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有人出局(三)
張勁鬆剛看到熊妙鴛第一眼的時候只覺得有些面熟,在徐倩介紹的時候,他已經想起了跟熊妙鴛在什麼地方見過面了。頗爲新鮮的記憶在腦海中浮現,張勁鬆暗呼不妙,只能感慨世事難料造化‘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天幫苗‘玉’珊的妹妹出了一下頭,幫武雲出了一口氣,得罪的並不僅僅只是楚菲,居然還把民政廳社會事務處處長熊妙鴛給得罪了。
好吧,應該說他想到了會把跟楚菲一起的‘女’人也得罪了,但卻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是省民政廳社會事務處的處長。
原來,那天和楚菲一起跟兩個警察想帶走苗‘玉’珊的妹妹杜秋英的‘女’人居然就是熊妙鴛。張勁鬆並不是對誰都能夠見一面就會牢牢地記住對方的容貌,按說那天的主角是楚菲,張勁鬆應該是不會注意到楚菲身邊的人的,可是熊妙鴛長得太不漂亮太有男人味了,想讓人不印象深一點都不行啊。畢竟才相隔了沒多長時間不是?
想起了不久之前所發生的不愉快,張勁鬆也只能硬着頭皮微笑着打招呼了:“熊處長,你好。幸會、幸會。”說着話,他還是主動伸出了手——他覺得,在這種特殊情況下,不能夠再依着‘女’士先伸手的規矩來。
熊妙鴛沒有急着伸手,盯着張勁鬆看了兩秒鐘的樣子,在張勁鬆將要尷尬地將手收回去的時候,她臉上的冰冷之‘色’瞬間變成了燦爛的笑容,並且飛快地握住了張勁鬆的手:“張縣長,久仰、久仰。”
這個久仰,旁人聽着一定以爲是客套話,可張勁鬆心裡清楚。熊妙鴛可能已經從楚菲嘴裡知道了一點他的身份了。
徐倩也感覺出了張勁鬆和熊妙鴛之間的不對勁,若不是熊妙鴛長得實在是太不漂亮了,她都要誤會張勁鬆和熊妙鴛之間有沒有什麼風流韻事。當然了,她也一下就感覺出了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是有些矛盾的,但這個時候,她並不適合多問,甚至還要裝作什麼都沒察覺出來的樣子才行。
“張縣長在安青也是負責民政這一塊的,熊處長跟他應該有共同話題。啊。”呵呵一笑,徐倩就理所當然地坐了上首位置。
這時候張勁鬆和熊妙鴛已經鬆開了手,見到徐倩坐下,他就接話道:“徐書記說得是,民政方面的工作,我還要多向熊處長請教呀。熊處長請坐。”
熊妙鴛一句客氣話都沒有,直接就坐下了,然後纔對張勁鬆道:“張縣長年輕有爲,廳裡許多工作,還要以基層工作的實際經驗爲依據呀。”
這個話聽得張勁鬆要多彆扭有別扭,心裡對今天要談的事情已經不抱希望了。剛纔熊妙鴛一進‘門’之後擺出來的冷臉,足以證明她心中是有多大的怒氣,可是現在卻彷彿沒什麼事情一樣,但說話又總是帶着點點刺人的鋒芒,可見這‘女’人不簡單啊。既讓你沒辦法跟她當場翻臉,又讓時時都不舒服。
不過,明知道事情已經沒了希望,可張勁鬆還是有點不甘心。桌子上只三個人,很快一輪敬酒便完了,張勁鬆正想着要怎麼樣把殯葬改革的話提出來,徐倩就開口了:“熊處長,你們社會處具體管些什麼?退伍軍人管不管?”
“我們主要就是管社會福利,像企業福利的標準啊,兒童收養啊,福利救助機構認證之類的,還有殯葬方面的工作。”熊妙鴛對徐倩的話倒是回答得很客氣,“退伍軍人,歸安置處管,就是復員退伍軍人安置處。徐書記要安置什麼人嗎?我在安置呆過。”
這個話就相當有誠意了,只差明說如果你徐書記有親戚從部隊復員,我熊某人一定幫忙了。徐倩笑着道:“呵呵,先謝謝了。來,熊處長,我敬你,以後有這方面的事情了,我就找你啊。”
等這兩個人喝了酒之後,張勁鬆就對熊妙鴛道:“熊處長,說到殯葬方面的工作,我正好有點問題想請教一下。”
熊妙鴛就看向了張勁鬆,眨眨眼道:“哦?殯葬方面的工作想起來了,徐書記剛纔說過,張縣長分管民政工作,哪方面的問題呢?”
這話搞得張勁鬆又差點吐血,姓熊的你**的有必要這麼裝模作樣嗎?嘲‘弄’不像嘲‘弄’,談事不像談事的。靠,這‘女’人該不會來月經了吧,說話總是這麼‘陰’陽怪氣的。
強忍着心裡的不痛快,張勁鬆還是沒發作,畢竟有求於人嘛。他暗自平復了一下‘胸’中的怒氣,表面上很平靜地說道:“是這樣的,有羣衆反應,說‘春’節和清明節的時候啊,掃墓的人比較多,有許多墓地是在林地裡,燒紙錢、燃放煙‘花’爆竹等等情況比較普遍,存在很大的火災隱患縣民政部‘門’希望在各鄉鎮能夠劃出一個統一的地方做墓地,方便管理。這個,還要請教一下張處長,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借鑑的方法經驗”
這個話只能說是探一探口風,他說出了集中管理的意思,卻沒提土葬的話;更沒有說在縣裡先試行,而是說各鄉鎮。這就留了很大的迴旋餘地,不讓熊妙鴛抓尾巴。就算他和熊妙鴛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他也不可能一開始就把關鍵‘性’的東西說出來,更何況二人之間還有過不愉快?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熊妙鴛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等張勁鬆說完後,她才軟綿綿地說道:“張縣長真是事必躬親哪,對具體工作都這麼關心和了解,安青民政部‘門’遇到了個好領導呀。”
張勁鬆目光一凝,忍不住就咬緊了牙關。他聽出了熊妙鴛話裡的味道,熊處長這是在爲安青的民政部‘門’打抱不平呢,指責他張縣長管得太細,細到了具體工作,屬於不肯放權的領導,這樣會讓安懷縣民政局束手束腳,不利於安青縣民政部‘門’的工作開展嘛。
到了這種時候,張勁鬆纔算是徹底死心了。跟這個熊妙鴛,是沒有辦法‘交’流了,他已經一忍再忍,可看熊妙鴛的意思,那是一點都不收斂,反而得寸進尺了。如果您喜歡‘欲’不死寫的《靠近‘女’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