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軟說道“這個是刨冰機,搖這個圓盤能把冰搗碎成渣渣,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匕匕首發Ыqi”
杜修爲了表示將功贖,立刻自告奮勇道“媳婦兒,這個要去打鐵的鋪子裡打吧我去吧,現在去。”
杜修分分鐘鍾把自己收拾妥當了。
顧軟又仔細看了圖紙一眼,確定各方面都沒有問題了,纔將各個細節都給杜修解釋了一遍。
杜修拿着圖紙去鎮了,刨冰機打起來頗爲複雜,打鐵師傅理解起來也有點困難,杜修給他仔仔細細的講了好幾遍,打鐵的師傅問“這個是用來絞肉的嗎”
杜修記得貌似顧軟說過這個什麼刨冰機是一機多用,好像還可以絞肉,點了點頭,打鐵師傅眼睛一亮說“這個絞肉機設置的妥當,我看一定行,不過打起來還要花費一些時間,不知道杜兄弟能不能等”
杜修點了點頭,“這個倒是沒有問題,慢工出細活,只要師傅能把這個傢伙兒打好行了。”
杜修交了定錢,打鐵師傅又笑道“杜兄弟,要是這個東西用起來方便,我只收你一半的錢,不過我有個請求,不知道杜兄弟能不能先答應我”
杜修道“師傅是有什麼難處嗎”
“這倒不是。”,打鐵師傅擺手,“我是向問問,這東西打出來後如果真有你說的那樣好,能不能讓我多打幾臺出來售賣”
這個東西尋常人家可能不會買,但是那些賣混沌餃子的攤子和大酒樓肯定不會錯過,打鐵師傅還是有一定的眼光的。
杜修笑了笑爽快的點了點頭,這邊說妥了,杜修去了碼頭,幫着慶二叔家打了一會兒雜。
杜修昨天才跟慶二叔說了製冰法子,今天慶二叔派了用場,那冰鎮酸梅湯賣的往常都好,除了碼頭工人,也有一些鎮的人慕名而來。
慶二叔特一家都是高高興興的,杜修等他家生意沒那麼忙了,才先回了家裡,將慶二叔家火爆的生意場面跟顧軟說了。
顧軟微微一笑,她也替慶二叔家感到高興,真心對她的人,她自然也願意真心對對方。
午後太陽西斜的時候,顧軟在院子裡看她種下的辣椒,這些辣椒已經長成了,一個一個尖尖長長的墜在枝頭,長相很好有些已經開始冒紅了,完全可以食用。
這些日子忙得忽略了坡種的辣椒,今天看院子裡的也長得這麼好,坡的肯定也不差顧軟不由想去坡走走。
這時杜修也剛好提了院子裡的揹簍,似乎是要出門去,她問“大郎,你去哪兒”
杜修回道“我去江邊看看能不能幾條魚回來。”
魚顧軟剛纔碰過辣椒,這下一聽魚想到了紅燒魚,眼睛頓時一亮說道“我也去”
杜修微微笑了笑,點頭答應了,不過兩人還是先去自家地裡走了一遍,和顧軟猜想的那樣,地裡的辣椒院子裡的長勢更好,看着那些圍滿了的地頭邊緣的辣椒,顧軟彷彿看到了大把大把的銀子砸下來,心情更加的好了,跟杜修去江邊的路,一路都哼着小調。
杜修只聽她軟綿綿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耳邊,心情同樣很好。
江裡的魚自然是很難捉到的,所以杜修所說的魚,是在江面一點的一條小溪裡。
他將揹簍立在小溪流下游一個壺口處,挽起了褲腿從遊處開始往下游處趕魚。
顧軟在江邊撿那些碎珍珠、還有那些衝到江岸來的鷸蚌相,撿了往空間裡扔。
她想看看這些鷸蚌在空間里長大後,裡面會不會長出的成色極好的珍珠。
“媳婦兒”,杜修突然叫顧軟,顧軟幾下跑了去,“怎麼啦”
杜修將揹簍立給她看,“你看,裡面有幾條大的,咱們今天可以吃到魚了。”
野生魚很狡猾,平常是很難抓到的,今天杜修一抓是兩,運氣是很不錯。
那兩條魚每條約摸有兩三斤左右,一條鯉魚一條鯽魚,顧軟思量着,一條做鯽魚湯,一條說紅燒魚。
除了這兩條大的,揹簍裡剩下的都是一些拇指大小的小魚小蝦,杜修將那兩條大的魚提起來後,準備把那些小魚小蝦倒進小溪裡,顧軟忙阻止了她,“別倒了,把這些小魚小蝦給我吧。”
杜修見她對小魚小蝦興趣也很大,也沒問什麼,又將被揹簍立在了下游,跑去遊趕了好幾趟的魚。
大魚雖然都逃光了,但小魚小蝦還真不少,顧軟也脫了鞋襪在下游處扶着揹簍,同時也用意念將揹簍裡的小魚扔進了空間裡。
等杜修忙得滿頭大汗來看的時候,揹簍裡空空如也,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但也沒問,她也沒提,兩人心裡都各自清楚。
回到了家裡,慶二叔和蔣南來了,今天是一品居來拉番茄的日子,所以他們帶了自家園子裡種的番茄過來,能賣多少是多少,兩家的番茄都長長得好,吃着酸酸甜甜的。
不過可惜,自從知道番茄還能食用後,顧軟家園子裡種的番茄再也沒紅過,因爲張氏總是將紅透了的番茄摘的一乾二淨,整天當零嘴吃,搞得顧軟都想拴一條大狼狗在園子裡看着,看她還敢進去
顧軟是沒辦法弄條狼狗追着張氏跑,不過也不會讓張氏如意,她打幾次看見張氏趾高氣揚的將她家的番茄摘的一乾二淨後,不再打理園子了,那些失去靈泉滋潤的番茄十天半個月的纔會紅一次,張氏再也摘不到紅透透的番茄吃了,也只以爲是顧軟防着她、在番茄熟的時候立刻摘掉了,讓她連影兒都沒看見,所以張氏經常在院子裡陰陽怪氣的嗎罵。
三個男人坐在院子裡說話,沈氏和慶二嬸子在屋裡嗑嘮,顧軟聽慶二嬸子提起了吳菜花。
原來是吳菜花知道慶二叔家、蔣南、杜修家種的番茄都能賺錢,心裡冒酸水,自己也準備在村挖幾根番茄杆回去種,結果村裡的番茄杆都被玉田他們早前挖的乾淨,吳菜花好不容易在村外邊弄到了幾株,提回去後種在院子裡,才一天死光了。
而吳菜花家和慶二叔家又捱得近,看見慶二叔家園子裡紅紅綠綠的一片,心裡更不是滋味於是到處傳些閒話,還去里長的兒媳面前說他們三家做事不厚道,把村裡頭的東西拿去種在自家園子裡,應該讓這三家把賣番茄的一部分錢分給村裡人才行。
里長的兒媳是個拎的清的,自然沒有聽進的心裡,但這些話恰好又被慶二嬸子聽到了,因此氣得夠嗆。
“當初我們家跟着種番茄的時候,吳菜花可是說了不少風涼話,如今看人家賺錢了,開始打主意,還想讓咱們分一半的錢給村裡人,咱們自己辛苦賺的錢憑啥啊也太把自己當朵花了”,慶二嬸子氣憤道。
沈氏安慰她,“他嬸子,你彆氣,這種人,咱們也不是第一次遇,爲她氣也不值當,再說了,里長家的幾個都是拎的清的性子,里長也是個明曉事理的,哪能聽到這些四六不分的話來爲難我們”
其實不止吳菜花,村裡好些人看見這三家日子好起來了,背地裡說閒話酸話的還真不少,可大多數人也是說說,並沒有像吳菜花、張氏、鄭氏那樣看見人家日子好了開始使壞。
畢竟這日子是人家過出來的,人家過得你好,那是人家你有本事,你還不興這世有人過得你好了
慶二叔他們都被留下來吃飯,杜修還讓蔣南去把家裡的蔣老爹也一併叫來了,這大夏天的,蔣老爹一個人在家裡,飯菜做多了,也吃不下,會壞的,做少了又不得勁,所以蔣老爹也沒怎麼客氣,來了她杜修家裡。
顧軟看見蔣老爹神色次看見的時候又好了,想來蔣老爹這病是小病日積月累下來的,其實並不嚴重,喝喝靈泉水稍稍改善行了,不用像杜修那樣下猛藥。
顧軟已經做好了鯽魚湯,魚香味四溢,令人聞着是食慾大開,接下來是做紅燒魚了,顧軟撿了幾個空間裡已經幹了的紅辣椒,烤焦了準備捏成辣椒麪,然後她又拿了幾根剛摘下來的紅辣椒準備切成段,這時張氏卻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呦,大郎媳婦在煮魚啊瞧這還熬了魚湯呢,正好大伯孃懷了個小子,身子虛,大夫說要多喝魚湯補補”
張氏一伸手被顧軟用刀背拍了一下,張氏不甘心的把手縮了回去,得不到魚湯喝,張氏趁着顧軟不注意將竈臺的兩個紅辣椒拿走了。
這次顧軟是看見她的動作而沒有阻止,只看着張氏把兩個紅辣椒當成寶似的放進嘴裡,還對她挑釁地哼了一聲。
顧軟微微勾了勾嘴角,果然沒一會兒聽張氏尖叫了一聲,大張着嘴竄下跳,口水都流出來了,看的院子裡的衆人都是莫名其妙。
張氏衝進屋裡先灌了幾口水,又衝出來時,那張嘴又紅又厚跟豬嘴似的,誰看見了都忍俊不禁,張氏頂着那張嘴指着顧軟罵了起來,“好你個爛心肝的賤人明知道老孃懷孕了,故意拿那些害人的東西給老孃吃,存心害老孃的孩子是不是”
顧軟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大伯孃你咋能怪我,園子裡這麼多人可都瞧見了,我還沒來得及給大伯孃提醒,大伯孃拿了東西先往嘴裡塞着,這賴的着我什麼事”
“你、你”,張氏還要再說什麼,杜修霍然站起身朝她走去,張氏嚇立時閉嘴,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啥還想動手咋地”
然而杜修卻沒看強弩之末的張氏,他的目光直接越過了張氏,對着剛走到門口的杜老爺子喊了一聲,“大爺,今天我媳婦兒下廚,家裡也熱鬧,大爺來我家裡吃吧。”
張氏回頭一看,杜老爺子陰沉着臉站在她身後,張氏脖子頓時縮了縮,透着幾分畏懼,不過很快,她聽到了杜修的話,雙眼一陣放光,不住地看着竈臺。
顧軟已經做了好幾道菜,又好看又香,張氏很用力的吞了吞口水。
誰知杜老爺子卻是很冷淡的說了一句,“不了,咱們家裡人多,這一人一筷子的也不好下手,你大婆已經在生火做飯了,你家做好了先吃着吧。”
杜老爺子還是對那天陸七和郝掌櫃來杜家的事感到沒臉,更對如今杜修家大魚大肉的心煩,他覺得杜修這是在向他炫耀,所以語氣神態都極爲冷淡。
杜修也不是不會看眼色的,再說他本來是出於禮貌客氣一句,杜老爺子拒絕了他也沒有不高興,反而爲此鬆了一口氣,因爲他知道,杜老爺子要真到自己家裡來吃飯,擺那杜家最年長人的姿態,再有一個張氏和栓子,飯桌會是個什什麼情形,他都不敢想象了。
“那大郎不強求了。”,杜修說完重新坐下,那態度不知怎麼的又杜老爺子臉色變了變,他還以爲杜修會低聲下氣再邀請他,到時他當給了杜修天大的面子一樣點頭,可杜修說了這麼一句算了。
杜老爺子鬍子一抖,不能對杜修發火,說了張氏一句,嚇得張氏再不敢撒潑滾,回她自己的屋子裡去。
隨後杜老爺子也進屋了,不過和張氏一樣,聞着杜修家那邊傳來的飯菜香味和聽着杜修他們的說話聲,杜老爺子那心情別提多複雜了。
飯菜快做好的時候,一品居的馬車來了,除此之外,還有一輛專門用來拉番茄的馬車,這次一品居的楊掌櫃也來了。
杜修身爲男主人,自然是起身招呼,不過楊掌櫃是個隨和的人,跟杜修和蔣南都是認識的,也坐在院子裡跟大家說起話來。
杜修自然也留人吃飯,楊掌櫃聞着竈臺那邊不斷傳來的香味,吸吸鼻子,他還看見顧軟做的那道又香又可口的紅燒魚,於是答應了,甚至他心裡還有一點期待,因爲他沒有見過有人竟然能將魚做成紅色的。
飯一共擺了兩桌,院子裡一桌是男人們的,屋裡一桌是女人和孩子,菜餚都很豐富,幹筍燉黃鱔、炒青菜、番茄炒雞蛋、酸辣蘑菇湯、鯽魚湯、涼拌綠豆芽、青椒炒土豆絲、涼拌松花蛋擺了滿滿的一桌。
在大家流着口水要開筷的時候,渾身髒兮兮的栓子從外面瘋玩了回來,一看見那滿桌菜餚跟餓死鬼似的要撲去,“我也要吃,二郎,快點給我準備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