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進了屋子,放眼看去,這裡是一間小側屋,擺設簡單,一目瞭然。
可偏偏越簡單的地方,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有玄機。
這個是當初她隨軍參加追捕行動時一位隊長說的,記得那時他們是要去追捕一羣心狠手辣的逃犯,當時逃犯躲進了一間破廟裡,可但他們進去搜人時,卻發現不到二十平米的小破廟,竟然搜不到人。
那些人憑空消失了!
就在大家即將放棄任務時,細心的隊長髮現了在佛像跟前的桌底,有一處灰塵特別的少,他便命令手下將桌子移開,這才發現了隱藏在桌子底下的一條密道,從而順藤摸瓜將犯人捉拿歸案。
蘇瑾瑜注意到這間屋子的案几前,有一處手指印,她連忙將案几移開,後面是一堵牆,她分別敲打着每塊磚,果然有一塊的響聲與其他的不同。
她連忙用力往裡一按,牆壁緩緩打開。
……
冷九趕到的時候,蘇瑾瑜已經帶着受到驚嚇的李水月躲到了樹叢後。
“帶她走,藏好。”蘇瑾瑜簡單說了兩句,便從樹叢後走出,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蘇夫人也走了回來,蘇鶴廷繞了一圈,將那些侍衛耍得團團轉後,也到了這裡與她們會合。
“母親,我們回去吧。”蘇瑾瑜挽着蘇夫人的手,朝蘇鶴廷點了點頭。
三人會心一笑。
……
冷九帶着李水月從密道出了餘府,去見獨孤傲。
獨孤傲聽完冷九的稟告,眯了眯眼,吩咐詩畫帶受了驚嚇的李水月去後廳休息。
“你是說三小姐要你今晚夜探地牢,見一見歐陽烈?”獨孤傲食指敲打着桌面,“可帶了什麼東西過去?”
冷九搖頭,“只讓我捎帶一句話。”
“什麼話?”
“水月安然。”冷九瞧了他一眼道,“蘇小姐也讓我帶話給公子,她說,讓公子稍安勿躁,還請公子多派些人手去保護歐陽烈。”
獨孤傲點了點頭,“你去吧,多派些人手監視牢房。歐陽烈不能出任何意外。”
“是!”冷九退下。
……
餘樹然得到下屬回報的時候,冷九已經帶着李水月從餘府的秘密通道到了外面,直接到了獨孤傲的住所。
“你們都是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餘樹然氣得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茶杯碎裂成四濺的碎片。
“老爺,我們也想不到蘇小姐她竟然會發現那裡……”家丁哥哥匍匐在地,大氣也不敢喘一個,“而且,似乎有人在暗中相助。”
啪的一聲,餘樹然狠狠地給了他一腳,那人被踢倒在地,只聽得餘樹然道,“我最恨失敗的人,別給自己找藉口!”
此時的餘樹然的神情顯得猙獰而殘忍,家丁連滾帶爬地爬到他腳邊,不住地磕頭,“是我們看管不力,還請老爺息怒。”
餘樹然眯了眯眼,“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去把牢房裡的人給我看牢了,等候我的命令!”
“是!”家丁這才戰戰兢兢地起身,退了下去。
這時,劉德海從一旁走出,餘樹然立刻朝他行禮,“劉公公。”
“好了,咱家都聽到了,那個女人也沒什麼利用價值,讓她逃走就逃走吧,不過接下來的戲份可是重頭戲,你可千萬別給再出紕漏,到時候太子殿下怪罪,咱家可保不住你。”
“多謝公公。”餘樹然連忙拱手行禮,低頭的瞬間,眼底卻流轉過一抹殺意。
……
到了第三天,餘樹然主動邀請蘇賻儀一起去歐陽烈的住所搜查。
蘇瑾瑜則獨自一人去探望餘靈芝,此時的餘靈芝精神倒也好了些許,她正靠着牀邊坐着,低頭似乎在想什麼。
“餘大小姐。”蘇瑾瑜走了進去,到了她跟前,“今天瞧你,比上次的氣色好了許多。嗓子好些了嗎?”
餘靈芝擡頭看了她一眼,那眼裡有幾許警惕,蘇瑾瑜淡淡笑了笑,在她的牀前坐下,“餘小姐可以不說話,就聽我說說也行。”
一旁的奴婢瞧見,想說什麼,餘靈芝示意她下去,女婢有些遲疑瞧了瞧她。
“你且下去,蘇小姐不是外人。”餘靈芝有些吃力地道,那名女婢這才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看來餘小姐是個明白人,餘小姐我們就明人不說暗話。”蘇瑾瑜開門見山地說,“你脖子上的傷是你父親派人弄的吧。”
餘靈芝一愣,顯得極爲驚愕,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脖子,那驚心的一幕,簡直是她的噩夢,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身生父親會對自己下毒手。不過她很快回過神,笑了,“蘇小姐你說笑呢,我父親怎麼會想殺我?”
蘇瑾瑜盯着她卡,也不反駁她的話,也不開口,這麼盯着餘靈芝。
餘靈秀被她那雙通透明慧的眸子盯着看,良久她緩緩低下頭,“蘇小姐今天來看我,就是爲說這件事?”
這下,蘇瑾瑜才緩緩開口道,“我雖不知道你父親爲何要殺你,但我想說的是,我大哥他不喜歡你,如果餘小姐真爲自己的幸福着想,還是別聽從你父親的話,做違背良心的事。”
餘靈芝緩緩擡頭,這會兒卻是語氣肯定,“蘇小姐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違背良心了,你大哥進來救了我一命,我自然是很感激他,可他瞧見了我衣裳不整,還抱着我不放,如今我的名譽已經被他玷污了,你讓我不嫁給他要嫁給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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