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抓住基德,但因爲打傷了他的左手,所以原本在他手上的漆黑之星自然也被保住了。
“朋子阿姨,漆黑之星,我這就算是完璧歸趙了。”堂哉將用手帕包好的漆黑之星遞到朋子面前。
“……謝謝。”朋子的臉色不斷變化,最終還是接過漆黑之星。
事情到了這裡,本應該是告一段落了,接下來只要找到小蘭,確認她的安全就行了。
但是在麗莎貝斯號停靠在東京港,堂哉等人和賓客們都要下船的時候,這才檢查完逃跑的那些賓客,一臉憤怒返回大廳的警視廳搜查二課警察們卻又生出了事端。
“茶木警視,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着一羣眼睛發紅攔住自己的警察,堂哉語氣平淡地問向此間的負責人——茶木神太郎。
“沒什麼意思,就是請菅原君跟我們回廳裡接受一些例行詢問。”茶木笑容猙獰地說道。
“例行詢問?那不好意思,我可以拒絕。”堂哉說着,就要繼續往外走。
然而茶木卻揮手示意手下們攔住堂哉,“你可別讓我難做啊,菅原君。”
看着他一副無法善了的樣子,堂哉聲音頓時一沉,“讓你難做,你又待怎地?”
“那就別怪我茶木失禮了!”茶木頓時臉色一變,“我現在以勾結怪盜基德的罪名,請你跟我們去廳裡接受調查!”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茶木警視!”園子聞言,第一個大怒地質問道。
“我很清楚,園子小姐,我只是執行公務而已!”茶木此時完全一副正義之士的樣子。
“茶木警視,這裡面或許有什麼誤會?”綾子柔聲地試圖勸解。
一旁的小五郎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茶木,剛纔堂哉和基德可是交手了,並且打斷了對方一條手臂。”
“毛利,這裡有你什麼事?”茶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語氣不屑地說道:“滾出警視廳的人,就好好當你的偵探,警察的事你少管!”
“你……!”小五郎聞言頓時怒火中燒,但他剛準備過去給茶木一個過肩摔,就被中森擋住了去路,“中森,你也是這個意思?”
“我也是奉命行事。”中森銀三臉色難看地說道,看起來也不是很情願。
聞言,小五郎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時,鈴木史郎終於開口了,“茶木,在我們鈴木財閥的60週年慶上,抓我們鈴木家的女婿,是不是有些沒把我這個老傢伙放在眼裡啊?”
鈴木史郎的話,就代表了鈴木財閥的意志,在眼下自然也是如此。
但在聽到鈴木史郎這麼說之後,茶木卻只是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依舊堅定地說道:“抱歉,鈴木會長,我認爲菅原堂哉有重大嫌疑!”
聽到這裡,堂哉反而笑了起來,“我有嫌疑?你倒說說看,我怎麼有嫌疑了。”
“那你說說看?爲什麼在明知道基德是誰的情況,還坐視我們警察和鈴木家的警衛往外跑?剛纔的情況如果有我們在,怎麼會讓基德逃跑?我看你就是和基德演了一場苦肉計,好放基德逃走!說不定連奪回的漆黑之星都是仿冒品,真品早就被基德帶走了!”
茶木的連番質疑雖然有些胡攪蠻纏的味道,但從路人視角來看,卻似乎也挺有道理。
他是真的在懷疑我?
還是……
爲了確認心中的疑惑,堂哉反問道:“我有什麼動機?你剛纔也聽到了,我可是鈴木家的女婿,未來鈴木財閥都有我一份。”
這還不算菅原商會本身的財富和勢力,怎麼看堂哉都是沒有動機的。
但是茶木卻依舊說道:“你有什麼動機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你想要鞏固你在鈴木家人心中的地位,或許你已經等不及了?總之,請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聽到他這麼說,堂哉就直接確定了。
茶木神太郎,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
“說不出來我的動機嗎?沒關係,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爲什麼我讓你們警察和警衛們出去……”
堂哉冷冷地盯着茶木。
“那是因爲,你們這些警察和警衛都是廢物,還是隻能礙手礙腳的那種!”
堂哉毫不客氣的發言,頓時讓警察和警衛們怒目而視。
然而堂哉知道,現在不是顧忌他們情緒的時候。
“我調查過之前基德逃走的記錄,哪一次不是你們這些警察一擁而上,然後被那個小偷用魔術手法混入人堆裡逃走的?人多要是有用,基德早就蹲在牢房裡了,還需要勞煩本少爺出手嗎?”
堂哉的質問,頓時讓中森等警官羞愧的滿臉通紅。
因爲,他說的都是實話。
然而茶木還試圖掙扎,“那也比你一個人要強吧!”
“比我一個人強?那不如我們試試看。”堂哉伸手指着數量超過50名的警察和警衛。
“你的意思是,要比試格鬥嗎?”茶木幾乎瞬間就接口道。
難道是一直等着自己這麼說嗎?
堂哉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懷疑。
可是,這又是爲什麼呢?
然而已經沒有時間讓堂哉細想這個問題了。
因爲此時的堂哉,有進無退。
“鑑於當時大廳的情況,我想應該沒有人會動槍吧?”堂哉冷笑地反問道。
“狂妄!你的意思是,不動槍我們就奈何不了你?這裡可是50名優秀警察和職業保鏢!”茶木怒吼着,試圖激起其他人的同仇敵愾。
“廢話少說,你們一起上吧!”堂哉冷冷一笑,然後率先發動了進攻。
這可不是裝高手的時候了。
沒有了低調的想法,堂哉這時百分之百地發揮出來自己全部力量,學習幾個月的八極拳,彷彿在這一刻瞬間融會貫通了一般。
金剛八勢!
六大開!
大小劈掛掌!
八極拳的套路一招一式,彷彿映入骨髓般收發由心。
跺腳、擤氣和發力!
最基本的三種動作一氣呵成,俗稱“寸勁”的瞬間爆發力,把無數的敵人打飛出去,掛在大廳的牆上。
正是打人如掛畫!
將最後一人打飛出去,雖然因爲反應速度和柔韌性的問題,堂哉被這50人也打了不少下,20點的耐力也感覺渾身如同散了架一樣疼。
但堂哉卻心情極其的舒暢……
四周哀嚎倒地的警察警衛們,統統都顯示着堂哉非人的強大。
他站在空曠的大廳中央,環顧四周,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