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出什麼事了?”在這個世界裡總會晚來一步的警察,在這一點上從來都沒有讓人失望過。
屋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外面的路人,只見不斷的有人在驚呼“是怪盜基德!”“怪盜基德竟然出現了!”“啊啊啊基德大人!”
“難道……那個怪盜他出現了?”柯南一頭衝進屋子裡,發現裡面只有剛剛醒來的國字臉警察和正在研究白色披風的秋泉景風兩人。
“你們這是怎麼了?”橫溝警官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偶然撞見了一個怪盜,只是可惜被他耍了手段逃走了。”景風提了提柔軟的布料,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柯南神色嚴肅地問道。
“不知道啊。”景風嘆了口氣說道,“我纔剛剛發現對方的異常就被他察覺到了。”
“這就奇怪了……”柯南摩挲着下巴說道,“難不成這座餐廳裡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石嗎?”
“也不一定。”景風將披風交給警方後說道,“我和雲華小姐對話後得知,有一個叫kid的人也想來參加此次活動,或許這兩者有什麼關係也說不定。”
“有些可惜沒能在這裡抓住這個怪盜。”橫溝警官搖了搖頭後又笑着說道,“不過畢竟我們也不是負責這一方面的,秋泉偵探怎麼發現對方不對勁的呢?”
“我只是有一些懷疑,對方就直接自爆身份了。”景風聳了聳肩說道,“如果對方不那麼敏銳的話或許這次會成爲抓住對方的一個機會。”
“沒錯。”國字臉警察插嘴道,“當時秋泉偵探和呃……那個怪盜只是說了幾句話,對方就突然翻臉了。”
“嗯,既然對方已經跑了,也沒發現對方丟了什麼東西,那今天的任務就到這裡了。”橫溝警官拍了拍手示意各位回隊。
“你要去哪裡?”看到轉身要離開的景風,柯南開口問道。
“秋泉偵探,今天這次案件的筆錄……”橫溝警官想要勸留。
“不是有毛利大叔嘛,我的就免了吧。”景風笑了笑說道,“我去酒吧找一下南辭的朋友,希望他的情緒不要太過激動。”
“我也要去!”柯南立馬說道。
“那我就陪爸爸去做筆錄了。”小蘭站在後面笑着說道,“柯南就暫時拜託景風君你了。”
“交到我手裡就放心吧,保證他丟不了。”景風搓了搓走到近前的柯南狗頭後就揮了揮手朝酒吧走去。
……
“你怎麼看出怪盜的異常的?”柯南跟在後面鍥而不捨地問道。
“說了只是有些懷疑而已!”景風一邊掃視着酒吧裡的客人,一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對方只是有點口誤,被我稍微問了一下就自爆身份了。”
“怎麼可能。”柯南瞪着死魚眼說道,“這種謊話也就騙騙其他人,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我說的就是事實。”景風攤了攤手說道,“不信你去問基德本人啊。”
“切!”柯南翻了翻白眼,一扭頭就看到了坐在窗邊喝悶酒的藤原,以及坐在他對面的上條秀子。
兩人此時和案子也沒什麼關係了,景風拉了把椅子坐到旁邊,笑了笑說道:“眼前兇手已經被抓到了,兩位也不用太過緊張。”
“已經……被抓到了?”上條秀子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問道,“誰是兇手?”
“雲華優櫻。”景風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悶頭喝酒的藤原三太郎,搖了搖頭說道,“因爲江源南辭三年前盜取了她哥哥公司的機密文件導致對方因爲資金週轉不開而自殺。”
“哼,這種盜取他人機密的人死了也活該。”上條秀子冷笑了兩聲說道。
“有關江源南辭當時創業的事情,上條小姐能否和我們說一說呢?”景風向酒保點了幾杯啤酒,做出了一副願意傾聽的動作。
“案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上條秀子有些疑惑地問道,“而且那種人的故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可以激勵人的東西。”
“因爲我總覺得以前的江原南辭和今天的這個人似乎不一樣,所以對之前發生的事情挺感興趣。”景風笑了笑說道。
“看在這杯威士忌的份上,我就隨便說點吧。”上條秀子笑了笑,低頭看着杯中的白沫說道,“我和南辭是在五年前結婚的。
大學畢業後我進入了一家軟件公司,遇到了大我三歲的江源南辭,那時軟件公司有女員工還是一件很罕見的事情,因此公司就安排他來做我的師傅引我入門。
之後我們隨着不斷地接觸慢慢走到了一起,他是那種難得的那種同意妻子和自己一同工作的男人,而我們也說好了在沒有穩定下來之前先不要孩子。
結婚兩年後我因爲成績突出成爲了公司的高層,而他在那時遇到了藤原便選擇出去創業。”
“我聽說那時他創業的資金來源大部分來自於藤原?”景風插嘴說道。
“嗯……雖然那時我們在公司做工許多年了,但其實積蓄也不能支撐起他來創業。”上條秀子面色有些複雜地說道,
“雖然有些不好聽,不過他都已經死了,這些話也是可以說出來。
當初我們遇到藤原三太郎的時候,他正在被人拿着一份簡陋的合同詐騙,南辭伸手趕跑了對方,之後閒聊的時候也發現了藤原雖然智商不高但卻繼承了一大筆的財產。
那時他的親戚每個月都會給他一百萬,得知了這個情況後,南辭也開始對自己創業成立公司動了一些心思。
當時我們想的是他來開發軟件而我提供渠道去銷售,因爲藤原本人同意了這份計劃所以我也沒有反對。
不過那時我們計劃的是暫時借用藤原的資金,等事業有所起步就慢慢還給他,而且和他籤的合同也沒有動任何的手腳,甚至還請來了當時頗有名氣的律師來做公證人。”
“每個月一百萬?”景風有些驚訝地看着一旁已經略顯醉意的藤原三太郎。
“呵呵,我們當時也很驚訝。”上條秀子搖了搖頭說道,“而且這筆錢他已經連續收到五年了,只是對方似乎並沒有對於消費的概念,只要看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管價格多少都會一股腦買下來,因此也沒留下多少存款。
雖然這麼說有點刻意,但我們當時的想法也是在借用對方資金的同時慢慢的糾正他身上的一些毛病,至少做到可以明辨善惡。
只可惜這種情況才持續了不到三個月,南辭的公司資金鍊就斷了,當時我也不太清楚內部的情況,後來我才知道這個傢伙爲了掩蓋真相竟然竊取了其他公司正在研究的軟件據爲己有,並逼得對方破產。
也就是在那之後我發現他似乎已經愛上了這種不勞而獲的行爲,因此當即選擇和對方離婚並停止了那份軟件的售賣。”
“也就是說南辭在你的印象中,是在那一刻纔開始轉變的嗎?”景風若有所思地說道。
“要說轉變的話……”上條秀子皺了皺眉說道,“其實我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盜取他人軟件機密據爲己有的行爲。
南辭他在生活上的變化並沒有很大,反倒是我們離婚之後他才愛上了酗酒和美色……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原諒他的這種將他人逼到自殺的行爲!”
“那上條阿姨知道江原叔叔的資金鍊爲何會斷開嗎?”柯南在一旁問道。
“似乎是在交尾的階段發現少了一大筆預算,爲了保證接下來幾個月的工資能順利發出去,他就做出了這般令人不恥的行爲。”上條小姐嘆了口氣說道。
“藤原先生,你還好嗎?”景風推了推一句話都不說的藤原三太郎說道。
“唔……怎麼了?”對方此時臉色通紅,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似乎並不善飲酒。
“你知道江源南辭在偷取對方資料的時候爲何會缺錢嗎?”景風拍了拍對方的肩旁問道。
“不清楚……”藤原甕聲甕氣地回道。
“那我換個問題。”景風拿走了對方的酒瓶後說道,“那個時候江源南辭有沒有罵過你?或者指責過你的行爲?”
“秋泉偵探,你這是……?”上條秀子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嗝!那個時候啊,南辭似乎對我擅自花了新來的零花錢很不滿意,於是就找我一起密謀偷取雲華公司地資料。”藤原三太郎慢悠悠地說道。
“這……”柯南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難道不明白這筆錢對他有多重要?”
“呃……”藤原三太郎擺了擺手說道,“不就是錢嘛,再過一個月就會再寄過來的,再說了,那時南辭聽我說完後也沒發火啊。”
“你……你都知道要害對方公司而取消了對雲華小姐的追求,怎麼就在這種事情上犯傻呢?”柯南有些詫異地說道。
“你不說我都要忘了。”景風砸了一下手說道,“這裡還有一個和當時案子有關的人,我沒和警官提起。”
“我已經說過了。”柯南挑了挑眉說道,“橫溝警官說他會和當地的警署聯繫的。”
“難道……都是因爲你南辭纔會選擇去偷資料的?”上條秀子顯然不知道還有這層內幕,“可是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了嗎,那一年的收入都先拿來支撐公司的運轉,你這樣做不就違背了我們簽下的合同了嗎?”
“那合同如果違背了會怎樣?”景風看着有些顫抖的上條秀子開口問道。
“會……會抵消我們之前借下的所有欠款。”上條秀子說完後便有氣無力地坐回座位上。
“所以江源南辭纔沒有選擇發火,而是產生了別的念頭,爲了阻止公司破產。”景風點了點頭說道,“那上條小姐清楚之後藤原的狀況嗎?”
“自從離婚後我就再也沒有和他們聯繫過了。”上條秀子搖了搖頭說道。
“藤原先生,你的零花錢是不是有一天突然就沒了啊?”柯南推了推已經半醉的藤原三太郎問道。
“沒了!不過,姑姑不給我了其他人還會給我的。”藤原三太郎嘿嘿笑了兩聲便醉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偵探先生,你這次專門來這裡一趟不僅僅是爲了聽故事吧。”上條秀子看到醉倒在地的藤原皺了皺眉頭問道。
“的確,之前我和藤原聊天的時候,發現對方似乎掉入了一個騙局中。”景風搖了搖頭說道,“所以我想來看一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試試能否在他栽倒之前讓他走上正途。”
“但是從小到大都享受慣了榮華富貴的人會爲了生活而選擇改變嗎?”上條秀子有些憐憫地看着藤原說道,“如果當時他沒有這麼任性的話,或許我和南辭已經陪着他慢慢變好了。”
“很高興今天能陪你聊這麼長時間,最後一杯紅酒還希望你能繼續積極的面對生活。”景風點了一杯酒後就帶着柯南離開了座位。
“那個藤原,你打算怎麼辦呢?”柯南在一旁皺着眉頭問道。
“從小到大養成的性格可不是我們偶爾一次就能改變的啊。”景風有些頭疼地說道,“對方地其他方面都很正常,也沒辦法送到精神病院去管制。
眼下只能先讓他去警局冷靜一段時間好了,順便避免一下追債的人,至於出獄後……”
「那就等下輩子吧。」
“唉,只能這樣了。”柯南也是無可奈何地說道,“希望他能在監獄裡多學點東西吧。”
“好了!雖然案子結束了,但屬於我的假期還有兩天啊!”景風伸了伸懶腰說道,“我們回房間吧!”
“你想說的是我們吧!”柯南挑了挑眉說道。
“你們不是沒錢交房費嗎?”景風有些震驚地說道,“難道毛利大叔同意破費了?這不可能!”
“沒錢交學費不代表沒房子住啊!”柯南嘿嘿笑道,“看在我這麼努力的教你游泳的份上,我們同住一個房間也沒什麼嘛!
而且這也是博士付的錢,我們用起來也沒啥罪惡感,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