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着。
擦着冷汗的目暮警官,實在扛不住衆多不一定是人的資本家的壓力,選擇放人。
蜂擁而至的人羣很快從室內衝至前臺。
在如此多的人流擁擠下,任何反向行進的人都如蟻撼大樹一般,只會被人潮淹沒。
羽賀打眼一看,柯南小弟弟似乎拿着那個紫色手帕在詢問前臺工作人員些什麼,本就不怎麼高的柯南徹底消失了蹤跡。
他嘴角微微上揚,拿着那個紫色手帕的人並不多,的確是個線索,可惜有點晚了。
接着無序的人潮將柯南裹挾的機會。
混在人羣裡的羽賀,面無表情順手掏出沾了用乙醚的手帕,學着柯南麻翻可憐的毛利小五郎時的模樣。
捂鼻子,麻翻,一手提起,動作行雲流水。
透露着滿滿的,我,極度冷漠無情。
這個故事也告訴我們,常用麻醉針,怎能不被麻。
羽賀微笑着抱着柯南,就像普通的慈祥老爺爺在抱孫子。
拿着黑包,走進了廁所。
換上剛剛從其他房間順的制服,把麻岳父小能手放進一個事先準備的小推車的箱子裡。
愉快地哼起了家鄉的小曲兒。
我是一個快遞員,快遞本領強,我要把那小柯南,手腳打斷了~
…..
片刻之後。
杯戶飯店舊館。
羽賀走進一個剛剛找到的空無一人的酒窖,把被麻翻的小學生隨手丟在哪裡。
“鈴鈴鈴。”
他順手接起電話,頗有些警惕:“喂?”
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任務怎麼樣。”
琴酒嗎?羽賀不禁這樣想着,回答着:
“解決掉了,沒有人注意到我。”
“知道了,那麼我們撤退了。”
“好。”
羽賀隨手掛掉電話,從包裡拿出掌上電腦連接到行動電話上。
打開電腦才發現是有密碼的,他最討厭除了自己之外的人設密碼了。
羽賀撇了撇柯南,很好工具人就交給你了。
爲了防止這個小學生翻盤,還特意順走他的變聲器、增強足球鞋和麻醉針。
從旁邊的架子最外面拿起一瓶白乾,把解藥撒一些在裡面,放在可以輕易拿到的地方。
善良的羽賀露出了微笑,緩緩走出酒窖,關上門。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
……
酒窖內。
柯南頗有些吃力地睜開眼睛,手捂着腦袋。
可惡,頭好痛,這是什麼地方。
他睜開眼睛有些頭疼的嘗試動一動。
似乎自己還有行動能力,手腕上的手錶與耳機似乎沒有被帶走,只是鞋子和蝴蝶型變聲器不見了。
他被組織的人發現了嗎…..
撐着地面起身的柯南看了看旁邊的小推車與紙箱。
揉了揉眼睛,凝重地看着周圍。
看來自己是怎麼來這裡的情況也明確了。
自己能活着一個人在這裡,恐怕是對方因爲某些事情需要走開,而且還十分匆忙。
柯南不由得給自己鼓氣,一副打算弄破門逃出去的模樣。
幾分鐘後。
再三嘗試從這裡逃出去的無果的柯南,頗有些無力的靠在門,卻望見了桌子上的掌上電腦。
雖然他還沒有逃出去,卻依舊十分激動地盯着電腦。
終於讓我逮到你了!
一個頗有些甜美的女聲從耳邊的耳機響起。
“工藤?”
只覺得對面冷漠的柯南,按着耳機聽着對面傳來了灰原大小姐的聲音。
一番交流之後。
他看着面前鎖住的電腦,詢問着灰原大小姐可能的密碼。
片刻之後,兩人合力破解了密碼。
柯南從口袋裡掏出了之前從博士哪裡弄來的用來存遊戲的MO盤(光磁盤)儲存了資料之後打算繼續想辦法逃跑。
之前檢查地時候門被鎖的完全打不開。
柯南看了看壁爐,衡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似乎就是整個人橫着也不夠從壁爐逃出去。
果斷放棄。
他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眼神凝重瞄向貨架旁的白乾酒。
既然之前可以讓我短暫變大…..只能賭一賭了。
…..
離開二十分鐘後。
門外的羽賀晴佑聽着裡面的動靜,躡手躡腳地走遠,給柯南一些反應時間。
隨後毫不掩飾自己的沉重的腳步聲,朝着酒窖走來。
空曠的走廊,腳步聲漸漸越來越大。
羽賀拿着ppk手槍,露出“慈祥的微笑”,看起來十分核善。
打開門。
酒窖裡空無一人,桌子上的掌上電腦似乎已經人被動過了。
桌子上的白乾傾倒,不斷的流到地下。
羽賀順手將小型擴音鈕釦放在門口,自己舉着槍拿着變聲器,一步一步靠近壁爐。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掛在臉上。
喘息和心跳聲大到這個地步,越來越有趣了。
“大哥, 皮斯科說了工藤新一那個傢伙在這裡啊。”
他先用低沉的本音冒充伏特加。
又用貼在門口的擴音器,假冒琴酒變聲說着,“呵呵,算那個小鬼走運,不過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打電話叫皮斯科在門外守着,我們去其他房間看看。”
“好的,大哥!”
演習結束的羽賀,開溜之前順手給電腦和電話一槍,將剩下的白乾傾倒到上面。
帶着變聲器和抽出來的那根麻醉針。
腳步聲漸漸遠離。
…..
壁爐裡。
“呼呼呼…..”
整個人蜷縮在裡面的工藤新一不斷的喘息着。
白乾雖然讓他的身體變大了,但是一連喝了一整瓶,那種暈暈乎乎的感覺讓他痛苦不已。
聽着琴酒說他的名字,一種恐懼感漸漸侵蝕了他的身體。
他閉着眼睛,呼吸急促。
冬季的寒冷讓他就算是在陰暗閉塞的壁爐內也能借着微光看清自己的嘴巴不斷吐出的白霧。
可惡,如果他們找到自己的話,小蘭、阿笠博士、毛利大叔那些他身邊的人,他們都會被組織殺掉。
沒時間了…..要快點逃出去才行。
工藤新一艱難地爬着壁爐,一步一步。
朝着壁爐上面的頂棚前進。
身體止不住地倒在樓頂,雙手撐着地面。
呼吸不斷的粗喘着,一邊給自己打氣。
得趕緊逃走才行…..
他摸着口袋裡的麻醉手錶,纔能有一些安全感。
雪鋪滿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