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立冬轉念一想,就覺得朱氏從小正太那裡根本就佔不到半分便宜的。
也不想想,小正太的背景能是那麼簡單的嘛。
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朱氏這個沒腦子的竟然樂顛顛地跑到小正太面前,那雙老鼠眼就只盯着小正太的外包裝了,權當小正太是擺設似的,完全忽視了小正太本人,但見她眼睛瞄來瞄去,看着小正太身上的所有物件,就想着這些物件已經成了她的所有物似的,甚至還動手去撈小正太脖子上掛的那塊玉鎖瓔珞。
“哦呦呦,這玉好,又透又潤,這瓔珞打造得也精巧,最起碼得值五兩黃金呢,給我家吉兒佩戴正合適,正合適。”沒見過不要臉的,只有更不要臉的。
陳氏的表情很怪異,沈文海是目瞪口呆,沈立冬還好,只是嘴角抽得厲害,感覺有一羣烏鴉從她頭頂飛了過去。
老實說,關於朱氏這位極品大伯母,沈立冬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評價纔好,就算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農村『婦』人,只要是有點腦子的,明明知曉小正太身上掛着的物件有多麼地精貴,那也該掂量掂量,怎麼這腦子就撞驢腿上了呢。
當然,這種情形下,小正太明顯有爆發的跡象了。
小正太一生氣,後果很嚴重。
陳氏跟沈立冬相當清楚小正太的壞脾氣,連她們母女倆這麼好脾氣的,都被小正太無理取鬧地甩了一鞭子,就不用說這個主動冒犯她的朱氏了。
沈立冬將沈文海拉遠了一些,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大嫂,看看這孩子……”陳氏還好心地去提醒朱氏,免得受皮肉之苦。
哪想朱氏的腦子就是被驢踢了又踢的,全廢了。
看夠了饞夠了『摸』夠了小正太的玉鎖瓔珞還不放手,她竟然還自己動手開始摘瓔珞了。
真是一個不怕死的,活脫脫就是一個要錢不要命的主啊。
既然如此,陳氏也懶得管了,朱氏這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還是等她嘗夠了鞭子的血腥味,想着日後也該會記住這次的教訓了。
於是沒人勸着,也沒人擋着,小正太的火鱗鞭甩得是啪啪響。
“賤『婦』,敢肖想小爺的東西,你也不想一想你有幾個腦袋夠小爺砍殺的。”
小正太的鞭法自然是練過的,耍得那是又準又快又狠。
啪——
一鞭子甩得朱氏的髮髻『亂』了,紅花殘了。
啪——
二鞭子甩得朱氏的臉蛋花了,脖子傷了。
啪——
三鞭子耍得朱氏的襖子破了,棉絮飛了。
陳氏不像沈立冬巴不得朱氏受苦呢,她覺得朱氏已經受到懲罰了,本想上去勸阻一番,但是顯然朱氏受得教訓不夠,她竟然還敢口中狂言,無恥到了極點。
“你個小兔崽子,老孃看得上你的東西,那是你的福氣,你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小野種,小畜生,說不得是陳氏在外面跟野漢子偷生的,竟然敢打老孃,看老孃我怎麼教訓你。”被教訓的朱氏,一直順風順水的,壓根就看扁了二房這家人,想着二房一直被大房壓得死死的,不會有什麼來頭的親戚。
因而叫囂得厲害,滿臉是血,一雙肥手陰狠地朝着小正太的方向抓去。
到此,陳氏就算脾氣再好,聽到這樣的污衊之詞,一張臉當時就變了,黑得發青,雙手發顫,此時她哪裡還肯爲朱氏求情,她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上前去甩朱氏二耳光,更別說還有人替她教訓了,當下眼不見爲淨,拉着沈立冬跟沈文海出了房間,完全將朱氏交給小正太處置了。
小正太呢,滿腔怒火無處發泄,他本想看在沈立冬的面上,教訓教訓朱氏一番就算了,哪裡想到這『婦』人竟然,不知好歹,口出污言,敢辱了他堂堂的忠武王世子。
就算當場將她打殺了,也不夠消他的心頭之怒。
加之陳氏她們都已經退了出去,小正太哪裡還肯鞭下留情。
這次小正太鞭鞭下手狠絕,那狠戾的眼神盯着朱氏,根本就是想要了朱氏的『性』命。
啪啪啪——
鞭子的聲音混着朱氏狼嚎一樣的淒厲叫聲。
也就是到了這會兒,朱氏才意識到她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救命啊,救命啊——爹啊,娘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左鄰右舍,沈大年跟花婆子還有三房的徐氏也聽到了,三人急急地趕往二房。
這還沒到門口的,就見一身是血的朱氏被一個六歲的男童甩了鞭子扔了出來。
此時的朱氏,已然奄奄一息了。
沈大年,花婆子,徐氏看着快要喪了『性』命的朱氏,直愣愣地看向那個揮鞭的六歲男童,男童手上的那條火鱗鞭上分明還沾了朱氏的血,滴滴滴地落在地面,印紅了一地。
“記住了,誰敢辱了小爺的名聲,這個賤『婦』就是最好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