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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堂裡的衆家小姐以爲沈立冬這會要挨巴掌了,個個驚得睜大了眼睛,她們哪裡料到,本在提筆寫字的沈立冬,像是頭上長了眼睛似的,竟是在曹可人揮過來的那一瞬間便扣住了曹可人的手腕。
“記住嘍,曹小姐,本小姐什麼話都沒有說,曹小姐便如此惱羞成怒,莫非是被本小姐先前說中了心思不成?”
曹可人一聽沈立冬這話,馬上就縮回了手。
“哪有,哪有那個意思,是本小姐誤會了沈小姐的意思了。”曹可人先前是被沈立冬一時間給激怒了,現在回神過來,自是明白她若這一出手,豈不是證實了她真的心懷不軌嗎?只是這口氣終歸是難以嚥下去,臨去時,曹可人陰毒地看了沈立冬一眼。
“只是沈小姐初來此地,日後一言一行可都得注意着點,免得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要知道,這京城,可不是你一個鄉下村姑能站得住的地方。”
“那是,曹小姐真是善良,我一個鄉下村姑還真不知道京城的規矩,如此提醒,倒是要多謝曹小姐的好心好意了,回去之後,我定會好好地畫上曹小姐的一副美人圖,一日三餐好好地供奉在佛前,以此來表達對曹小姐的謝意。”與曹可人雙眸發狠的狼狽姿態比起來,沈立冬可謂是笑語連連,雲淡風輕得很。
曹可人本想還要嘲諷沈立冬幾句,卻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夫子來了。
曹可人只得悻悻地罷手,冷哼着揮袖,揚手打了跟隨她身邊的丫鬟。“沒用的東西,還不趕緊收拾乾淨了。”曹可人面『色』不愉地回到她自個兒的位置上,繼續着書寫大字,只是這一回,她的心沒有靜下來,那字又怎麼可能好看得起來呢。
等到肅夫子點評的時候,這一回曹可人的字可是連前五的名頭都沒有,看着周圍那些小姐們嘲笑的眼神,曹可人就覺得這一切都是沈立冬的錯,等到有機會,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沈立冬。
沈立冬倒也不介意,既然一開始就衝着她來的,知曉了曹可人的真正身份,沈立冬明白這是曹家當初因爲清涼寺求聖水一事,那曹宰輔被皇帝連降三級,關在家中閉門思過,因而如此記恨上了沈家。
想着她們二人有過這樣的糾葛,那日後兩個人想要化解關係是絕無可能的,既然沒有和解的可能,那麼她還順着曹可人幹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她沈立冬未必就怕了你相國府出來的千金小姐。
何況,今日這一口舌之爭,想必就會傳入有心人的耳裡,若她所料不錯的話,那曹可人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來不了學堂了。
果然,這從女學下了課之後,那曹可人還想向最疼愛她的祖母訴苦,派人好好地壓一壓沈立冬,哪裡她這哭訴還沒有完呢,立即就被當家老太太給怒斥了一番,直接給關進了祠堂裡,整整跪了三天三夜,差點沒了命才被放了出來,想來這還不夠,那曹相爺知道了,又將曹可人關在了她自個兒的院子裡,禁足三個月,罰抄女戒一千遍。
這消息沒過幾天就傳到了女學裡,沈立冬就覺得要壞事了,因爲她那天回家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將她跟曹可人爭吵的這件事情告訴家人,這會兒曹可人的消息傳出來了,還如此沸沸揚揚的,也不知道是哪個人存心挑事,故意將事情鬧大了去,這下可要害得她回家被一家人訓斥了。
“木蘭,趕緊收拾,我們今個兒從學堂的偏門走。”先避開再說,沈立冬有些煩躁地帶着木蘭出了乙班,走了偏門的那條路。
哪裡想到,這剛走到自家馬車邊上,就見一個水盈盈的,年約十五的水紅少女,眼淚汪汪地朝着她就跪下了,那哭得像一朵俏生生羞答答的小白花似的,活像沈立冬欺負了她祖宗十八代一樣,就那樣用那雙美眸控訴着她。
“沈小姐,還望沈小姐高擡貴手,不要再將事情鬧大了,我家妹妹已然受了教訓,被祖母罰跪祠堂差點去了半條命,又被父親禁足三個月罰抄女戒一千遍,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消了沈小姐的心頭之怒嗎?何況,我家妹妹只是一句玩笑話,雖說蠻橫了一點,但心腸不壞的,她真的不過是說了一句烏鴉變不成鳳凰而已,沈小姐又何必咄咄『逼』人,將事實歪曲成那個樣子呢?”那曹可瑩哭哭滴滴着,還是將當年沈立冬跟曹可人的爭吵內容給說出來了,只是說到關鍵點的時候她總是用哭聲代替過去,因而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就是她沈立冬欺人太甚,小題大做,沒有寬容的大家子氣。
好嘛,這女人看着是像她沈立冬來道歉來了,實際上是來找茬的吧,還用這樣的方式出場,還真的讓沈立冬鄙夷不已。
這個女人的手段可比曹可人那莽撞衝動的『性』子難對付多了,看她哭得那個真切,求得那麼低聲下氣,任何一個走過路過的人,那銳利的目光肯定是往她沈立冬身上戳去的。
“這位小姐,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好像也不是我們乙班的,你怎麼會說得好像在現場一樣呢?只是我很抱歉,這位小姐你真的是誤會了,我那天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任何話都是曹可人曹小姐自個兒說出來的,本小姐這裡可以請乙班所有的同學做證明,請問這位曹小姐的姐姐或者是妹妹,你確定你真的親眼看見了那場爭論了嗎?若是當時你在現場的話,你怎麼也不跳出來幫着你妹妹呢?這會兒跳出來說不覺得晚了一些嗎?真是奇怪,難道是我們乙班的同學全部都眼睛瞎了,那麼大一個活人都沒有看見過嗎?”沈立冬納悶着,歪着腦袋猜想來着,她那樣懵懵懂懂的樣子,清透『迷』離的眼神,茫然無知,顯然跟曹可瑩那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不能令人憐惜,只是她那樣憨厚的樣子,倒真的引起了周邊衆人的懷疑。
周邊人對着曹可瑩指指點點的,也有對着沈立冬指指點點的,只是方向不再朝曹可瑩那邊一方倒了。
沈立冬看着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滿意了,是是非非,總歸得這麼模棱兩可,現在的她不需要什麼真相,只需要形勢雙方都均可就行了。
“木蘭,上車,該回家了。至於曹小姐,你想跪着就跪着吧,其實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來跪我,我這麼一個從鄉下來的村姑哪裡敵得過你們相國府的門第呢,唉,實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沈立冬這一句話的留下,可謂是意義深長啊。
周圍那些人看着曹可瑩這番作態,俱是眼底有了不屑,鄙視的神『色』。
哦,原來,敢情自個兒妹妹欺負了人家鄉下來的姑娘,被家人懲罰了,這做姐姐的跳出來又給鄉下姑娘施壓了,真是做戲得可以了,就爲了圓他們家小姐的失言,就這麼對付一個小姑娘。
周圍衆人爲沈立冬憤憤不平着,曹可瑩面上青白交錯着,她咬着嘴脣,暗自發誓着,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膽敢在人前給她難堪的鄉下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