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棠！真是你！”
蘇海燕蜷縮在地上，手腳的繩子並沒有解開。
蘇海棠打量她消瘦蒼白的臉頰，怎麼都無法跟記憶裡豐腴圓潤又嬌媚的蘇海燕對上號。
蘇海燕真的吃苦了。
“少拿那種可憐人的眼神看我！我用不着你施捨！”
蘇海燕驀然爆發，奮力揚起脖子，氣勢洶洶地跟她對峙。
蘇海棠微微蹙眉，蹲下與她平視。
“要談條件就快點，你只有十分鐘的時間。”
蘇海燕咬牙，恨不能撕碎她那張假惺惺的虛僞臉孔！
蘇海棠就是個蠢貨！應該在鄉下爲她當牛做馬到死！
蘇海棠見她只顧着瞪自己，緩緩直起身，隨手拍拍褲子上的灰塵。
“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有事，你自己多保重。”
“你站住！”蘇海燕怒斥，被繩子綁得突出的小胸脯上下劇烈起伏，情緒十分激動。
“還有九分鐘。”
蘇海棠擡起手腕，衝她亮亮國外進口的高級手錶，淡淡提醒。
蘇海燕狠狠咬下嘴脣，牙印裡沁出血來，直直瞪她十幾秒後，猛地垂落眼瞼，自顧自冷冷說話。
“我練舞蹈動作難度太大，不小心弄傷自己，那層膜破掉了。”
蘇海棠挑眉，有些詫異她的大膽，隨即心頭泛起一抹悲涼。
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只能想辦法自欺欺人了。
“我不會亂說的。”
她只能給出這程度的保證，出於對無辜受害者的同情與保護。蘇海燕今年才十四歲！那些禽獸不如的畜生！
蘇海燕沒有擡頭，緊繃的肩膀鬆懈下來。
“他們不是人。爲了試驗我是不是真瘋，竟然叫那些瘋子欺負我。我跟他們說我有用，我能預知未來，我能給他們賺錢。”
“可他們試探的手段卻變本加厲，非要逼出我說出死而復生的秘密！”
蘇海燕咬牙切齒！
“狗屁的秘密！我要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早把他們全都給弄死了！”
蘇海燕擡頭惡狠狠地瞪蘇海棠一眼，彷彿在說，也想弄死她。
“我怎麼求饒都沒用，他們壓根不把我當人看。”
蘇海燕扯扯嘴角，眼神冰冷惡毒。
“蘇海棠，總有一天，我要把你送進瘋人院，叫你嚐嚐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
“還有五分鐘。”蘇海棠不爲所動，從來不期望蘇海燕對她發什麼善心。
蘇海燕牙齒咬得咯吱響，頭猛地扭到一邊！
“那個老二，取了我的處子血畫符紙，要害你。他很可怕，看起來有點本事，老四他們都敬着他。這個消息，就當做交易的條件。”
蘇海燕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你一定要守口如瓶！”
蘇海棠不忍地移開目光。
“我不會亂說。”
蘇海燕咯吱咯吱咬牙。
“他們拍了一些照片，那都是假的！你們不要信，幫我毀掉！”
蘇海棠心頭一動，一個模糊的念頭閃過，被蘇海燕兇狠發紅的眼盯着，一時間忘記深想。
“我不會亂說。你可以相信我，我是軍人。”
“軍人？哈！”蘇海燕淒冷一笑，如癲似狂。
蘇海棠心裡咯噔一聲，聯想起紀家，以及追蹤她的那位首長。
她定定神，堅定地重申。
“哪裡都會有害羣之馬，不能以偏概全。我們軍人的尊嚴不容侵犯！我們是保家衛國的戰士！你不要太偏激。”
“我偏激？哈！”蘇海燕嘲諷一笑，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望着她的眼神裡滿含惡意。
“你不用跟我這擺臭架子，你也代表不了軍人！”
“最後一件事，假如我懷孕了，你幫我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