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一言不合還想殺人啊?
那邊蘇青山蹙眉,老太太胡於氏很瞭解自家老頭子,瞪了他一眼,“你逞什麼威風?”沒看把人家孩子都嚇壞了嗎。
那邊蘇青青卻已經起身,順着胡德勝的目光望過去,一臉凝重。
“你也閉嘴!”胡德勝很少吼老太太,這一嗓子出來,老太太頓時愣住了。
蘇青青深吸口氣,“大哥、二哥,帶奶奶和飯糰回家。”她看向胡德勝,“胡爺爺也聽到了吧。”很篤定的語氣。
胡德勝點頭,一臉凝重。“人不少。”
蘇青青從大哥手裡拿過他的弓箭,“那咱們去看看。”
兩人打啞謎,其他人都莫名其妙的。
胡德勝蹙眉,“你一個小丫頭,我看還是……”話沒說完,猛地又想到這丫頭竟然能夠感知到這麼遠的動靜,想來功夫不會太差。“那就一起去看看。”他指揮道:“青山、青河,你們帶着飯糰和奶奶快點兒回家,把大門關好,不要出來。”
“小妹,你們去哪兒?”蘇青山急了,就要攔着。
蘇青青卻突然臉色一變,“大哥,文軒有難,你們先走。”整個人入離弦之箭,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這麼遠竟然還能知道是誰?
胡德勝眼睛一亮,覺得這是個好苗子,也跟了上去。
“文軒有難?”蘇青山一臉懵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
“青山,你別擔心,你胡爺爺功夫好着呢,不會讓青青丫頭有事兒的。”老太太提起幾個籃子,“咱們也快回家吧。”這山上也不安全了,真是的,看來又要打仗了。
老太太帶着幾個孩子匆忙回家,就連飯糰都似乎感覺到了緊張的氛圍,小傢伙安安靜靜的趴在大哥懷裡,大眼睛烏溜溜的望着遠方。
林子深處,南宮文軒一身鮮血,冷冷的擋在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前。
“我說過,犯我大梁者,雖遠必誅!”少年拎着一把大砍刀,冷笑一聲,蒼白的小臉上幾滴鮮豔的血點像是綻放的冷梅,冰冷肅殺!
身體高高躍起,南宮文軒一刀重重砍下。
對面那人不比他情況好,冷聲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小子,你最好不要管我們的閒事兒。”昨兒一個兄弟莫名死在了前面那個小村子裡,他今天帶着人過來是屠村的,卻不想被眼前這小子擋住了去路。
男人憤恨,明明對方只有十個人,卻拖住了他們二十多人,簡直不可思議。
“閒事兒今天小爺管定了。”南宮文軒不再廢話,忍着後背的疼痛,瘋狂廝殺。
真以爲他們大梁朝沒有人了嗎,匈奴人什麼時候這麼猖狂了?
眼瞅着己方人馬越來越少,想着自己的任務,男人急了,“小子,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有些事兒不是你們招惹的,不要給自己的家族帶來麻煩……”
“放屁!”南宮文軒一刀掃過去,“殺了你纔是解決麻煩的最好辦法,是男人的就別廢話。”囉裡囉嗦的像是個娘們,匈奴人什麼時候這麼沒用了?
“小子,我們跟你們京都的大人物可都是有關係的,你最好不要……”男人話剛出口,被南宮文軒在大腿上掃了一刀,痛的驚呼。
南宮文軒卻也愣了一下。
又是京都?
他愣神的這麼功夫,對面男人突然陰狠的刺出一匕首,目標正好是南宮文軒的小腹,這一下要是刺中了,南宮文軒不死也要重傷。
嗖!
噗……
箭失入肉,男人捂住胸口,不可思議的望着遠處。那邊,一身短打的小丫頭像是林中的精靈,冷着臉快速跑來。
南宮文軒驚出一身冷汗,剛一回頭,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少年被打蒙了。
“什麼時候還敢走神,你不要命了!”蘇青青想到剛纔的驚險,雙手直抖,恨不得……猛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蘇青青渾身僵硬。
“丫頭,你又救了我一命!”南宮文軒一陣後怕,剛剛他,差點兒就死了啊。
“嘿嘿,現在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打情罵俏了,哈,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有一腿。”身邊嘲諷的聲音響起,蘇青青猛然掙脫南宮文軒的懷抱。
“怎麼回事兒?”蘇青青冷冷的開口,看了遠處打鬥在一起的衆人,瞪了胡德勝一眼,“還不去幫忙?”
“幫誰啊?”兩邊都是黑衣人,胡德勝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拿着彎刀的那些都是匈奴人,他們是去長青村屠村的,殺了!”這會兒也顧不上敘舊,自己的人少,南宮文軒甚至沒跟蘇青青再說話,人已經殺了過去。
蘇青青背上弓箭,赤手空拳也撲了上去。
因爲天生力氣大,蘇青青的拳頭就是最好的武器。
躲過對面男人的彎刀,蘇青青靈活的側身,一拳頭狠狠的砸在那黑衣人的後心,砰的一聲巨響,周邊的人彷彿聽到了心臟的碎裂聲。
蘇青青的出手顯得很是暴力,那邊南宮文軒一把砍刀卻用的很是飄逸。
胡德勝就顯得自如了許多,也不見他怎麼動作,往往一伸拳頭一擡腿,靠近的人不是斷了胳膊就是斷腿。這老頭似乎不着急打死人,就在那虐人玩兒。
蘇青青眼角的餘光看到胡德勝陰狠的笑容,沒來由的就是打了個冷戰。
這老小子,肯定恨極了匈奴人。想到那天晚上這老頭可是親眼見到了幾個被****的女孩,就有些釋然了。
有胡德勝這個高手和蘇青青這個暴走小恐龍的加入,本就一面倒的戰局發展態勢明朗。
胡德勝把五個半死不活的人扔到南宮文軒腳底下,“小子手底下人不賴啊。”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暗衛,突然道:“小子,你是誰家的孩子?”能養出這樣的暗衛,肯定不是普通人。
南宮文軒看了他半天,突然道:“我複姓南宮。”
“南宮?”胡德勝驚呼一聲,“鎮國公府的南宮?”那不是說,眼前這小子是…….老頭很快又搖頭,怎麼可能,鎮國公府的世子可是個病秧子,這會兒估計正在府城家裡養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