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這位是我的好友,歐陽烈。”蘇鶴駿提起這位好友,神情中隱約有一種驕傲,而後又爲歐陽烈介紹自己的妹子,“這位是我的三妹,蘇瑾瑜。她剛剛利用這面罩從毒林中穿過,到了這裡。”
“哦?”歐陽烈用一種揣度的目光瞧着蘇瑾瑜,落在她手中的那個面罩上,隨後又擡頭看了看她身後的林子,“蘇小姐好生本事,就憑這面罩,竟然可以毫髮無損地穿過瘴氣。”
他這是不信?
蘇瑾瑜只覺得他對自己帶着幾分的防範。
“我也不信有人可穿過林子,可是我妹子她就站在我跟前,她可就是鐵證呢!”蘇鶴駿絲毫不懷疑自己,這讓蘇瑾瑜很感動,這就是家人間無條件的信任與關愛。
歐陽烈不再開口,只是淡淡地抿嘴,似笑非笑。
……
蘇鶴駿帶着蘇瑾瑜穿過一片小竹林,一路講解着,到了一處小村落。
蘇賻儀和蘇夫人—杜芙蓉瞧見女兒的時候,兩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發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
“瑾瑜!”蘇夫人立刻上前,伸手將女兒緊緊地抱在懷裡,哭得稀里嘩啦,“我的瑾瑜,娘這不是在做夢吧,娘每晚都做夢夢到你,可是想不到你會真的站在孃的跟前。”
言罷,她又仔細地將蘇瑾瑜從上到下看了一番,最後又抱着蘇瑾瑜哭了一場才罷休。
“你日夜思念女兒,如今女兒不正站在面前,你怎麼又哭上了,別哭了,傷了身子不好。”蘇賻儀飽經滄桑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他站在妻子和女兒身邊,眼眶溼潤,這位戰場上歷經血雨腥風的鐵漢也有柔情的一面。
“你瞧我,見到女兒了反而失了態。”蘇夫人連忙放開蘇瑾瑜,捲袖擦了擦眼角,這纔想起問道,“瑾瑜,你是怎麼進來的?”
蘇瑾瑜還未開口,一旁的蘇鶴駿便扯開了話匣子,將一路上蘇瑾瑜告訴自己的關於指南針和防毒罩的事兒。
“這樣說來,我們真可以離開這裡了?”蘇賻儀顯得極爲振奮,握住蘇瑾瑜的手,“瑾瑜,你是如何得知這法子的?”
言罷,大家齊齊看向蘇瑾瑜。
歐陽烈的目光尤爲深沉,彷彿要看穿她一般。
蘇瑾瑜只好編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將之前告訴連翹和山藥的故事,再說了一遍。
“杜家人也欺人太甚了!”蘇鶴駿氣得砸了桌角,“姨媽怎麼教女兒的,竟然教出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兒來!還有那個上官紫嫣,等我回去了,一定饒不了她!”
“我想不到,瑞雪會變成這樣……”蘇夫人想起女兒的經歷,眼淚又忍不住往外流。
“母親,二哥,你們也彆氣了,我如今不是挺好,也算是因禍得福,讓女兒有另一番的造化。”蘇瑾瑜連忙安慰他們。
“這麼說,你是真的遇到了那位白鬍子仙人?”蘇夫人想不到女兒有這番造化,略微有些感慨,“以前曾聽聞山中有神仙,皇帝陛下曾派人進山搜尋,結果一無所獲。想不到今日我家瑾瑜有此造化,真是天意。”
“正是,這防毒面具和指南針便是他親自傳授與女兒。那位白鬍子仙人還教會了女兒很多東西,日後待女兒慢慢詳說。”蘇瑾瑜想了想,將一切都推給白狐狸準沒錯,免得日後自己懂得太多,反而讓家人起了疑心。
……
這時的白狐狸正喝茶,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它伸手摸了摸鼻子,“哪個傢伙在背後嚼舌根呢?”
……
“瑾瑜,你受苦了。”蘇賻儀也是心疼女兒,忽然想起問道,“你來這裡,榮慶沒跟着?”
提起程榮慶,蘇瑾瑜不得不將在侯府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豈有此理!”蘇夫人當即拍案而起,“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他上門求取的時候是怎麼說的,說是會好好照顧瑾瑜一生一世,我們這纔剛剛出事兒,他們家就立刻翻臉不認人,當初要不是老爺,他們家侯爺還有命享受這榮華富貴,真是一羣卑劣小人!”
“瑾瑜,讓你受委屈了……都怪爲娘,不該那麼輕易相信他們的話,把你往火坑裡推。”蘇夫人抱着蘇瑾瑜哭的好難過,瞧見妻子這般難過,蘇賻儀上前扶住她安慰道,“你也是被矇蔽了,如今女兒總算回到我們身邊,就算我們一家人再苦,好歹也在一起,一起面對以後的苦難。”
面對母親和父親的疼愛關懷,蘇瑾瑜只覺得心頭暖暖的,他們果然是一家人,對自己絲毫沒有懷疑,毫無條件地相信包容自己,有這樣的家人,她是幸福的。
“瑾瑜,莫怕,待我們出去,一定給你出這口氣!”蘇鶴駿氣得握緊拳頭,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一旁一直安靜地聽着的歐陽烈,忽然道,“鶴駿兄,我們如今還困在這峽谷裡。”
蘇鶴駿一腔熱情被當場潑了個冷水,他嘿嘿笑了笑,“我這不是在安慰三妹嗎,你潑什麼冷水。”
“我是在說事實,免得大家忘了此刻的處境。”歐陽烈依舊一副極爲冷漠的樣子,目光落在了蘇瑾瑜身上,“既然蘇小姐進的來,那麼你打算如何帶我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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