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年冷漠的話,停在葉笙歌的耳中十分的刺耳。
憑什麼?憑她是小秋的母親,可她卻不是小秋的監護人。
深呼了一口氣,葉笙歌咬牙看着席墨年,“你要是敢對小秋怎麼樣?我會恨你一輩子,一輩子不夠就十輩子,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你!”
“好!那就不要原諒!”席墨年說罷,嚯的起身,小秋被帶離地面更高的位置。席墨年單手按住他,他的兩條腿懸在空中,不停的撲騰着。
一般哭着,一邊喊着媽媽。
這樣的場景,讓葉笙歌不由得想起那天的夢境。心下一沉,彷彿下一秒小秋便會如那夢中的燕子一樣跌下懸崖。
“席墨年……”葉笙歌嘶吼一聲,聲音裡是無盡的恐懼。她一雙眸子微紅的看着他,漸漸的從她的眼中看到絕望,傷心……
席墨年心下一澀,彷彿被什麼東西刺痛心底。他是有多愛那個男人,纔會那麼在乎和他的孩子?
終究,他彎腰將小秋放下,冷笑着走了出去。
獲得自由的小秋,被葉笙歌緊緊的抱在懷裡,母子倆失聲痛哭。
易玲見狀,上前將母子倆人扶起來。忍不住勸道,“少夫人,您剛纔真的不應該那樣和三少說話的,他在氣頭上,您……”
“別說了。”葉笙歌打斷了易玲的話,她現在實在不想聽到關於席墨年的任何話。她不知道她對席墨年是怎麼樣的心情,她只知道席墨年剛纔試圖對小秋下手。
易玲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再勸她們,轉身去忙去了。
小秋哭了好一會兒,才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媽媽,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這裡。”
“好,小秋,再等等,媽媽很快就帶你回家!”說罷,葉笙歌側首看向窗外,太陽出來了,那裡燦爛一片。
之後的幾天,席墨年都沒有再來橡樹灣,小秋畢竟是小孩子,很多事情過去了很快就忘記了。
這會兒,易玲正帶着他在院子裡玩模型飛機,他笑的很開懷。
葉笙歌準備了一些營養餐,剛弄好,易玲突然有些慌張的跑進來。
“少夫人……”
葉笙歌手一頓,“怎麼了?”
“三少他……”易玲的手裡捏着一份剛送來的早報,還沒伸過來葉笙歌已經看到了頭版上席墨年的臉。
快速的別開頭,葉笙歌繼續着手中的餐點。
易玲以爲她不知道,忙又道,“三少和林小姐訂婚了。”
“看見了!”葉笙歌說罷,將手中的營養餐端了出去。“小秋,來吃早餐了。”
“少夫人……”易玲有些着急,“您不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用問,易玲一起吃吧。”說罷,葉笙歌將另外一份遞給易玲,易玲沒接,嘆了一口氣走開了。
葉笙歌這纔看向丟在桌角的報紙,畫面是上一身?色西裝的席墨年和一席淺色長裙的林芷珊,兩人相視而笑。
標題打出的是,強強聯合,衆望所歸那樣的語句。葉笙歌看了幾秒鐘便收回了視線。繼續喂着小秋吃東西。
等她們吃完,小秋又要出去玩飛機,葉笙歌見易玲在忙,就沒有叫她自己去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報紙已經不見了。
中午,趁着小秋睡着了的空檔,葉笙歌從收好的行李底層翻出了一個電話卡插入,撥通了郝甜的電話。
郝甜十分的意外,連忙問她在那裡。當郝甜得知葉笙歌就在青城,總算鬆了一口氣。
“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小秋呢?小沒良心的不會忘了我了吧?”
葉笙歌抿了一下脣,“暫時不方便出去,月下笙歌怎麼樣?”
“還好,席墨年沒有叫關閉,只是把連城弄走了。”
連城大概是去受罰了,葉笙歌微微蹙眉,算是她害了連城吧?
郝甜說完,又唸叨了一下月下笙歌最近的經營情況才道,“席墨年訂婚了你知道嗎?”
“知道了。”葉笙歌淡淡的答道,“最近小羅有沒有聯繫你?”
她的電話不方便,所以和小羅的聯繫,一直都是郝甜幫忙中轉。
“你不會是被席墨年關起來了吧?”
“小羅告訴你新進展了嗎?”
兩人說話驢脣不對馬嘴,一個關注了席墨年,一個關注於私家偵探。最終還是郝甜妥協了,無奈道,“算了,你不想說席墨年我也不問了。小羅那邊沒有聯繫過我,大概也是沒有進展的,我下午再去幫你問問。”
葉笙歌道了個謝,忽而想起什麼又問道,“蕭謹言還在修復傳世那個一期樂園嗎?”
“嗯,被席墨年坑慘了。不過我跟他已經結束了,聽說他和那邊的一個設計師在一起了,反正都和我沒什麼關係了。”
葉笙歌聞言,沉?了。
想要出聲安慰,卻又被郝甜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說,我自己都明白。”郝甜說完,又叮囑了幾句叫她好好照顧小秋,便掛斷了電話。
葉笙歌這纔將卡換回來,挨着小秋躺了下來。
這一覺,葉笙歌最後是被小秋的哭聲吵醒的。他也不是大哭,就是小聲的哼唧。葉笙歌見他臉上的神色不對,伸手一摸才發現小秋病了。
忙將他抱起來,葉笙歌便下樓了。
易玲迎上來,“這是怎麼了?”
“小秋病了,快,去醫院。”
易玲不敢耽擱,第一時間便給席墨年打電話。只是他那邊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無人接聽。打了兩次之後,她也就放下了電話。
“算了,還是先去醫院再說。”
說罷,她便拿了包和葉笙歌一起朝着門外跑去。
橡樹灣這邊以前席墨年幾乎沒來住過,也沒有配備私人醫生,車子也沒有。兩人一直跑到小區門口才攔到了出租車趕往醫院。
醫院大廳。小秋一直昏昏沉沉的不醒,葉笙歌心裡如同火炭灼燒一般火燒火燎的。一邊抱着小秋小聲的安慰,一邊又要關注着隊伍什麼時候才能到小秋。
易玲又拿出,這一次她直接打給了盛榮。
與此同時,一陣短促的鈴聲在走廊上響起,葉笙歌循聲看過去。之間前面不遠處的科室門口,盛榮從口袋裡拿出。
而站在他的前方,是席墨年和林芷珊。林芷珊臉上戴着口罩,小鳥依人般的站在席墨年的身邊,席墨年雙手抄在褲兜裡,如青松般挺拔在她的身側。
不知道林芷珊說了什麼。席墨年衝她淡淡的笑了笑,畫面和諧又美好。
怔愣間,盛榮似乎已經回頭看見了她們。緊接着他上前一步和席墨年說了什麼,席墨年果然朝着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但也僅僅只是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很快,盛榮便走了過來,站在葉笙歌的身側,“少夫人,請跟我來。”
葉笙歌並不像接受席墨年的安排,可是懷中的小秋渾身滾燙,她實在狠不下心來。終究還是站了起來,跟着盛榮朝着另外一邊的專家預約處而去。
“少夫人,您可以直接進去。”盛榮站在門診外說道。
葉笙歌伸出去的腳步,頓了一下。側首認真的看了一眼盛榮,“謝謝你的幫助,不過以後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叫葉笙歌!”
盛榮愣了一下,須臾他微微頷首,並沒有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
葉笙歌也無暇再理會他的想法,她抱着小秋趕緊走了進去。
診斷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小秋是急性肺炎。幸好他們看診快,醫生馬上給他們安排了病房,進行了治療。
只是,這個病情來的太快,一時半會小秋還是沒醒過來。
晚上,易玲勸道,“您回去休息,晚上我來陪。”
葉笙歌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小秋?所以易玲好說歹說,她也沒答應。最後還是葉笙歌找了個藉口說叫她回去做點好吃的明天送過來,她才離開。
易玲走了之後,葉笙歌又看着小秋的輸液瓶,等着醫生給換了一瓶才趴在牀邊拉住了小秋的手。
大概是藥效起了點作用。小秋這會兒睡得很香,葉笙歌的心也放下了很多。
神經緊繃了一下午,她也實在是累了。放鬆之後,就趴在牀邊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一睜開眼睛便發現頭頂上一片刺目的亮光。想起臨睡前小秋還在輸液,她驚慌的坐起身。
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在了病房的沙發上。而病牀上的小秋已經醒了過來,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媽媽睡懶覺,羞。”
葉笙歌蹙了蹙眉,看向牀邊空空如也的輸液架。剛好有護士過來查房,葉笙歌忙問。“昨晚有人來過嗎?”
護士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不太清楚,夜班的同事已經下班了。”
葉笙歌點了點頭,便拋開了這個話題,看向正在給小秋檢查的護士,“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道,“好多了,但是肺炎的週期性一般比較長,還需要繼續住院治療,等到炎症消失纔可以。”
說完。她又開了今天的藥,才走出去。
沒一會兒,易玲送了早餐過來,都是葉笙歌和小秋喜歡的種類。吃完之後,又待了一會兒,易玲纔回去。
到了晚上換班的時候,昨晚的護士來給小秋查房,葉笙歌才問道,“昨晚是不是有人來過。”
護士搖了搖頭,“沒有啊,我進來的時候。輸液瓶已經拔掉了,我看您睡得真香,就收了東西走了。”
葉笙歌聞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當晚,她很晚也沒睡着。半夜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
葉笙歌也沒開燈,便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突然問道,“席墨年?”
夜中,來人頓了一下,才道。“在等我?”
葉笙歌沒有回答,而是問道,“昨晚是你拔了輸液瓶。”
席墨年不否認,而是走到沙發那邊坐了下來。涼涼道,“有什麼問題?我是小秋的監護人,他住院了,我來看看很合理。”
確實很合理,可是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監護人。
葉笙歌抿了抿脣,“小秋是無辜的,我希望你可以放過他。而且,你現在不是已經訂婚了嗎?”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嗤笑。
“你以爲我爲什麼要訂婚?”
葉笙歌愣了一下,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那天,席家老宅發生的事情,她都還記着。但是如果要將這件事和那件事靠在一起,她又覺得很荒唐。
明明,她是無辜的。而且,席墨年那天明明恨不得把她們母子殺死,怎麼會救她?
良久,她才淡淡的問道,“爲什麼?”
空氣再一次安靜了下來,席墨年在黑暗中一字一字的說道,“不管是爲什麼,肯定也不會是因爲你。而且,你也別指望我會因此放過你……”
葉笙歌暗暗握拳,壓抑了良久才深呼一口氣道,“知道了。”
聽到這聲回覆之後,席墨年起身拉開門走了出去。葉笙歌想了一會兒,便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睡着後,病房的門再一次被人開啓,席墨年又回到病房待到了天亮才離開。
第二天早上,葉笙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沙發上。她迷糊的想了一會兒,什麼也沒想到,便只好放開了這個念頭。
陪着小秋吃完早飯,葉笙歌正想着要不要帶着他去醫院的花園裡轉轉,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葉笙歌當時正在給小秋拿衣服,看見來人她一下子有些沒反應過來。她不知道林芷珊對於她和小秋的事情知道多少,所以一下子難以給出什麼反應。
倒是林芷珊,自顧自的走進來看了幾眼才道,“原來是你。”
葉笙歌微微蹙眉,便聽見她又道,“早上我看見墨年從醫院離開,我就跟過來看看。真沒想到,都到這種時候了,你竟然還把他勾在這裡,你到底知道不知道羞恥?”
林芷珊這次的話說的有些嚴厲,比起之前的優雅大氣,多了一些身爲女人的憤恨。大概是因爲身份轉換的緣故吧。
葉笙歌抿了抿脣,“你是不是弄錯了?我這間病房裡,就只有我。”
可是話一說完,她想起自己無緣無故到了沙發上的事情,突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我親眼看見的,還有假嗎?葉笙歌,你害我毀容就算了,我當時你無心之失。可是你就算再無知,你也該看看報紙。席墨年已經和我訂婚了,他現在是我的,你憑什麼在私下裡做小動作?”
“我說了我沒有,請你出去。”說罷,葉笙歌便做出了送客的姿態。
林芷珊大概是氣急了,她下意識的往前一步,就要打葉笙歌。
牀上的小秋突然大哭了一起來,“媽媽,你別打我媽媽。”
林芷珊揚起來的手忽的就頓住了。她有些驚愕的看着小秋的臉。過了好一會兒纔像是看見了什麼特別痛快的事情一樣笑道,“你兒子?”
葉笙歌沉?不語,林芷珊又笑道,“你都有兒子了?席墨年知道嗎?”
“麻煩你出去!”葉笙歌說道。
這一次,林芷珊沒有再多逗留。她一改剛纔憤怒的樣子,開心的走了。
葉笙歌忙將病房門關上,纔回過來抱住小秋。“沒事,別哭了。”
稍後的幾天,席墨年和林芷珊都沒有再來過。直到最後小秋出院那天,葉笙歌纔在醫院門口又遇見陪着林芷珊來醫院複診的席墨年。
幾人在門口狹路相逢,林芷珊的狀態很和平,彷彿那天在醫院的事情從未發生一般。
葉笙歌卻忍不住在心裡想,要是林芷珊知道她被席墨年困在另外一個地方,會不會瘋掉。
幾人相互點了個頭,也沒有說話。
等他們走遠了,易玲才抱着小秋從病房裡出來。
剛要出去打車,盛榮又回來了,“門外安排好了車子,會送你們回去。”
葉笙歌挑眉,“不用麻煩了。”
“三少的吩咐。”盛榮說的簡單直接,也沒有給他們反駁的權利。易玲本就是席墨年的人,更加是站在他那邊的。
於是。葉笙歌他們最終還是被安排上了車,回到了橡樹灣。
當晚,席墨年回到了橡樹灣。
彼時,葉笙歌幫把小秋哄睡,席墨年便推開臥室的門闖了進來。
葉笙歌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道,“你來幹什麼?”
席墨年沒有理會她,而是看了一眼熟睡的小秋,上前一步將葉笙歌拉了過來。還不等她開口,便低頭堵住了她的脣。
葉笙歌嚇了一跳,慌忙逃離。卻被席墨年一把扣住了腦袋,將她的臉固定住,根本動彈不了。
牀上小秋還在睡着,葉笙歌幾乎是瘋了一般的推席墨年,終於在她幾乎要喘不上氣的時候,席墨年才放開了她。
葉笙歌大口的呼吸了幾下,才慌亂的叱責,“席墨年,你瘋了!”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席墨年說罷,大手從她的衣服下襬伸進去,在她的後背上肆意的遊走。
葉笙歌心下恐慌,又不敢大聲的抗拒。萬一小秋醒來看見,她不敢想象。
終究,還是軟了性子,說道,“別在這裡。”
席墨年並沒有馬上接受她的意見,而是又肆意的折騰了一番,終於在她的心理防線要崩潰的時候,將她大橫抱起,走進了隔壁的臥室。
一進門,席墨年便將她抵在門板上,瘋狂的俯身下來。
葉笙歌咬緊牙關抗拒着。終究還是無濟於事。席墨年好像受了極大的刺激,連之前對她的厭惡也不顧了,瘋狂的折磨着她。
葉笙歌張大眼睛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席墨年,你這樣對得起誰?”
席墨年渾身一僵,良久他的冷笑聲在耳畔響起,“那你這樣又對得起誰?你去見了林芷珊?這個時候怎麼不要保護你的小秋了?你爲了離開我,你把你的小秋就這樣出賣了?”
葉笙歌渾身一僵,“我沒有!”
這一次,席墨年沒有理會她,他翻身而起。走向了浴室。
晚上,葉笙歌又做夢了。還是上次那個懸崖邊,她和小秋兩人走在逼仄的懸崖上,搖搖欲墜。
這一次,站在那端的不止有席墨年,還有林芷珊。她和席墨年手牽着手,含笑說着什麼。再然後他們隨手一揮,她和小秋便一起掉下了懸崖。
小秋——
葉笙歌嚯的坐起來,房間裡一片寂靜。地上是散落的衣衫,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痕跡。
忙隨手撿起地上的衣物,她換衣服回到小秋的臥室。
臥室裡空無一人,她一轉身又朝着樓下跑去。
樓下客廳裡,席墨年和小秋兩人面對面坐着吃飯。小秋的面前是易玲給他裝好的小米粥和青菜。
小秋最不喜歡吃青菜,所以這會兒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看見葉笙歌走過來,易玲叫了一聲,“少夫人,您起來了?”說罷,她便將她的餐具擺了上來。
葉笙歌沒動,倒是小秋委屈的看了她一眼,“媽媽,我不想吃青……。”
“嗯?”席墨年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紙巾擦了擦手。沒有多言,僅僅是一個擬聲詞,小秋說了一半的話卻全數被堵在了喉間,不敢再說出來。
本以爲席墨年要走,豈料他卻並不着急。而是拿起桌上的報紙,慢條斯理的看了起來。
葉笙歌見狀,柔聲道,“吃吧。”
小秋無法,只好硬着頭皮吃了。雖然平時葉笙歌也勸他多吃青菜,可是從來不奏效,這一次效果卻出奇的好。
席墨年見小秋把青菜吃完了,才起身作勢要離開。
葉笙歌幾乎是下意識的叫住了他,“席墨年……”
席墨年回頭瞥了她一眼。雖然沒有回答卻也沒有離開,彷彿在等待着她的回答。有那麼一秒鐘,葉笙歌彷彿從他的眼中看見了類似於諷刺的情緒。
可是她卻顧不得那麼多了,想到昨晚那個逼真的夢,她就萬分的害怕。
思及此,她開口道,“我想出去上班。”
席墨年挑了挑眉,“所以,你以爲昨晚的一切是一場交換?誰給你的自信?”
葉笙歌臉色一白,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小秋的方向。見他根本沒有什麼反應,才又道,“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說,也可以。就算是個交易,我想要換取自由的權利。”
聞言,席墨年冷笑一聲。
感謝大家的鑽石和推薦,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