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很奇怪啊,他們五個人關係如此要好,爲何正巧剩下的四個人成爲麻生先生死亡的目擊者呢?”景風有些疑惑,這種過於巧合的事情總是讓他無法安心。
“或許是他們四人想去看望麻生先生卻不巧正好遇到了這件事吧。”老頭直接給出了一個作爲路人第一時間想到的理由,便開始愉悅的吃起面來。
「也可能這四個人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景風有些陰暗地想着,畢竟現在對於委託的內容毫無頭緒,再怎麼過分的猜想都不爲過。
看着信上委託的內容,景風眉頭皺了起來:
「既然麻生一家死亡已是確認的事實,那委託人就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了。
可惜現在對於這位神秘男子還是毫無頭緒啊!
說起來,明明委託的不是我,我卻要如此絞盡腦汁的去推理這種事情,都是整日沒有工作才造成這樣的。
明明身處東京,可是委託偵探的人卻少之又少,所謂的小有名氣不會只是擺設吧……
只希望這次得到的回報能夠豐厚點,再來40ψ就能完成任務了……」
不一會兒,景風的思維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老頭也吃完了杯麪,看到景風仍舊一臉迷惑的表情,便拿起那封委託函也開始思考起來。
“怎麼樣,老先生,有什麼發現嗎?”看到老頭眉頭微皺,景風迫不及待地問道。
“‘再次開始有影子消失’,唔——”老頭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如果說和麻生先生有關的事情,應該就是他在大火中彈奏的那首‘月光’吧……
畢竟‘影子消失’也可能是被光包圍的隱喻,而麻生先生死去的時候正好被‘月光’這首鋼琴曲的韻律所包圍吧……”
老頭雖說辦事慢悠悠的,但智商貌似還在。
“影子是被光包圍的隱喻……月光是什麼?”對於這個名詞景風有些不解。
“就是貝多芬著名的鋼琴奏鳴曲——《月光》!
龜山勇死亡的時候也是彈奏的這首曲子,所以島上才人心惶惶,以爲是麻生的鬼魂來作祟了。”
這可真的讓景風感到意外了,如果不是對樂曲有所研究,普通人不可能在十年後記住同一首鋼琴曲的,這麼說來平田和明也是對鋼琴有過研究的了。
當景風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後,老頭卻搖了搖頭說道:
“平田這孩子就出生在我們島上,雖說在東京工作過一段時間,但不知爲何還是跟着龜山勇回來當上了村長秘書。
他是個膽小懦弱的人,只會被動的學習和低聲下氣的工作,對其他的似乎都不感興趣,我沒見他表現過對鋼琴有興趣的樣子。
說起來我有時還能在鋼琴房的窗外看到他在裡面忙碌,卻沒看到他彈奏過一次那架鋼琴,不過他知道這首曲子也有可能是對這首月光記憶很深,雖說他也未參與過12年前的那起案件……
唯一讓我驚訝的是,他在夜晚獨自一身回家的時候,聽到鋼琴聲能鼓起勇氣前往傳出聲音的房間,還能在發現屍體後趕來報警,不得不說那次的表現真的讓我有些懷疑之前對他的印象是不是過時了。
好在自從那件事過後,他又恢復了常態。”
似乎老頭對於自己做出的評價很是執着,不願輕易地改變。
「這麼說來龜山勇死亡的時候彈奏的是何種曲子可能不是從平田先生這裡傳出來的嗎?
如果平田先生沒認出這首鋼琴曲的話,那麼當時一定存在有第三者!」
“或許是鋼琴房內有什麼不得不讓他冒着危險去查看的東西呢?”自從景風知道了這位村長秘書的小動作後,便對他所做的一切事情保持着警惕。
“畢竟要讓一個膽小的人做出勇敢的舉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有什麼別的事情的重要性遠遠大於自己的生命!
而且我聽說關於鋼琴的謠言都是平田先生散播出去的,可能他也是想借此隱瞞一些事情吧。”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關於平田先生的一些事情。”老頭回憶着說道,“我巡邏的時候,時常見到平田先生在社區活動中心和川島先生偷偷見面……
嗯……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
「我說……你都時常見到了,他們還算個毛的偷偷見面啊!」
“這樣啊……”景風摩挲着下巴思考着。
「平田和明在鋼琴房搞事情沒得跑了,而且和島上最大的財主有偷偷的在交易,看來他做的事情不簡單啊,能讓川島英夫親自到房間裡來完成交易……
這麼一想,能組織起來民宿這種工作的話,看來也有川島的一份幫助了,畢竟一切的事業有需要啓動資金的。
而黑巖辰次似乎對開發房子感興趣,對這種回收利用的做法也不知是何態度,要我說,既然有空的房子,黑巖肯定恨不得把它們都留出來開始改造。
具體到底在搞什麼可能要實地考察一番才能瞭解了……」
思考未果的景風問了另一個問題:
“老先生,你對這封信的委託人有什麼猜測嗎?要我說,這可能是麻生圭二先生親密的人,或者是對他極其崇拜的人所發出的邀請。”
“麻生先生可是大鋼琴家啊,對他崇拜的人可不在少數。”老頭悠哉的說道。
“那麻生先生家所有的人真的都喪生在那場大火中了嗎?”
老頭想了好久說道:
“應該沒錯,都是通過牙齒一一對比過了,我能確認他和他的妻女都喪生在了那場大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