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事情經過的若邪拍了拍陸游騏的肩膀,“你家人的事情,等我們回去商量一下,肯定是要想一個妥當的辦法。”
這話不僅僅是安慰,若邪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
像今天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
雖然說沒有一直防賊的,可是因爲對方的身份問題,現在只能想辦法防着。
水皓和水翔一直靜靜的坐在那裡沒有說話。
水皓是因爲一會兒即將到來的事情覺得激動和興奮,這很有可能就是他收回權利的第一步。
只要這一步踏出去了,以後第二步第三步,就會簡單的多。
想着,水皓的眼中就有精光不停的流轉。
因爲興奮而喜形於色忘記掩飾的水皓自然是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已經落在了對面水翔的眼中。
並且,深深的紮在了水翔的心中。
若是以前,水翔只是覺得水皓不服老,什麼事都想插一腳,那麼現在,他就已經明白,水皓看來圖謀更加的大。
他好歹也是做了幾年皇帝的人,觀察人的這方面,好歹也是練出來一點。
心中冷笑,水翔也不去管水皓了。
就讓這個老頭子好好的做做夢吧。
他還真的以爲,這幾個人會在真心的幫他?
即使最後他真的被若邪給弄垮了,到時候那個得了便宜的人,也絕對不會是這個老頭子。
即使心中是這麼想的,但是水翔可不想真的就被人給弄下去。
他還沒有當夠皇帝呢。
還有今天的那個小美人,他不過是剛剛手下,怎麼能讓人將他給整下去呢、
不得不說,水翔這個人,和豬真的有一拼。
刀子都懸在脖子上了,他還在想着吃。
大概和豬唯一不一樣的一點,就是他想吃的那個不是豬食,而是美人吧。
同一時間,在皇宮外好幾個大臣的家裡,都有小太監在急切的說着什麼,隨即就有人跟着小太監一起上了馬車,或者直接騎馬,朝着皇宮趕來。
不得不說,許巍的確是活了半輩子的人,對於一些事,做起來那是得心應手。
知道自己一個人去的話太慢,會耽誤時間不說,而且夜長夢多這句話,一直都是他的至理名言。
說以,就找了自己心腹的小太監,分別出宮去請人。
而他自己,則是去安秦王府找了姜涅。
作爲水皓的心腹,他自然是知道姜涅一直都是水皓的支持者,在這麼重要的時候,他自然是要把姜涅叫去,不僅僅是讓姜涅參與,而且,是想讓姜涅準備好人手,用來以防萬一。
雖然宮內有若邪在那裡做黑臉,已經和皇上撕破了臉皮,可是這麼些年下來,他也知道皇上有了些手腕。
就怕皇上知道情況不妙,向若邪認錯加保證。
若邪剛剛雖然看起來是憤怒無比的,但是誰知道若邪年齡越來越大,會不會心軟呢?
在心中將若邪編排一番的同時,許巍已經和姜涅一起坐上了回宮的馬車。
到了皇宮門口,就遇見了同樣剛剛到的一些大臣。
匆忙走上前去,彎腰行禮,親切問好,動作一氣呵成。
這些大臣哪一個不是人精,自從太上皇退位後,就已經自動的和他們生分了,當然這都是爲了大家好。
可是今日許巍明顯的親近了上來,隱隱透露出來的消息,他們也都猜了個七七八八。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畢竟,皇上和太上皇比起來,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如果可以,他們自然是更加想讓太上皇執政。
畢竟年齡大了不是,他們想做些什麼,也比較容易糊弄過去,就是糊弄不過去,憑藉着太上皇的性子,只要他們不過分,也都是會睜一隻眼閉隻眼。
這倒不是說皇上有多麼的公正廉明。
正是因爲皇上太過喜愛奢華,他們的日子纔會越來越苦。
衆位大臣想起這些事,同時都在心中拘了一把辛酸淚。
心中雖然一直都在胡思亂想,但是衆人腳上的步子卻是一點也不慢。
一直跟着許巍到了太上皇的宮內,走進去後才發現屋內的人竟然很多。
衆大臣一個個也不敢亂看,在看見上座的水皓和水翔之後,立即彎腰行禮。
等他們直起身子之後,纔敢偷偷的打量屋內的其餘之人。
另外四個也就罷了,一看就不認識,看那通身的穿着氣勢,不知道是哪個犄角旮旯的商人,竟然也能進宮面聖,實在是奇事。
而坐在那裡的兩個人,卻是讓一衆大臣都驚的張大了嘴巴。
這...這...
“這是國師和五皇子?”
不僅僅面上驚訝,更是有人直接將心中的訝然說了出來。
隨着這句話說出口,衆人看向若邪和水冥的眼神更加複雜。
旁的也就罷了,這國師,多年不見,絲毫未變。
僅僅是這一點,就讓衆人對若邪更加的敬佩。
果然不愧是國師,本事就是高。
再加上年前在賑災的事情中聽說了若邪和水冥的事,對於兩人在這裡,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驚訝的了。
水冥和若邪回了盛京,這是整個盛京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們這些人更是清楚的很,甚至有人過年的時候,還往四海屋送過東西。
但是,他們之所以還是會驚訝,是因爲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沒有見過兩人。
多年未見的人,突然見面,再奸商假面之前,一直都有聽說此人的事蹟,見面之後,各種感情瞬間爆發,自然是會激動無比。
衆大臣的反應,水皓和水翔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也正是如此,兩人才是表情各異。
水皓是高興,他果然沒有想錯,國師即使離開多年,但是影響力絲毫沒有減少、
水翔則是心慌,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情況。
他本以爲,國師都走了那麼久,即使以前做了很多事,但是時隔多年,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就算有人記得,那又能怎麼樣?
可是誰曾想到,這不過是第一次見面,衆人就是這個樣子?
以後若是見的多了,他這個皇帝的話還有誰會聽?
他會不會直接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