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
“啊,好飽啊,”毛利小五郎一副在家躺平的模樣,毫無風度的剔了剔牙,看向小蘭,“小蘭啊,晴佑烤的肉好像比你在家烤的要好吃啊。”
“閉嘴老爸!”小蘭冷冷的看了看自己的丟人老爸,又笑着看着還在烤肉的羽賀晴佑,“晴佑,你烤的好好吃哦,回頭可以教教我嗎?”
“嗯,沒問題。”
羽賀桑默默的又烤了半個茄子,撒上自己調的醬料、蒜泥和辣椒,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他默默回頭看向一副苦惱看着自己小腹的灰原大小姐。
灰原大小姐看着她盤子裡的烤茄子,挑了挑眉頭。
雖然很好吃,但是她吃不下了.....
說起來,這個笨蛋自己吃了嗎???
柯南則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看盤子,沒有小蘭的幫忙,他的食物鏈還在毛利小五郎之下,他屬於吃飽了但是沒完全吃飽的狀態。
他看了看上面的蒜泥,翻了個白眼。
蒜你狠。
這個東西和他沒關係了,他不吃蒜啊!!
一分鐘後。
羽賀同學開始吃着自己烤的茄子,看着旁邊對他翻了個白眼把他拉到座位之後,自己跑去燒烤架那邊給他烤肉的灰原大小姐。
什麼,你問藤井椎菜呢。
她看見羽賀同學離開燒烤架時候的眼睛都開始發光了。
但是啊,但是……
她被小學女生的眼神嚇退了啊!
麻麻,不是她不努力,是現在的小學生太強悍了……
她是不是應該回東京工作呢,麻麻,我想麻麻了。
……
酒足飯飽之後。
“甲谷先生,你們以前也經常吃燒烤嗎?”
柯南有些好奇的看着燒烤架附近的土,似乎有好幾處土的顏色不是太和諧,有被翻過的痕跡。
“對啊,不過幾乎都是美奈小姐一個在用,小姐喜歡自己一個人在後面烤肉的感覺,每次還會給我們送來烤多的肉,”甲谷廉三有些懷念着,又看着那邊好奇的戳土的柯南。
“那邊的土地是因爲美奈小姐總是用旁邊的鏟子剷土來做叫花雞,或者是用庭院的石頭堆起火塘,翻土烤些土豆之類的東西,她說埋在土與火之中的食材吃起來會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叫花雞,那是什麼?”
毛利小五郎和岡野悅子喝着啤酒,擡起頭問着。
灰原大小姐烤着肉,一邊將肉遞給吃的很開心的晴佑,一邊惡狠狠的盯了一下試圖解釋說明的柯南小鬼頭。
好像是說:“你敢解釋你就死定了!”
不知道他們幫小鬼頭打消小蘭的懷疑多麼累嗎?
“叫花雞又稱叫化雞、煨雞,是華夏的一道傳統名菜,它的做法是先給處理好雞刷上料汁,再用荷葉、豬網油及黃泥土層層包裹,最後丟進柴火堆中煨熟。”
激動的藤井椎菜連忙開口解釋。
“相傳,很早以前,有一個叫花子,沿途討飯流落到華夏的一個村莊。
一日,他偶然得來一隻雞,想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具,又沒調料。
他來到山腳下,將雞殺死後去掉內臟,帶毛塗上黃泥、柴草,把塗好的雞置火中煨烤,待泥幹雞熟,剝去泥殼,雞毛也隨泥殼脫去,便露出了煨熟的雞肉。”
啊啊啊!
麻麻。
終於有我的用武之地了!!!
“聽起來味道很不錯的樣子,
就是看起來做法很麻煩的樣子,你們的大小姐真有空啊。”
毛利小五郎醉醺醺的喝着啤酒,彷彿看不見旁邊快要使用替身使者的黑線小蘭。
“大小姐不怎麼喜歡出去和人交流,除了很久之前去練習過一個月的劍道之後,就很少進行戶外活動了,平時就喜歡學學做菜,看看書。”
甲谷廉三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被布包裹的東西,慢慢打開之後露出一把有些老舊的刀,坐在旁邊支起一個小烤架,切了一塊肉烤着。
“美奈小姐從七年前患了抑鬱症之後,就很少笑了,像我們只有在小姐烤東西吃的時候才能看見她笑。”
“不過其實美奈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我也偶爾能在上面的房間聽見美奈的笑聲,可能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會輕鬆一點吧。”岡野悅子喝着啤酒,冷笑了一聲,瞧了瞧定睛看着她的甲谷廉三,嘴角撇了撇,露出古怪的笑容。
“美奈小姐確實蠻喜歡自己呆着的,出事的前一天也自己在這裡吃燒烤,還烤了土豆,不過可能是沒什麼胃口,沒有怎麼吃東西。”藤井椎菜食指抵在下巴,有些可愛。
“美奈小姐以前練習過劍道嗎?”
柯南拍了拍手,坐了回去,有些凝重的問向目光凝重的甲谷廉三。
難道是組織的人?
“我記得是十年前吧,小姐十五歲的時候陪老爺看過一場劍道比賽,突然就來了興趣,在札幌的一個劍道館那裡練習了一個月的劍道,不過之後好像沒什麼興趣了。”
甲谷廉三回過神,惆悵着,把自己切的烤肉撒上自己隨身帶的調料,遞給喝着酒的毛利小五郎和柯南。
“這間別墅原本不是這樣的結構,差不多也就是那段練習劍道的時間,老爺重新裝修了別墅,還在一樓增加了一個劍道練習室和室外的噴泉。
因爲小姐不喜歡了,就漸漸荒廢了。不過自從小姐不怎麼出門之後,小姐自己找了裝修的人,在劍道室那裡重新裝修了一下。
加強了隔音,安裝了一套卡拉OK的設備和電腦,晚上經常會去那邊唱歌和休息。”
“剛剛椎菜小姐不是說那套設備在客廳嗎?”盤子裡堆滿了肉,埋頭苦吃的羽賀桑提出了疑問。
“那是小姐出事之後, 我把那套設備就安裝到客廳了,除了小姐其他人幾乎不怎麼使用,劍道室現在則是堆滿了小姐的書和雜物,已經徹底荒廢了。”
甲谷廉三一邊迴應,一邊繼續給一副還想繼續吃的毛利和柯南小鬼頭投喂着。
“說起來,水口香奈小姐是已經被確定是兇手了嗎?怎麼完全沒有見過她,也沒有看到新的女僕小姐?”
柯南有些奇怪的問着自己已經知道的答案。
沒有找新人,他偶爾能在傢俱上摸到一層淡淡的灰塵。
應該是才被帶走了吧。
甲谷廉三解釋道:
“香奈小姐昨天早上被警方帶去警局審訊了,我也需要去處理一些相關的問題,畢竟這種事情對綠川家有些影響。加上老爺去了東京那邊,我也纔是搭早上的飛機從東京趕回來,急急忙忙的接了她們兩位就回來了。”
“這樣啊,難怪剛剛甲谷先生是從外面回來的。”
毛利小五郎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醒了醒酒,繼續和旁邊狐媚的岡野悅子繼續喝着酒。
“啊啦,看來這裡應該和組織的事情沒有關係呢,和劍道的聯繫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也還是小鬼頭呢,”
灰原大小姐看着在肉山上埋頭苦幹,拼命搖頭的羽賀同學,放棄了繼續烤肉的打算,坐到羽賀桑和柯南小鬼頭這邊,對着柯南的耳邊悄悄說道。
“或許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這個案子,”柯南調整了一下眼睛,反射出光芒,嘴角露出微笑,“應該和那個高中生偵探的推理結果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