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規來說,他有份說這話。但這房子來的特別。我有些激動的衝起身說:“這房子怎麼分,全由我說了算。只要我一句話,這樓就可以蓋,也可以因爲我一句話,這樓就撤了。”
呂副校長一愣,反問說:“沈校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學校的房子蓋了就是你的了?我作爲副校長,連說句話的權利都丟了。”
我一排桌子:“這件事你別插手。到時候你有房子住就是了。管好你職責內的事就行。”
“你……。”呂副校長的火氣更大。
馬書記拉住他,勸道:“老呂,你給我坐下來。於公,你是副校長,得聽領導的,於私,你是長輩,得讓着晚輩一點。”
呂副校長聽了他的勸,拉着臉坐了下去。馬書記又對其他幾位說:“老師們啊,我很理解小沈剛纔的衝動情緒。以前兩屆校長,都說要給我們蓋新宿舍樓,可是誰都沒拿下來。小沈拿下來了,這說明什麼,他的能力我們是絕對不能懷疑的,再則,其中他的努力我們也是不能亂猜測的。”他伸出手:“教師問題他解決了,住房問題他也給我們解決了。這樣的人不做校長,哪個做校長。所以啊,以後誰要是再對小沈擔任校長有意見,我第一個不答應。”
一個老師接話說:“馬書記說的太對了。我們以後全體教師都要團結在沈校長周圍,把學校的教育搞好!讓我們中學成爲本縣數一數二的中學,大家說好不好?”
衆人一片哄聲。掌聲中我的心情輕鬆了一些。
安靜下來後,我說:“我的話都講完了。其他幾位領導還有話沒有。”
章小芷看着呂副校長,他一臉的惱怒。她便說,由她來說幾句。
散會時,我正要離開,馬書記叫住了我。其他人都走了以後。他告訴我,呂副校長這個人其實還不錯的,就是心眼小了點。他等着扶正等了十來年,結果被我搶走了。他心理上產生不平衡,我一定要理解。以後大家還要在一起工作,關係不要搞的太僵了。如果我沒有意見的話,他願意去呂副校長那裡說和說和。
我想了想,讓他幫我給呂副校長帶個不是。我年輕,衝動是難免的。
馬書記滿口答應,一起朝外面走時,他說:“我這個年紀大了,再沒幾年就退休了。你看以後分房子是不是可以給我分個二樓啊。高了,腿腳受不住。”
“您是老書記了,當然要優先考慮了。”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尺。
馬書記說呂副校長心眼小,其實事後想一想,我自己其實也挺小心眼的。還真把他當成多大的敵人了,一箇中學教師而已,能有多大的能耐和陰謀啊?再大的恩怨能勾鬥成哪樣呢?往後與他相處,能搞好關係儘量搞好,實在困難,大不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我回到家,屋裡空空的。那倆女人都在小賣部裡呆着。先給楊小沫上了一炷香。回想起剛纔開會時發生的事,心裡又難受起來。
我拿起楊小沫的照片,她的笑容燦如夏花。我說:“老婆,你說我是不是很混蛋啊。當日我們要是不回鎮上來該多好啊。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這一切都怪我……。”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楊小沫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那份愧疚在心底會深藏一輩子。
朱瑩瑩很快就回來了!我抱着照片就往屋裡鑽,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糗樣。
不多時,朱瑩瑩推門而入,小心翼翼的問:“沈丹,想你老婆了啊?”
我怕臉上殘留下了什麼痕跡,又照自己臉上擦了擦,然後對她點點頭。
她走過來坐下,拿過楊小沫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嘆息一聲說:“其實有時候我也挺想我兩個女兒和前夫的。”
我問:“你一定很後悔吧。”
她點頭又搖頭:“說不後悔那是假的,可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我哪裡會想到那個沒用的竟然能中五百萬大獎啊。”
“那你想沒想過去找他們?”
她遲疑片刻說:“沒想過,我早都把他的心傷透了。離婚的時候你是不知道,他得意忘形和報復後獲得那種*感是多麼的猖狂。不過我也理解他,如果換作是我,我肯定也會那樣的。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他找了個年輕的女人,騙他的錢,還有對兩個女兒不好。”
我把照片拿回來,放在牀頭,摟着她肩說:“孩子你就不用擔心了,她們都長大了,輪不到別人欺負的。”
她把腦袋枕在我肩膀上,抽泣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起身說:“我去做飯了,讓你和楊小
沫安靜的呆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