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寶枝卻賣了一個關子,“等明天開堂審問你就知道。 hp:///”
孟山追問了幾下,杜寶枝也沒有說,孟山就放棄了,只要她真的有辦法把自己弄出去就好。
但是,杜寶枝還是不放心,就怕孟山說話不算數,還讓孟山寫了一張保證書。
孟山怕死了砍頭,但凡有一點出去的希望,她都不會放過,自然是點頭如搗蒜地答應了。
杜寶枝滿意足地離開了,孟山還衝着她大喊了一聲,“好娘子,這地方我是再也呆不下去,你可得快一點……”
杜寶枝被人這麼求着,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心裡那個得意啊,腦子裡想着以後孟山對自己服服帖帖的樣子,她就忍不住連着大笑了好幾聲。
第二天開審的時候,杜寶枝也作爲證人上堂,指出兇手是錢香香,說她那日跟蹤錢香香到齊得海家後,卻沒想到剛好看到錢香香把那婦人推倒在桌角上,然後人就跑了,正好孟山偷摸去找錢香香廝混,看見個死人,去探鼻息的時候齊得海回來了,孟山想跑,齊得海怕自己要惹上人命官司,就抓住孟山,,於是兩人扭打起來,這才被左右鄰居發現。
杜寶枝爲了證明自己裡的真實性,還把杜修和顧軟也扯了進來,說錢香香跑出去後還遇到了顧軟,想把顧軟騙過去,栽贓給顧軟。
於是與這件事毫無關係的杜修夫妻倆也因爲杜寶枝這番話,被傳去了縣衙作證,兩人自是實話實說,就說在那個時間的見過錢香香,其它的一概不知。
這下有了三個證人作證,證明錢香香之前所說的在那個時間她與別人在一起的話根本就不可信,這就大大加深了她的嫌疑。
縣令大人又傳喚了之前給錢香香作證的人來問話,本來那人是了得錢香香的許諾,說她怕自己和齊得海住在一起的事曝光,會被傳去縣衙問話,那女人死的時候她又是一個人待在一起,沒有證人,肯定會被縣令大人懷疑的,只要他給她作證,以後隨時可以找她快活,那人高興不已,結果做完證後,他再去找錢香香的時候,錢香香就不見了。
那人心裡憤怒,心想錢香香竟然過河拆橋,於是在縣令大人再次把他傳喚到公堂上來的時候,就把他知道的招了出來,說錢香香其實是在事發後一個時辰纔去找的他,錢香香承諾,只要他爲她作證,她以後都歸他了。
因爲他做假證,大大的拖延了破案的效率,縣令大人大怒,命人當庭杖責三十大板。
那人一邊哀嚎一邊求饒,“大人饒命啊!小的根本不知道人是那女人殺的,不然怎麼也不會到堂上來給她作證……”
齊得海看到背叛自己的這個小弟被打,心裡無比的舒坦。
縣令大人讓人去抓了錢香香來問話,然而在縣裡、鎮上都沒有找到錢香香,去大灣村錢家也同樣沒有找到人,錢香香就像一夜之間從人間蒸發了。
縣令大人下了通緝令,懸賞捉人,一個月過去了,也一直沒有下落。
因爲錢香香的畏罪潛逃,孟山和齊得海被免了死刑,立了個有傷風化的罪,被關了一個月後,孟齊兩家拿了三十兩銀子,便把人弄出來了。
孟山受了這個無妄之災,也算是老實了一些,杜寶枝也達成了目的,回到了孟家。
而齊家那邊,老齊頭這次爲了齊得海的事,真的是急白了一頭黑髮,在齊得海被抓進牢裡的這段時間,他那些所謂的江湖兄弟一個個都跑光了,爲他奔波來奔波去的,也只有他親爹,連這次贖他出來的錢,都是他爹厚着臉皮去村裡各家各戶借的。
齊得海驚魂未定,這次也算是開竅了,知道兄弟不可信、女人不可信,關鍵時候,信得過的還是隻有自己親爹。
他這次也算是洗心革面,解散了幫派,跟老齊頭回到了大灣村好好過日子了,也讓老齊頭欣慰了一把。
浪子回頭金不換啊!
至於錢香香,依舊不知所終。
沈氏知道這些事後,真是嚇得不輕,尤其是杜修和顧軟被傳去衙門的時候,她生怕把自己兒子兒媳婦牽扯進去了,弄得寢食難安的,知道他們小兩口沒事後,立刻把他們從鎮上叫了回來,見他們是真的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才喜極而泣,彷彿受了牢獄之災的是杜修和顧軟一樣。
杜修和顧軟笑笑,轉而想到她這幾天也是擔驚受怕了,便扶着她去休息。
過了會兒,顧軟回到房裡,杜修在沐浴,顧軟便先去了空間一趟。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進來空間打理,現在空間依舊是透着勃勃生機,空間裡的東西,她也想方設法的弄出去給家裡人吃,所以要說還有什麼好東西是他們沒吃過的,那還真是少。
顧軟在空間裡呆了一會兒,摘了一些新鮮的荔枝,還沒出去,就聽到杜修似乎在叫自己,聽着這聲音,顧軟明顯感覺到杜修語氣中有幾分慌亂。
“媳婦,你在哪裡?出來啊!”
怎麼嚇成這樣?她又不是不回來了,顧軟不明所以,忙閃身出去等杜修轉身的時候,就看見端着一盤荔枝站在他身後的顧軟。
杜修疾步走了過,去一把將顧軟摟入了懷中,“媳婦……”
顧軟有些茫然,然後笑了笑,“大郎,你怎麼了?”
杜修悶悶說道:“媳婦,你以後別這樣突然消失了……”
他剛纔在浴室明明聽到顧軟進來了,可等他出來後,顧軟就不見了,那種感覺,讓他慌亂不已,彷彿顧軟消失了,就不會再回來似的。
“媳婦兒,你是老天爺賜給我的,我怕老天爺看到我現在過的這麼幸福,把你收回去了……”
他雙臂越收越緊,“媳婦,你別離開我……”
顧軟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我不會離開你的,只要你一心待我,我便永遠不會離開你……”
杜修這才慢慢安了心,但卻依舊沒有鬆開顧軟,過了好半晌,顧軟才拉着他的手在牀畔坐下,“我弄了一些荔枝,新鮮的,來,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