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間安治的包廂外面。
風見裕也正在通話中。
“盯着他,看看有誰進去。把剛剛附近車廂的人名都告訴我,還有你剛剛聽見的情報。”直升機上的降谷叮囑着風見。
“是。不過那把槍在他那裡沒有問題嗎?”
“一把沒有消音器的槍,用了就暴露了,他不蠢。”降谷微笑着道。
不如說用了更好,公安的人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去調查了。
他就是釣魚執法怎麼了?可以去找警察廳告他嘛。
雖然接待的人
風見如老大所願的報完了名字,這些人幾乎都是當初毛利小五郎他們餐車包廂裡的人,可他去的時候基本上都收工了啊老大!!!
幾分鐘後。
“有人進去了,”風見對着衛星電話對面的降谷零說着,飛行氣流和螺旋槳的噪音折磨着他的中耳半規管。
“誰?”
“嗯,打扮和淺間安治一樣,我看不清臉,等等,”風見裕也收起來用來觀察狀況的鏡子,從房間裡出來,走到剛剛那個男人出來的房間,“他是從上方二層車廂出來的,右邊門牌是加越利則,左邊是出雲啓太郎。”
“出雲啓太郎?那不是讓你跟的那條線嗎,敲門看看他在不在。”降谷零道。
“兩邊都不在,”風見敲了兩邊的門,都沒有反應。
“等等,你繼續盯着,”降谷零在直升飛機上抱着筆記本電腦,飛速翻閱着他原本沒有關注的珠寶店搶案。
什麼不對勁,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這跟說好的不一樣”。
爲什麼他會說這句話呢,與計劃不同,什麼地方不一樣。
降谷零揉着自己超負荷的大腦,他兩天才睡了九十分鐘,頭都快要爆炸了。
等等……他再次劃到那個案件,靜靜停在了出雲啓太郎按下報警鈴,對方喊了這句話就逃跑了這段描寫。
是按鈴還是出雲啓太郎的出現壞了他的計劃呢?
“調查一下,出雲啓太郎的當天行程和加越利則的背景,”降谷始終被這個問題困擾着,朝着旁邊的同伴說着,揉着腦袋決定小睡一會,讓對方查到了叫醒自己。
……
十分鐘後。
“先生,先生。”公安警察有些猶豫地搖着降谷零。
降谷零的眼睛瞬間睜開,有一絲的睏倦,卻又打起精神。
眼神漸漸凝重。
“說。”
“出雲啓太郎,當天早晨有一個他選舉市長委員會的會議,中午去市中心演講,下午有個碰頭會,晚上那個時間則是巡視珠寶店。”
降谷皺眉,安排的很像個政客,等等,最後那個是什麼玩意?
“加越利則的父母死於一場交通意外,剛好那時候他大學畢業,他父母住房因爲貸款無力償還被收回了,之後兩年,差不多就是淺間安治的活動時間,那時候只是打些零工,然後他加入了出雲的公司,重新購買回了那間公寓,現在則是任出雲啓太郎的秘書。”公安繼續報告着。
“用了多久?公寓的位置呢?”降穀道。
“……據說借錢全款買下,還完借的錢用了兩年。位置在古彌市中心。”
降谷零捏着下巴,眯着眼睛思考着。
一個市長候選人,行程安排了滿滿一天很合理,可爲什麼偏偏晚上會去一個珠寶店巡視,這種小事情需要他嗎?
兩個方向,這件事就是出雲啓太郎爲了選舉自導自演的,
所以他和淺間安治一定有關係。
另一個方向,他們沒關係,出雲啓太郎的行程是加越利則安排的,也就是說出雲去不去珠寶店是他說了算,他一定和淺間安治有關係。
一個剛剛大學畢業還要負擔父母喪葬費用的大學生,兩年沒有正經工作,接着就加入出雲團隊,兩年買回來住房。
淺間安治第一次犯案就是十年前的銀行搶劫案,他的兩個同夥至今未知。
如果加越利則就是那個同夥的話一切就合理了。
可他們爲什麼他要和淺間安治見面呢,出雲啓太郎又在那裡?
…..
耳邊突然出現聲響。
降谷零的耳機裡傳來風見那邊的聲音。
“出什麼事了?”
“嗯……”風見疑惑地不停摸索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兜,“我剛剛裝身上的那把多功能刀不見了。”
降谷零猛地瞳孔微縮,等等,什麼?
連忙對着電話詢問:
“竊聽器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從剛剛開始就有點吵,聽不清說什麼。”
“馬上闖進去,進不去就從隔壁翻窗戶!現在!”降谷零眉頭緊皺對着電話大喊着。
.....
直升機上。
降谷零依舊被困惑着。
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勁,什麼信息缺少了。
“喂,淺間安治的那個團伙的另外兩個人都沒有確定身份嗎?”
他問向旁邊正在蒐集資料的公安。
“嗯……”那個公安有些奇怪的看着面前的上司,“他的一個同伴不知道身份,可另一個女同夥前不久已經因爲吸毒過量車禍身亡了,您不知道嗎?”
降谷零瞳孔微縮,什麼!?
誰給他過時的這份情報!
不對,他根本沒看那份情報啊。
那會忙着讓那傢伙去調查體育場那個劫匪團伙留下的那邊槍的線,還得去跟貝爾摩德那條線。
降谷零揉着自己混亂的腦子。
出雲啓太郎、淺間安治和加越利則的關係找到了。
“風見,馬上逮捕加越利則和出雲啓太郎,控制住淺間安治,收網了,”降谷零朝着正在翻窗戶戴着耳機的風見裕也補充着。
淺間安治是劫匪頭目,加越利則和那個吸毒過量死亡的女性是他的同夥,出雲啓太郎的毒品生意,這就連起來了,雖然殺淺間安治的動機還沒有找到,但是如果是淺間安治和出雲合作了呢。
加越利則是爲了報仇殺出雲和淺間安治,可這個前提是淺間安治只是莽夫啊。
那傢伙現在看起來進組織都可以了。
“降谷先生,”翻進房間的風見看了看血絲糊拉躺地上嘴巴被襪子堵住,身體被被子捲起來綁牀邊的加越利則,從窗子邊捏起竊聽器,“加越利則還在,但是淺間安治不見了。”
降谷零聽見這句話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快出門看!!”
“沒人。”
降谷零睡眼稀鬆的眼睛露出鋒芒,那個傢伙。
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