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程歡發了一個短信，祝她生日快樂。
程歡爲我誰啊？
我裝比說富二代啊。
陳歡說：“杜老闆？”
果然她認識的富二代不多，一下子就猜出是我。我問她明天生日怎麼過啊？
她說明天會請朋友去遊船上吃自助餐，讓我也去。我就欣然同意了，替秦海買好鑽戒，第二天去北外灘。
程歡帶着她同學來了，大半年沒見，她還是老樣子，胸部也沒有變化，只不過穿着更性感了，手裡提着我送給她的包包，看樣子她也喜歡香奈兒。
她同學都是美院的學生，而且都是女生，就我一個男的，這讓我有點尷尬，而且程歡這傢伙介紹我說我是富二代。
那幫女生一個個都眯着求保養的眼神看着我。
我無語，吃飯的時候，她們都給程歡生日禮物，我私下發短信，讓程歡和我去甲板上我有話跟她說。
程歡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她想的啥，用眼神告訴她，哥對她沒興趣。
程歡皺眉頭不打算理我。
我趕緊又發短信說：“和秦海有關。”
程歡眼神一瞥，更加不打算跟我出去，肯定是和秦海鬧矛盾了。
我也蛋疼，不過秦海在上海沒別的朋友能幫到他。
我發信息：“送禮物給你。”
程歡才單獨跟我出去，她那幫朋友神懂了，我也懶得解釋。
我和程歡走到甲板上，海風吹着，程歡頭髮有些飄，更讓我想起王語欣。
她見我盯着她的胸，索性把胸挺了挺，有錢人的福利。
看樣子真把我當富二代了。
我把戒指拿出來，遞給她，鑽石耀眼，我說：“秦海讓我給你的。”
程歡神色呆了呆，把戒指拿過去認真揣摩起來，眼神頗爲傷情。然後就哭了，她說：“他人呢？”
我說：“他說他來不了。你們…怎麼了？”
程歡就不看我了，看海。
好一會兒回頭說：“他死了麼？”
……
秦海的電話被程歡拉黑名單了，我用我手機撥了秦海的電話，然後遞給程歡，讓他倆聊天。
程歡和秦海高中畢業的時候分開的，程歡要他留在上海，他沒辦法留在上海，所以就分手了。
晚上秦海打電話對我千恩萬謝的，說他過兩天就回上海，到時候再還錢給我。
我無奈地說：“你們能好就行。”
其實挺羨慕她們的。
我和夏微微在一起也很甜蜜，可是我總是能感覺到心上痛苦的裂痕。
畸形的愛戀。
可是過了幾天秦海打電話給我，他很不好意思地說，他可能不來上海了，我問他爲什麼？
他說程歡不讓。
我說：“不是和好了嗎？”
秦海說：“是啊，昨天說好見面的，今天又說要分手，呵呵。”
他苦笑着說，不想來上海了，要把錢寄我卡上，他問我要卡密碼。
我就不敢羨慕他和程歡了。
結果第二天，我又接到陌生電話，接起來才聽出聲音，是那天參加程歡生日會的一個女生，開口就叫我富二代同學。
我只能默認了。
她問我和程歡是不是鬧矛盾了？
她把我和程歡當成情侶。
我心想沒我的事，就懶得管，敷衍了他幾句，結果那女生就在電話那頭罵上了，問我是不是做了壞事就想把程歡甩了？還威脅我真是這樣的話，要請人辦死我。
我聽得愣住，當時火氣了，心想美院的都這麼牛逼？
我說：“你請人過來來啊。”
她說：“果然是賤人，我聽大二的學姐說過你之前就禍害過我們學校的學生，沒想到這次禍害到我朋友身上了！你死定了。”
我心想，你丫是閻王啊，要不要這麼屌？！
我說：“你不知道就別亂說話，小妹妹不懂事，哥哥可以原諒你。”
電話那頭一下子氣上來了，直接問我敢不敢來南京東路？
我說：“來就來啊。”
她說：“行，晚上九點，我帶人在南京東路等你，不來就是沒種！”
我也說：“行！”
掛了電話我就笑哭了，傻子纔跟她去南京東路，我心想大波女是個瘋子，這女的也差不多，讓她帶人去南京東路傻等好了，老子把她拉黑得了。
很快把這小太妹拉黑了。
沒想到轉眼又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肯定是小太妹叫的人過來要電話轟炸我了。
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啊。
街頭鬥毆這種事，我沒興趣，不過電話轟炸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我看了一眼那個手機號碼，重操舊業，一分鐘不到，入侵了那個手機系統，垮啦一下把那個手機搞死機了，可以想象機主拿着一個黑屏手機的鬱悶神情。
不過，我檢查那個手機的時候發現了一點異常情況，再仔細一看，機主竟然和王語欣通過電話。
難道是誤傷？
我趕緊重新接通了電話。
對面的手機死而復生，估計心情不錯，跟我講話的語氣也還行，說他是蘇睿，問我知不知道他是誰？
我回想了一遍，猛然想起，上海灘的老大之一啊，當年王語欣讓他出面幫我求情才讓陳浩不找我麻煩。
現在想起來，都特麼的是少年時代的江湖往事了。
我瞬間感覺自己也和黑蛇會拉上了那麼一點關係，趕緊點頭哈腰說：“睿哥啊，記得記得。”
蘇睿說：“我也記得你，語欣的男朋友是吧？”
我心想真是王語欣又回頭來找我？
淡然一笑說：“都是過去的事了。”
對面哼哼說那他不管，不過美院那一片的事都是他管的，如今我又惹到他手下一個妹妹，趕緊過去給妹妹道歉，這事情就揭過了。
我噴出一口老血，心想，你妹，什麼年代了，上海灘還真有地盤這種事？
對面似乎怕我不服，又冷哼哼了一聲說：“如果非要弄到喋血街頭的地步，我也是不介意的。”
我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中二少年氣味。
這尼瑪真的是大boss？
弄得我都有點懷疑當年王語欣對我的感情了。
懷疑歸懷疑，我還不想死，只得說：“不知道睿哥妹妹是……？”
“周小懶。”大boss豪氣地說，似乎在說一個江湖中成名已久的…小太妹。
我腦子轉了一圈，實在不知道周小懶是誰，只能假裝知道了，說：“好好好，我這就過去道歉。”
我不知道周小懶是誰，只知道肯定是程歡的朋友，就去找程歡吧。
我聯繫了下程歡，程歡沒接我電話，我感覺是因爲我是秦海的朋友，她生秦海的氣。
我就不管了，穿上衣服，直奔美院。
故地重遊，感慨萬千啊。
我正要作詩。
被兩個女生盯上了。
“死人渣，你還敢來？”那兩個女生都是程歡的生日會的朋友。
我聽出來聲音說：“你就是周小懶？”
周小懶說：“聽過姑奶奶的名字？”
我噴血，心想，你丫還真打算在美院揚名立萬啊。
“沒聽過。我就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周小懶跑上來抓着我衣服，問我到底對程歡做了什麼？
我之前被她鬧得挺煩，沒思考大波女的事情，這時候想起來，才明白和大波女有點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我問她程歡同學怎麼了？
她要問我。
我倆要互相問。肯定問不出結果。
我說那就一起去問程歡吧。
周小懶說：“她也不肯說。”
我捏着下巴，琢磨了一番，如果連程歡也不肯說，那麼……
腦袋一涼，就是說真的出事了。
自從夏微微出現在我生活中以後，每次出現事情，往最壞處想準沒錯，只是我沒想到，這一次會惡劣到這種地步。
我再次見到程歡的時候，她看上去非常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她的眼神。
對我相當恐懼，我第一次見她是在男衛生間，當時情況非常尷尬，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充滿的侵略性。
而現在，她看見我卻像是看見鬼一樣，而且她手發抖。
“小懶，我真的沒事，你就別管我了。”她跟周小懶說。
周小懶很豪氣，指着我說：“別騙我，你親口告訴我，是不是這個臭男人對不起你？我今天要打死她。”
我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