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知錯就改、能屈能伸的人!
小彬邊自言自語邊從掌心中抽出金光劍,正想斬向老妖。卻不料那老妖也不傻,趁小彬自言自言語時,她一下掙開身上的金光繩,閃身就逃,還丟下一句牛逼哄哄的話,“你等着!我會回來的!”
小彬擡頭,眉眼微眯,“想走?哪兒那麼容易?”
幾下閃身躍上環保樹頂,再躍上旁邊的大廈最高層。這一切,直看得那三個異能者張着嘴久久合不攏。
組長今晚好威武!漂亮的招式,尤其那落荒而逃的老妖!要在平時,逃的人都是他們自己。
韓聖一也仰着頭,默默地看着那抹遠去的背影。
再說小彬,站在樓頂上,“妖邪的氣息陰冷刺人,以你現在的修爲,只要靜下心來,一定能感覺到。”雙眼微閉,靜靜運氣感覺。
找到了!那股倉皇而逃的陰冷之氣,仍在可擊殺的範圍內。
他睜開眼,微笑地縱身往那股陰冷的方向追去。一邊追一邊雙手形成一個拉弓的姿勢,瞬間,一張金光形成的弓出現在他手中,一支金箭放上,拉弓,“將你全部的殺氣意念灌注箭尖,射它!”
金箭咻地射出,緊接着,從那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尖厲的慘叫。
“哼,真是罪過!又殺生了!”小彬冷笑着,轉身回到韓聖一面前,整個人像斷了線似的向前一栽,昏倒了!
……
在聖城,在一片杉樹林圈在中間如足球場般大的空地上,場內金光四閃,有的如鐮刀、如圓球、似利箭……集中射向中間跳躍的矯健身影,他有時抽鞭揮打,忽而舉劍抵擋揮斬。場內不斷髮出叮叮噹噹的聲音。
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後,小彬揚出一個金色的盾牌擋住射向自己的光形武器後,便滿身大汗地虛脫躺在地上直喘粗氣。那些鐮刀光球等都是他自己發出來的,然後自攻自擋地練習。
歇了半晌,小彬疲憊地站起來,他全身已經溼透,雙腿像被灌了鉛似的沉重無比,拖着腳步緩慢向聖城走去。
回到聖城,他先是將自己一身的狼狽清洗乾淨,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衫。然後穿過有着濃厚歐式風格的走廊。走過華麗典雅的寬大客廳。來到一間房前,輕輕推開那扇雕刻着精緻木紋的房門。
房內很寬敞,卻不過分奢華。簡單幾件意式的傢俱錯落有致擺在室內,倒是透着一股舒適的暖意。
中間一張大牀,四條光滑的紅木牀柱,精美的輕紗帳勾起,散發着清新天然氣息的軟被下。一個臉上佈滿黑痂傷痕的女子,披散着烏黑的頭髮,靜靜躺在牀上沉睡。
“師父,您教的東西,我能熟練運用了。只是靈力尚淺,攻擊力還很低。不過我會加倍努力的。哥那兩份代言的工作已經順利完成,現在已經回他的公司進行其他工作。除掉老妖后,不知是它們有所顧忌還是怎麼的。最近都很平靜!不過,”臉上閃過一絲意氣風發的神色,給他的娃娃臉帶來幾分稚氣,將本來表現得挺成熟穩重的有爲青年,變得像個初中沒畢業的熱血毛頭小子。
“不過。即使它們過來我也不怕了!那老妖說得對,這一帶只有她一隻比較厲害。其它只要防衛得當,它們就是給我當菜的份!”小彬眉飛色舞地說。
被老妖壓着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他總算能擡頭當主人,能將它們當軟杮子打了。
嘰哩呱啦,小彬嘮叨的特色開始發揮,在房裡呆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考慮到自己會打擾到女子的沉睡,只好不情願地走了出來。
一出房門,成熟穩重的異能組組長出現了!整了整衣領,咳咳兩聲,吩咐站在門外的一個短髮幹練的女子,“於霜,小心看好我師父!一旦甦醒趕緊通知我!”
女子冷若冰霜的臉上毫無表情,沉聲應道,“是。”
此女名於霜,名副其實的冷若冰霜!千年也見不到她露一次笑容。身上有華夏與h國的血統,是個精緻美的冷豔混血兒,還是個超能力者!是小彬剛開始修煉後接觸的第一個對手,一個超能力冷血殺手。
異能者小彬初出道就敗在這第一個對手的手上,幸虧沒死。他大受打擊之下往死裡練,結果在第二次,她奉命來狙擊韓聖一時,終於被小彬打敗。
後來基於種種原因,小彬在一次晨練,突發性地繞道經過一垃圾場時,救了奄奄一息的她。後來她便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再後來,她被調來守護沉睡中的女妖師父。一旦她醒了,身邊需要一個女侍近身伺候。
普通人小彬信不過,所以於霜是最佳的選擇。
打敗老妖的那天晚上,小彬被韓聖一等人帶回市區。
醒來的那一刻,在組員們仰服的眼神下,在韓聖一疑惑的目光中,小彬坐起潸然淚下。
他說,那晚的人不是他,在昏倒的那一刻,他便覺察體內多了一抹靈魂。雖然看不到對方,但他聽得見對方的聲音,對那人利用他的身體做的任何事皆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人,正是在聖城昏睡不醒的女子,他那身受重傷不醒人事的師父!身體未康復,靈識跑來,教他一些以前從未想過的東西。還取笑說他很弱雞,允許他將功法傳給一些有資質的手下,免得待她醒來時要替他們收屍!
聽小彬這麼一說,韓聖一與他連夜趕回聖城,才發覺,那懸浮在半空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安靜地躺在地板上。臉上皮肉翻飛的裂痕已經糾結在一起,讓她的臉顯得更加恐怖,但畢竟是痊癒的徵兆。
兩人見狀,那是又驚喜又黯然。
再次見識指環功能的奇效,兩人心中百味陳雜。如果她沒把指環交給韓聖一,估計她不會受那麼重的傷。即使受了重傷,也會很快復原重生之庶女心計。
看,纔回來幾天,她身上的傷痕已經收縮結痂了。如果他們在海上沒發現她,她是否仍在礁石間,自生自滅?身上的裂痕,會緩緩恢復呢?還是會因爲長久得不到靈力的滋養而更加潰爛?即使內傷好了,可她身上的皮膚能完好如初嗎?
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因爲世上沒如果!
也是從那天起,距今已一個多月了,韓聖一一次都沒回來過。通常有事也只會打電話通知在聖城練功的小彬,或讓人通知他,頗有嫌棄這裡的意思。
“張先生,會長請您回公司,說有事相談!”
小彬離開師父的房間後,正想繼續回修煉室,不想在門口被傭人截住了,並傳達了韓聖一的話。
小彬一愣,隨即嗯了聲,轉身向車房走去。
回到市區的公司,小彬直接上了韓聖一的辦公室。
“這是來自華夏那邊的資料!”韓聖一指着桌面上一沓文件對他說。
“譁,這麼多?”小彬愕然,足足兩寸厚!那些人是連她身邊的人上幾趟廁所都查了嗎?
“是的!這是秦小姐高中之前的資料,還有在各地打工任職的,家鄉、背景、家人等全在裡邊了!這些原資料都被人另行抽出,在他們各地的檔案都查不到。據我們所知,是華夏軍方抽起了她們一家的資料。”
情報科的部長林昌宇,一個四十多歲的精明男子,坐在室內接口解釋說。
“華夏軍方?這跟他們有什麼關係?”小彬坐下,有些愕然地拿起桌上的資料。
“不錯。說來好笑,當時我們的情報員潛入華夏南方海邊的船員工作,被華夏軍方的人拿着秦小姐的相片詢問。”林昌宇微笑。擡眼看了一下韓聖一,被示意繼續後,他纔開始緩緩說來。
“聽說華夏的南方曾發生過一場超強的大雷暴,當地的漁船還見到海上許多的動物向其他海域倉皇逃生。但奇怪的是,雷暴過後,許多人前去搜查,卻什麼也沒查到,連一片殘骸都沒見到。”
“可週圍海岸的人都說的確是發生了!那陣雷聲轟了一晚上,較靠近的居民感到房屋有強烈的震動,全部跑出寬敞的高地,遠遠望去,還能看到南方的海洋中心,雷聲震天電光閃灼得映亮了半邊天!可惜他們以爲是地震,慌張跑了出來,沒有拍攝工具將那畫面拍出來。”
林昌宇頗遺憾地說。
“後來那些出來避難的居民,遠遠看見海上駛着很多艘船,再後來,等天完全亮了時,風平浪靜了,而那些船也不見了!不過,我們很好運地遇到幾個人,他們打算半夜出海捕鯊魚。”想魚翅想瘋了的人。
“沒想到會遇上這種突發性的災難,差點被浪打了,幸好被那些逃出來的船隻救起。他們發現每艘船上都有幾個和尚,像在利用神力快速駕駛船隻,因爲船上沒人掌舵,故此猜測的。”
“船上還有許多狼狽不堪的人,他們衣衫襤褸,有的昏倒了,有的目光呆滯地看着電閃雷鳴的地方,嘴裡喃喃着‘我們的家,全沒了!秦風,不得好死!’等話。”
“秦風?不就是我師父嗎?”小彬驚叫道。她不是被人打傷的嗎?怎麼聽起來像她去尋仇?難道是她故意毀了別人的家園,然後被雷轟?
也不是不可能哦,她是妖,妖總愛四處惹事生非!而且,雷劈不良人……不會吧?師父是這種人嗎?
“小彬,別打岔!昌宇,你繼續。”韓聖一不悅地掃了失態的小彬一眼,對林昌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