班子和區縣黨政正職紀檢工作的,而他剛調到望柏市任非常委的副市長。當初的兩個副廳級現在都上了正廳,只不過一個是市長,而另一個已經是市委書記了,這讓曹子華很是感慨。
剛纔喝茶的時候,木槿花跟曹子華說有個下屬要來看看自己,曹子華順便問了句木槿花的這個下屬的名字,木槿花告訴他,就是現任燃翼縣縣委副書記張勁鬆。
曹子華立刻就明白了,還饒有興致地和木槿花聊了幾句張勁鬆。張勁鬆到燃翼搞出來的事情,市裡的領導們也有所耳聞,曹子華聽到之後心裡的感覺就更是複雜了。當初,是他一力把姜富強這個市政府副秘書長捧到燃翼縣長的位置上去的,然而姜富強也太差勁了,特別是和張勁鬆來了之後所搞出來的事情一對比,簡單差勁到能讓人吐血。
對張勁鬆,曹子華還是有一點點興趣的。當然了,僅僅只是一點點興趣。
其實曹子華對張勁鬆是有所瞭解的,而且張勁鬆的後臺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這個現任省長的妹夫,來到燃翼的時候他就刻意的關注過,雖然張勁鬆只是個縣委副書記,但架不住是從省裡空降下來的。他作爲市長,當然不會不去了解一下,免得搞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張勁鬆到燃翼後沒有主動跟曹子華彙報工作,曹大市長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彆扭的。一般的副處級,曹子華真的沒放在心上,可張勁鬆不一樣啊,據說那是省長的妹夫,不管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想必總歸是能夠和省長攀上點關係的吧?
不過,怎麼說呢,張勁鬆畢竟是縣委副書記,就算是要彙報工作,那也是找市委書記和專職副書記,不會找到他這個市政府的老大頭上來。當然了,這只是從工作角度上來講,不摻合進私人的感情因素。
但是,在官場中混,又哪裡會單純的工作上的聯繫而不加入私人感情因素的呢?所以,曹大市長就覺得,這個張勁鬆不懂事,不懂得梳理各層關係,自以爲來頭大就目中無人了。他也就懶得去想這事兒了,省長的人又如何?官場之中,有後臺還得要你有能力才玩得轉的!
今天一見面,曹子華對張勁鬆的看法就變了。他覺得眼前這個三十出頭的年輕人還真不一般,一句道歉直接就說出了口,沒有擺一丁點靠山紮實的架子。
你們縣委的工作,主要還是要向市委彙報。坐。曹子華多少還是有些矜持的,示意讓他坐下。
張勁鬆道過謝,這才坐了下來,然後看着服務員倒茶,不敢亂說話。
曹子華看了看張勁鬆,覺得這個人還是蠻懂分寸的,便笑着對他說:勁鬆同志,木書記幹工作可是要求非常高的。你能得到木書記的賞識,那就說明你工作做得非常好,能力非常強……省裡把你這樣有幹勁有能力的同志放到望柏,是對望柏的肯定和支持……希望你再接再厲,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今後的工作當中,爲燃望、爲望柏的發展建設出謀劃策,貢獻你的力量,施展你的才華。
曹子華的這句話顯然是規避了張勁鬆剛纔的道歉,又讓人覺得他不會特別的計較,張勁鬆總覺得曹子華的話有些彆扭,只能小心翼翼地說道:請曹市長放心,我一定謹記曹市長的指示精神,把燃翼當家,以望柏爲榮,儘自己的能力,爲燃翼、爲望柏的發展建設添磚加瓦……
木槿花一下就聽出了這二人話裡的味道有些怪異。她看了曹子華一眼,然後對張勁鬆道:勁鬆,怎麼?你還沒給曹市長彙報過工作?你這個工作態度……很成問題呀!
適可而止,木槿花很明白,批評的太過了會讓曹子華覺得不舒服,不批評又顯不出她對自己下屬的關心,一句即可,多了不說。今天張勁鬆畢竟是她叫過來的,可不能讓曹子華給收拾了。
張勁鬆想,看來這個曹子華還算是個人物,木槿花這樣子,是提點他,要他跟着曹子華混。他不可能在和曹子華還沒有過多接觸的情況下就死心塌地的跟隨,但老領導的面子也需要照顧。所以,他一本正經道:領導批評得是,是我工作沒有做到……請兩位領導今後看我的表現。
曹子華怎麼說也是個市長,自然不可能表現得太小氣。他笑着說道:勁鬆同志的工作我還是瞭解一些的,燃翼的工作,他做的很到位。木書記你要批評他,我可不答應,啊。轉而,他又對張勁鬆說:勁鬆同志,你的工作,市裡都是看得到的。以後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困難,你就向市裡提出來,該支持的,市裡還是要支持的。
這個話只是一個有限的支持,但以一個市長的身份,能夠對縣委副書記說得這個話來,也算是給足了面子了。
木槿花當然明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她能起的作用,只是牽線搭橋,至於張勁鬆最終會不會和曹子華走上一條線,這就不是她能夠管得了的了。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她笑了笑,對曹子華說:曹市長,勁鬆他還年輕,工作中難免會走彎路,你可要多敲打敲打他。這小子性格有點跳脫,到你手底下好好訓一訓,相信他會穩當許多。
……
這之後,基本上是兩位廳級領導在談笑風生,就沒張勁鬆什麼事兒了。木槿花連個暗示都不給,張勁鬆也不敢主動提出告辭,只能坐在那兒聽着。
這樣的聊天,自然不可能會有太長的時間。從茶館出來,送走了曹子華,木槿花又教育了一番張勁鬆,無非就是多和市領導溝通,埋頭拉車的同時也要記得擡頭看路之類的話。
話說得比較重,張勁鬆沒有半點不滿,只有羞愧點頭的份。他知道,自己的確疏忽了這一點,在省地稅局磨了那麼長時間,但最終還是沒有把他的性子改過來。
他想到了在縣裡找盟友的迫切性,可沒想到在市裡找靠山的重要性。現在被木槿花訓,也是他活該。
第二天一早,張勁鬆有幸陪着木槿花用了早餐,然後便告辭而去。
回去的路上,張勁鬆感觸頗深,自己光顧着埋頭拉車,竟然忘了擡頭看路,實在是重大的戰略失誤。目前這個架式,自己在燃翼單打獨鬥是不行的,該尋求市裡的支持,還是要尋求的,不然憑藉着自己的力量,縱然在縣裡鬧得再歡,只要市裡領導到燃翼視察一下工作,對吳忠誠表示一下支持,那自己便會前功盡棄!
……
回到燃翼之後,張勁鬆也考慮過要不要向武雲尋求一下幫助,讓她介紹一個或者兩個重量級的市領導認識一下。真要論起輕重來,武雲的份量肯定會比木槿花的要重得多,省長千金這塊招牌,可是相當值錢的。
不過,考慮再三,張勁鬆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借武雲的名頭壓一壓姜富強他沒有心理負擔,可要讓武雲帶着他去拜訪市領導,他還是有點不太樂意。
反正現在已經搭上了市長曹子華的線,下次找個時間去市裡再好好接觸一下就是。倒是縣裡的局面,還是要多用心才行。他略一沉吟,擡手便給縣長姜富強打了個電話:縣長,有點事情要跟你彙報一下。
姜富強笑呵呵地說道:勁鬆你又有什麼好事?正好,前幾天到市長那兒順了兩瓶酒,晚上一起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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