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聖一愕然了,他以爲又有人想借題發揮找他麻煩!
“是啊!這都是真事!……而且,這旁白的聲音,好,好像就是淺玲瓏……她這是要鬧哪樣?!”覺得旁白女聲很耳熟的趙百合認真聽了聽,才確定自己沒聽錯。
得到趙百合的肯定,摸不透事情節奏的韓聖一與電話那頭的小彬頓時啞了!在韓秀恩的翻譯下,韓爸韓媽等人也呆住了!
再說回到小屋的秦風,從小屋那裡知道詳情後,她蒼白着臉,渾身無力地坐客廳裡發呆。
一直以來,她都努力給予家人最大的自由空間,從來不要求小屋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彙報給自己。因爲她覺得,自己百般愛護家人,家人對她肯定是同樣想法。
即使他們的能力幫不上自己什麼忙,起碼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但是,她好像太自以爲是了!
將家人召回小屋,秦風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撐着頭眼神清冷地望着他們。面對一無所知的家人,她的心情異常複雜。
“剛纔你們幹了什麼?我聽說你們幹了一件大好事,救了很多人。”秦風淡淡道。
秦家四人一聽,頓時臉色不好了,秦爸秦媽更是心虛地望着兒子秦雷。
“姐,不能怪我們。你當時沒在場,那種慘狀……而且我們只是阻止一小處的地震,沒幹別的!”秦雨率先開口道。
“是啊小風,那裡的人剛剛纔被颱風暴雨肆虐過,死了很多人!他們很努力地收拾殘局,很努力地想活下去!可他們是人,實在經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災難!據我們的推測,雖然那場地動是小規模的異變。但它引起的地震起碼過7級!小風,我們沒辦法坐視不理!他們的處境太艱難了!”秦雷沉聲說。
秦國光與盧蘭連忙點頭,這次的行動他們是慎之又慎地商討過,並且一致決定對秦風隱瞞!因爲怕她阻止,所以他們要先斬後奏。
秦風神色不變地點頭。“我知道!各地的災難圖片與視頻我都看過。我不會阻止你們搶險救災……”面對永遠說不通的家人,她望向窗外。她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也不想再說。
“小風。我們都商量過,這次的後果由我們來承擔。”望着眼神平靜無波的二妹,秦雷心頭升起一絲不安,便連忙將他們集體商量出的結果告訴她。
“你們沒能力承擔!”秦風坦然道,“你們今次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你們壓制的災難在地球的另一邊發生了,本應在那兒好好生活的人死了!因爲你們突然的插手,導致這批無緣無故死去的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怨魂只能在世間流浪。”
“沒感覺到嗎?天地間的怨氣比往時濃厚了許多!對於你們來說。這些怨氣是死於各地災難的衆生髮出的。其實是你們剛纔的善舉造成的。其中不但有無緣無故死去的衆生,還牽引起各界執法部門的恐慌與憤怒。”
“因爲他們的生死功德薄上沒有這些死者的名字記錄,他們無法接收這些冤魂,而有記錄的人們卻沒有下去報到!他們的秩序被嚴重破壞。而自以爲沒事的你們如果不是小屋的包庇掩護,你們如今已經被天地法則逮住了!”
秦家四人聽罷面面相覷,秦雷遲疑地說:“不會吧?!你說過我們是異數,法則應該不受影響纔是!”
“我說過。我們雖然同屬異變,但不受本土天地所制,只能從旁協助,不能擅改別人家的規矩!你們動手之前,就不能好好問清楚小屋嗎?!”最後那句聲音大了點,秦風忍了忍,努力保持心平氣和。
“那,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那些死去的……”見丈夫與兒子低頭不語,盧蘭與秦雨對望了一下,硬着頭皮問已瀕臨暴走的二女。
“他們的怨氣被兇獸吸收……”秦風閉了閉眼,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繼續說,“它已經完全覺醒,而且能力得到百倍提升。本應四個多月後纔到的劫難……將改在三天後發生!”
“什麼?!三天後?!這,這……小風,這……!”衆人一聽,頓時開始驚慌失措!他們的本意是救人!沒想到,不但害了更多的人,而且還讓最大的災劫提前!這,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三天後,它出世時造成的地裂天坑將會吞噬附近的大小城鎮。哥,小雨,你們回去安排好家人,然後立即前去指定的地理位置勘查,在騷動發生的同時不着痕跡地將元明法師、淺家姐妹的封印完好拔出!要不早不晚,救不了便罷。”早,會讓兇獸察覺不妥;遲,封印一旦被震碎,三人將再無生機。
“我再次鄭重地警告你們,絕對不能讓任何種族知道你們的存在,更不能預先通知人類疏散遠離危險!這樣不但會讓法則捕捉到你們的存在,還會讓已經甦醒的兇獸察覺地面有異界神等着它!”她一字一句緩緩地說。
“活了幾千年的它萬一躲在地下發難,到時死的人只多不少!憑地球現今的承受力,在它的怒火下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便會成爲宇宙中的一點垃圾!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信。”
不管家人信不信,她繼續自顧自地說:“我會通知所有弟子分別前去相助,順便掩護你們撤退。哥,小雨,待兇獸進入小屋後,你們就以神舍的形象隱匿人間二十年收拾善後。切記,只可改善,不可改變!更不能被人類看到!以免引起風波。”
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後,秦風將目光放回家人身上。
“爸,媽,你們以後就跟着哥和小雨生活吧!他們的形象在人間屬於異類,需要你們護着不被人察覺。”她靜靜地望着四人。三天後,她將與他們相隔數十年才能再見……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着了!
“小風,這次是我們不對……對不起!”秦爸垂下了頭,不敢直視二女過於平靜的眼神。
“小風。媽對不起你!你要堅強點……”盧蘭語氣哽咽地說。
“姐……”受過情傷的秦雨很明白姐姐的感受,但是,她對此也愛莫能助!何況害姐姐縮短與姐夫家人相處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等人,她還能說什麼呢。
“小風,你……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妹夫一家,二十年後一定會回來替換你!”秦雷保證道。
“不是二十年,是五十年!我說過。一有過錯,受懲罰的人只會是我!之前的二十年我認,爲了聖一他們,我必須幫!如今……算了!很多事情不是我該奢望的!”
秦風輕笑道,“在沒得到小屋前,找工作時,因爲我樣貌不出衆。即使在場我是能力學歷最好的。也永遠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找了份做苦力的工作。總算樣貌學歷都不差的我,被朋友的上級看中,然後被朋友各種努力撮合希望我肯犧牲去當小三的人是我;”
“好不容易找了份輕鬆一點的文職工作,不懂討好賣乖只懂閉頭做事的我,永遠是能被任意欺辱的那一個;有小屋後,能力強了,結果被朋友出賣拿去喂禽獸的那一個又是我……而如今。爲了顧全人類,被家人推出去的……還是我!”
“小風!你能別那麼偏激嗎?!你明知道原因不是那樣……”秦雷少有暴躁地站起對她嚷道。
秦風閉上眼,“不管什麼原因,我之前說過,出事只能由我來承擔!可你們仍然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我們不能不做!只是考慮不全才搞成這樣!你不在現場你根本體會不到那種心情!你老是這樣,一有不順心就胡思亂想!你這樣想對我們公平嗎?!”
“那我呢?!誰對我公平過了?!他們受災是我造成的?!現在這結果是我害的?!我有義務解決世間一切問題?!我三天後要夫離子散,獨自在這裡度過五十年!公平?!你們父母妻兒都能在一起,而我丈夫兒女得失妻少娘相陪五十年!五十年啊!!這對他們就公平?!”
秦風終於理智盡失地狂吼!家人見狀也都慌了神,又不知道自己能對她說什麼。
“小風,你冷靜點!是,我們知道這很難爲你!也知道你的擔心。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聖一他們等你回來!相信我們……”秦國光見二女徹底暴走,連忙安慰她道。
“相信你們?!我就是太過相信你們纔會造成今天這種地步!”秦風嚥下怒氣,冷冷地斜視家人,“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接近聖一他們!五十年後也不用你們回來頂替我!我不需要你們那丁點的愧疚與同情!既然人類比我重要,以後你們不用再回小屋了,在地上好好生活吧!我能爲你們做的已經做了!大家以後各顧各的。”
“小風,你別盡往壞裡想行不行?!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憑我們的能耐,讓妹夫他們保持長壽很容易!”秦雷精神疲憊地勸道。對於二妹的執拗與偏執,他覺得很無力。是,他們這次是做錯了!可這是無心的,並非有意害她!
“哼,你們別自以爲是了!沒錯,我是冷血自私,我是偏激小氣,我無視世間疾苦,更不會強逼任何人。聖一不願長生,我不逼他!你們喜歡隨自己心意篡改別人的命運,我由得你們!”
她冰冷的臉上揚起一抹零度的笑意,“同樣的,爲了自己日後能好過些,我必須放棄你們!”
意念一動,將家人全部移出了小屋,只在他們每人的腦海中留下一句冰冷入骨的話:
“從今以後,天上地下,我們各不相干!如若有人再擅自插手世間之事,致使我夫家人的命運遭到變改……那麼,地球面臨的下一場災難,將會是我!”
第三五O章 告別……
秦風回到聖城已是晚上十點多!
她站在聖城外邊,一個人安靜地看着透射出溫暖燈光的屋子,雙眼漸漸蒙上一層薄霧。沒多久,朦朧的視線中出現一道頎長的身影。
“風?!你回來了?!怎麼不進屋?!”
心煩氣躁的韓聖一本想出來吹吹風的,沒想發現自己一心惦掛的女人回來了!他既意外又驚喜!但是,爲什麼她的眼神那麼的哀傷?!
他來到她面前,伸手輕輕抹去她滑在腮邊的淚水,然後給了她一個結實的擁抱。
“發生什麼事?!我能做什麼?!”
他溫暖的懷抱,是她在世間唯一眷戀的棲息處!可是,她只能在此停留十一年!三天之後,她與他將會一別成永恆!
再也忍不住,她反手摟緊他,在他懷裡哽咽道:“對不起!三天……我們只有三天了!對不起……!”
當明白她話裡的意思時,韓聖一的眼眶一熱,緩緩閉上眼,一行熱淚從他那俊美的臉龐上滑落。
聖城的門邊,站着一堆人在看着相擁的男女,沒人上前打擾他們。三個忽然間懂事的小孩們緊緊揪住爺爺奶奶的衣角,豆大的淚珠自他們粉嫩的臉蛋上砸落。
他們不知道怎麼了,只知道爸爸媽媽不開心,於是心裡憋得慌,想哭,就無聲地哭了——
衆人回到大廳裡坐着,視線的焦點全部集中在秦風身上。
秦風略掃了一眼,發現小彬、於霜還有車元妮都回來了。他們三個在外邊查不到電視影像的來源,又得知秦風出外未歸,心中覺得不安,所以都趕回來了。剛回到家,三人便接到了秦風的意念召喚。
“雖然我訓練了十二暗衛,但數量太少,而且時間又趕。我希望你們能留下繼續守護。等孩子們長大了,你們也就自由了。”秦風如是對小彬三人說。
“是,師父!”三人連忙齊聲應道。
“百合,你們得趁早回去作準備,最遲明天中午就會出現徵兆。雖然災害離你們家很遠,但不排除會有餘震波及,能防儘量防着點。如果沒什麼親人需要牽掛的。就在我這兒避了難再回去吧!”
她以爲趙百合一家早走了,沒想到還在等自己回來。所以她直接挑明給趙百合聽。
她不怕趙百合說出去,因爲沒人會相信一個女人沒頭沒腦的話,除非那人跟她是一夥的!例如同是靈能者,例如同是精神科的研究對象啥的~。
坐在她對面的趙百合雙眼紅腫地點點頭,在秦風送她們一家出門時,她回身抱了秦風一下,泣聲說:“瘋子!我這輩子最讚的事是認識你!……多保重!”
秦風回抱了她一下,只答了三個字:“好,保重!”然後目送着好友漸漸遠去。
在飛往m國的私人飛機上,趙百合哭倒在丈夫的懷裡。
秦風當年斷了與她的聯繫。她擔心了好久,以爲好友出了事。讓丈夫四下派人打聽,卻連一點消息都沒有。她一直是韓聖一的粉絲,當年輕版的秦風出現在偶像身邊時,她以爲自己看錯人了。
當字幕上出現秦風兩個字時。她當場將電視機砸了!
那幾年,她因爲懷不住孩子受盡夫家人的冷落,向孃家人求救無門,以前的一些閨蜜朋友人走茶涼勢利眼什麼的佔了個遍!這已經夠讓她窩火的了,沒想到,她擔心痛哭了幾年的又一個好友,竟然出現在偶像身邊!
她不但沒出事,還活得春風得意,身邊還有俊美無雙的偶像陪着,生活過得相當風流滋潤!
但對方從來沒跟她趙百合聯絡過!哪怕一個電話告訴她秦風還活着也行啊!爲什麼連一個電話都沒有?還換了號碼!這算怎麼回事?!不屑嗎?!
趙百合爲此憤怒了一年!發誓詛咒她不認識秦風這個勢利小人!連帶遷怒偶像韓聖一,將所有有關他的消息圖片一併從生活中刪除。
一年一年過去了,心性得到磨鍊的趙百合偶爾會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包括秦風。於是,她又開始搜索有關韓聖一妻子的消息。
雖然只搜到寥寥無幾的一些照片,但每張照片中的女人除了樣貌年輕外,無論是臉上的笑容或表情,與當年的恬靜淡泊沒什麼差別。
趙百合再一次疑惑地想,秦風不像是那種見高踩低的女人!如果她不是,爲什麼當年與自己斷了聯繫?!是自己說錯什麼還是做錯了什麼?!
當得知丈夫要來h國找韓聖一首次商談合作事宜時,她便要求一同跟來了,她想知道自己被拋棄的原因。
無比的慶幸,她來了!今天的一見,竟然是她們人生中的最後一面!
她更是做夢也沒想到,那兩個非等閒人的好友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曾展開過一場殘酷血腥的生死鬥!
而且,兩個都敗了!一個敗在對方的絕對實力之下!一個敗在對方友好的面具之下!
她的預感是對的!那一年,秦風的確是出事了!那一年,她曾在她門口殺過許多人!卻過門而不入。
但她不怪她!不對,應該是不怪她們了!無論是拋棄她的秦風,還是刻意避開她的淺玲瓏。
在今晚親眼見到淺玲瓏化身封印的那一刻,她便明白,鬥得兩敗俱傷的兩個好友仍是重傷病患!一個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一個不敢再見任何人……而她自己,什麼都幫不了。
在這三天裡,韓家人是在傷感中度過的。
韓聖一沒去上班,在家陪着秦風按照以往的方式過了三天,孩子們一直粘着兩人寸步不離。
有時在廚房,有時在客廳看電視,有時在書房裡看書,有時將鋼琴搬出庭院,由韓聖一彈奏,三個孩子唱誦,而秦風則翩翩起舞,沒多久,三個小豆丁也歡快地跟着亂跳亂舞起來。
韓爸韓媽在一旁強顏歡笑地望着這一家五口,神情十分傷感難過。韓媽更是悄悄地抹着眼淚,韓秀恩在一旁安慰着她。
打小便對秦風沒好臉色的向恩被她老媽召回來了,已經二十幾歲的她得知這一切後,先在屋裡溜了幾圈,然後一聲不吭地出了家門一整天。回來後,她拖着一個長相平凡的男子回來,還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來到秦風跟前。
“舅媽,您說得對,長相平凡的女人才能找到真正帥的老公……您看,報應啊!害我找了個見不得光的大蟀哥!”一把將男子推到秦風跟前。
她是個成年人了,纔不會因爲年幼時說過的話耿耿於懷,她相信舅媽也一樣。
秦風一邊接過盒子,一邊打量在她面前撓頭憨笑的男子幾眼,然後對向恩笑眯眯道:“不會呀!絕對是個經得起風吹日曬的帥哥!還是個任虐的極品!有眼光!”拍拍向恩的肩頭以示稱讚。
向恩忽覺眼眶熱了熱,猛地上前一把抱住秦風,一直堵在心口的話還是忍不住地說了:“舅媽,對不起!當年我是在妒忌,其實您很漂亮!真的!”
“那當然!不漂亮怎麼能擺平你舅舅呢!”秦風輕輕地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當衆打開盒子,裡邊是一串製作精美雅緻的琉璃風鈴!每個風鈴下面掛着一張熟悉面孔的相片。
中間那隻風鈴下掛着韓聖一與她的合照,再下方是三個孩子的。旁邊的風鈴下襬有韓家衆人的,有秦家的,有秦風幾個弟子的,有蘇雅芸母女仨的,甚至連只見了一面的趙百合一家的相片也有!
秦風驚喜地望着向恩,只見她得意地笑了笑,指着趙百合的相片解釋說:“這是舅舅友情提供的!然後由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製作!厲害吧?嘻嘻。”
因爲韓聖一曾經是演員的原因,他很喜歡給家人拍照、錄視頻,也習慣家中來客人時,總會讓對方留下一張帥哥美女的照片。所以,照片不難找,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厲害!!好厲害!!謝謝!”秦風感激道,小心翼翼地將禮物收好,然後放進了隨身指環裡。
她要將風鈴掛在小屋的屋檐下,讓自己每次從走廊經過都能聽到陣陣清脆的聲音,還能見到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這種日子,應該不會太難過吧?
再不捨得,離別的時刻還是到了!
“小軒,小庭,小小風,你們在家要乖喔!媽媽教你們的東西一定要好好學!”秦風抱着小云軒三人不斷叮囑道。
“嗯嗯,我們很快會去見媽媽噠~!”小庭信心滿滿地說。
秦風颳了二兒子的小鼻尖一下,嗔道:“都說了不能急!得慢慢來!越急就越難!還有,一定要聽小彬叔叔霜姨他們的話。”
小小風很不捨地倚在她懷裡一個勁地蹭蹭,“媽媽……”秦風摟住她,在她小腦袋上一親再親,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小軒抱着媽媽,像個小大人般成熟穩重地說:“媽媽放心,我會看着弟弟妹妹的。媽媽,您一定得等着我們。”
“好,媽媽等着。”秦風摟住三個孩子,逐一地親了個遍。
與孩子們作了告別,秦風站起來,望向韓聖一!她這輩子最留戀的人!
儒雅溫文的韓聖一笑了笑,朝她伸開了雙臂。秦風也笑了,毫不猶豫地撲進他的懷抱。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就緊緊地摟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