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閨女，嘴皮子真利索，還送我綠豆湯呢？哎喲，這可不好意思了。”
齊大媽樂呵呵的合不攏嘴，拎着兩個袋子站着等同伴老太太，不住攛掇她。
“你快嘗一口，嘗一口你就知道好不好了。趕緊買完咱們一起回，晚點說不定人家不送綠豆湯了。”
老太太一看就是講究人，沒有當街站着吃飯的習慣，可又扛不住老夥計的勸，只好打開袋子咬一口，錢還都沒付呢，就先吃上了。
這一口下去，滿嘴流油，鮮美得叫人忍不住想咬第二口。
“就這個再給我來六個，我家兒子多，能吃。素的也給我來倆，我家老頭子血壓血脂高，叫他吃清淡點。”
蘇海棠答應着，一邊裝袋，賬目已經算清，還把綠豆湯給盛上一起遞過來。
“回頭您再來的時候，拿個搪瓷缸子啥的，買一個包子送一勺綠豆湯，裝滿爲止。”
“行啊，好吃我還來。”張老太太抿嘴笑，珍珠項鍊在朝陽下散發出瑩潤的光澤。
老太太們跟街坊鄰居都熟，這麼一宣傳，出來吃早點的都過來嚐個新鮮。
只是蘇海棠包子賣得不算便宜，大多數人也只買上一兩個，坐到旁邊油條攤子上，買上一份老豆腐豆漿餛飩的就着吃。
可只要吃過的，都說包子好。於是一傳十十傳百，蘇海棠的包子攤雖然沒油條鋪子火爆，可也沒斷了顧客，過了兩個鐘頭多點，竟然就賣得見了底。
蘇海棠留下最後幾個包子，送給旁邊的油條和煎餅攤子老闆，算是打過招呼，便收攤走人。
蘇海棠趁亂混進不少小狐狸放在空間裡的存貨，可也沒敢賣太多，怕露餡。
蘇海棠跟人打聽了古玩市場怎麼走，便揣着一包零錢，溜溜達達地逛過去。
朝陽城算是個中等城市，臨街店鋪林立，老字號不少，但還沒有建成後來常見的商業街。
蘇海棠時間充裕，逢着剛開門的店鋪就進去轉一轉，萬一能叫她撿漏，遇上小玉有感應的東西呢。
事實證明，小玉挑嘴更嚴重了，一直逛完兩條街，蘇海棠都沒有收穫。
她也不急，看着人流稀少的古玩市場，興致勃勃地走進去。
早市的點兒已經過了，眼力不佳來碰運氣的愣頭青，因爲光線暗淡，挨宰的不在少數。
蘇海棠一個個攤位逛過去，碰見閤眼緣的東西，也會拿起來把玩一番。
老闆的眼力都是極好的，掃一眼她身上的穿着打扮，也就估摸出她的財力，只任由她看，卻不主動招攬。
蘇海棠還真碰着一個做工精緻的小玩意兒。
“這玉虎怎麼賣？”
她家小弟正是屬虎的，買來養好了送他戴。
老闆眼皮子撩一下，亮出五根手指頭。
蘇海棠翻來覆去看那老虎，還是覺得挺喜歡，就跟他還了個價錢。
“便宜點吧，這也就做工值點錢，三十塊頂天了。賣我一個。”
老闆山羊鬍揪斷一根，疼得皺眉瞪她。
“小丫頭，不懂行別來這露怯，這可是上等的玉雕，少了五百不賣。”
蘇海棠不在意，目光依舊粘在玉兔上。
“這造假的手藝連我都騙不過，也好意思喊五百？一口價，三十，賣不賣？”
老闆驚疑不定地看她，蘇海棠淡然回望，氣場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