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你說你的父親是因爲調查組織,才因此遭受了來自組織的追殺……那能不能告訴我,你父親他當初調查組織的原因是什麼?他又是怎麼知道組織的存在的?”
病房裡,工藤優作開口問道。
白河瑞講的這個故事固然精彩,但工藤優作也不可能會就這麼相信了他,他就是要通過對白河瑞話中細節的不斷詢問,來找出他的破綻。
“關於這件事情,以我的身份來講述可能會有些微妙,但既然是工藤叔叔你想知道的話……”
白河瑞說着,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他說道:
“這其實和父親他當初的那位未婚妻有關。”
【鳩山惠子。】
工藤優作的腦海中瞬間浮現了這個名字。
這並不是說他認識這個人,相反,他和此人從未真正見過面。
但是,這個人卻是調查日本那位白河警視長時所絕對繞不過去的人物,與之相同的還有當初烏丸家家主的女兒,也就是現在白河清的妻子莎朗。
調查白河警視長的這件事,遠比工藤優作一開始預想的都要艱難。
畢竟明面上,這位白河警視長在二十年前便已因公殉職,關於他的種種記載也全都停留在了那個時間點。
在那個還沒有網絡的過去,想要尋找這麼一個人在過去留下的痕跡和秘密,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更何況,由於日本政界內部某些不能明說的原因,就算是知道一些有關情報的人,也都對此諱莫如深。
而在工藤優作之前所能瞭解到的,那些有關白河警視長過去的事件中,他那位來自鳩山家的未婚妻鳩山惠子,以及他們二人的摯友,那時還沒有改名字的莎朗,這二人的身影經常會出現。
只不過在三十年前,鳩山惠子便已經去世,莎朗則和白河清成婚,並一直到了今天。
“按照媽媽她告訴我的說法,三十年前,那位鳩山……阿姨被人所殺,父親他後來調查發現,在這兇手的背後,竟然還有着一個神秘的黑色組織?
自那之後,父親便展開了對這個神秘組織的調查,可越調查,父親就越是心驚,這個組織的勢力之龐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測,並非一般的恐怖組織可以相比。
工藤叔叔不用懷疑,父親他當初調查的那個組織,就是你們現在也在調查的這個組織。
也是在那時,這個組織也察覺到了父親正在調查他們的這點,開始不斷地對父親進行暗殺,想要將父親他除掉。
直到二十年前的長春號遊輪爆炸案,父親才終於藉此讓那個組織的人相信他已經遇害,暫時擺脫了這種暗殺。
然而,那時的父親還是低估了這個組織在日本的勢力,長春號遊輪事件之後沒幾年,那個組織的人就又再次發現了父親的行蹤。
無奈之下,父親他只好帶着我們一家離開日本,前往美帝定居,以此躲避追殺。
在這期間,從父親口中得知了這些事的媽媽她爲了幫助父親,毅然決然地決定加入組織成爲臥底,以此協助父親來調查這個組織。工藤叔叔你或許會疑惑媽媽她爲什麼會願意去做如此危險的事情,但對他們二人而言,這本就是理所當然的。
還在日本的時候,他們便一同經歷了很多的事情,這其中也不乏有遭遇生命危險的情況,他們那時候都一起走過來了,沒有道理媽媽她現在就會退縮。
憑藉着出神入化的易容手法,媽媽她很快便受到了這個組織的重用,並得到了貝爾摩德這個代號……工藤叔叔,你既然一直有在調查組織的話,應該也聽說過這個代號吧?”
白河瑞忽然轉頭看向工藤優作。
“嗯,確實有所耳聞,據說有着非常厲害的易容術。”工藤優作點了下頭。
“在媽媽她加入組織之後,他們二人就一個在組織內,一個在組織外,開始深挖起了有關這個神秘組織的秘密。
這一切的進展本來十分順利,直到十年前,那時媽媽她剛剛從組織裡得知打聽到一個情報。
那是之前牽扯到軍情六處的組織高層幹部叛逃的事件,在這次事件之後,組織內的高層幹部朗姆準備對倫敦政府策劃一次報復行動。
這一重要情報讓媽媽她非常心驚,正當她和父親在商量該如何應對這件事時,他們遇到了赤井瑪麗。
瑪麗此人和父親的關係甚好,他們二人的相識要追溯到三十多年前,當時還是警視廳警部的父親他爲了調查一起跨國盜竊案而去到英國,在一系列陰差陽錯的事件之下和瑪麗成爲了生死之交。
在二十年前的長春號事件中,父親爲了不將瑪麗也牽扯進來,因此事後並沒有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
但在十年前,兩人再次相遇並解除誤會之後,爲了那些極有可能會遭受朗姆毒手,受到組織摧殘的無辜民衆,父親他最終還是選擇將組織的事情都告訴了瑪麗,並隨同瑪麗一同前往了倫敦。
就這樣,在倫敦政府的調動,以及包括他們二人在內的其他警察和特工們的共同努力之下,十年前的那次恐怖襲擊事件被完美解決。
而這其中,父親爲了不引人注目,一直都是配合着瑪麗在暗中行動,並且在事件結束之後,也很快就離開了倫敦。
然而,不幸的是,組織最後還是發現了父親的蹤跡,就這樣,在父親回到美帝后沒過幾天,他就慘遭殺害……
當然,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沒有任何要怪瑪麗阿姨的意思,因爲這些本來就是父親他自己的決定。
我想,如果時間還能再來一次的話,父親他一定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他可是至今都仍被日本民衆評價爲'最優秀警察'的那個白河清啊。
從極惡之徒手中保護無辜羣衆,這本就是父親他這一生都在堅守的信念。”
白河瑞說到這裡,淚水已經順着他的眼角流下。
“同樣的,在年輕時便和父親他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的媽媽她,心中也有着和父親他相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