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戴面具的王爺被他下了逐客令顯然不高興,一甩袖哼了聲,隨後出了帳篷,那名軍爺瞧了歐陽烈一眼,嘆了口氣,也不久留,隨着走了出去。
“你認識他們?”蘇瑾瑜覺得那位王爺對他十分的關心,倒是對自己有很多的不滿。
歐陽烈道,“一位朋友,咳咳……”他才說了幾句,就有點難受,止不住地咳嗽。
“你別說話,安心休息。”蘇瑾瑜連忙取出銀針,輕輕爲他紮了下穴道,緩解了咳嗽,“你想要吃點什麼,喝點什麼就告訴我。”
歐陽烈有些受寵若驚,愣了下,有些驚訝地問道,“你會煮飯?”
“爲什麼不會?”蘇瑾瑜覺得他小瞧了自己,挑眉道,“我會的還不少呢。”
“噗嗤……”歐陽烈忍不住笑,誰知卻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利嘴。
蘇瑾瑜撇了撇嘴,“說吧,想吃什麼?”
“肉湯……”歐陽烈也不跟她耍嘴皮子了,他剛說完,肚子就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難得地他的臉上露出了窘困的表情。
“你現在適合吃肉絲湯粥,我去給你弄點。”蘇瑾瑜起身,走到帳篷外,瞧見那位軍爺依舊站在外面,她笑了笑,“你家王爺還真放心不下他。”
“我家王爺的命是歐陽先生救的,因此我家王爺格外重視,留下我來幫忙。”那位軍爺想了想道,“鄙人姓王,名齊魯。”
“王先生,我現在要去準備吃食,麻煩你在這裡照顧下他。”蘇瑾瑜道。
……
上官祁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與林衡東下棋。
“你說什麼?”他一手執着白棋,頓住,轉頭看向劉德海,“你說蘇家父子三人已經進了軍營,還殺了杜明宇?抓了扎克?”
“正是!來人稟告說,杜明宇串通敵方將軍扎克,將蘇將軍等人騙進了山坳圍困住,目的在於將將軍等人困死在山坳中,杜明宇通敵叛國,被蘇將軍的手下斬殺。”劉德海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大大吃了一驚,想不到蘇家父子三人竟然可以衝出圍困,還殺了杜明宇,擒獲了賊首。
上官祁眯了眯眼,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神,壓下心中的怒火,“蘇將軍倒是好樣的,沒經過本殿下,竟然擅自斬殺軍中參軍,簡直豈有此理!”
“聽聞是杜參軍與敵方勾結,意圖謀害蘇將軍在先。”林衡東執起一枚黑棋,輕輕落下,淡淡的語調緩緩而出。
上官祁擡眸瞧了他一眼,卻見他正專注盯着棋盤,彷彿剛纔的話只是無心之說,他暗自冷笑,好你個獨孤傲,被自己施計調回了京城,他卻不死心,派了林衡東前來監視自己,豈有此理!
他堂堂的東宮太子,卻要在他面前禮讓三分!
可一想到林衡東手裡握着的那份聖旨,上官祁又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淡淡笑着道,“林尚書真是厲害,眼在棋盤上,心卻可知天下事。”
“呵呵,殿下過譽了,下官承蒙陛下看重,特派下官前來督軍,下官豈可不用心。”林衡東淡淡笑着,溫文爾雅,眼底卻藏着銳光。
“好,那林尚書要如何處置此事?”上官祁眯了眯眼道。
林衡東這才緩緩擡頭,目光溫和,緩緩道來,“下官會秉公處理。”
……
蘇瑾瑜用軍中還剩下的一些肉,切成絲,再熬了一些小米粥,放了點蔥花進去,一起熬成了肉絲粥,沒一會兒,淡淡的香味緩緩而出。
“瑾瑜,你還會做粥啊?”蘇鶴駿本打算進來幫忙李大嬸爲那些傷員準備食物,卻聞到了蘇瑾瑜這邊的香味,他湊近一看,“恩,的確是好味道啊,聞着就有吃的慾望。”
蘇瑾瑜端了一碗粥,蘇鶴駿伸手,她輕拍了下他的手背,“想吃我一會兒煮給你,現在不行。”
“呵呵,我知道,這是要給歐陽烈的。”蘇鶴駿搖頭晃腦,感慨道,“哎呀,有人受了傷總算是值了。”
“說什麼話呢,人家是受了重傷。”蘇瑾瑜瞪了他一眼,“別站在這裡說話了,趕緊過去幫忙李大嬸她們。”
“是!”蘇鶴駿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蘇瑾瑜端着碗到帳篷前的時候,王齊魯依舊站在帳篷前,筆直地站着。
“軍中做了晚飯,王先生也去吃飯吧,這裡有我照料。”蘇瑾瑜道。
誰知,王齊魯卻搖頭,“我家王爺吩咐過,要我在這裡看着他,我不能離開半步。”
蘇瑾瑜想不到他這麼固執,只得道,“也好,一會兒我給你端飯過來。”
王齊魯爲她掀起了帳篷的簾子,蘇瑾瑜彎腰走了進去。
歐陽烈正閉目休息,忽然間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他睜開了眼,蘇瑾瑜到了他跟前,將碗勺放在了牀頭,在牀前坐下,“我扶你起來。”
歐陽烈點頭,在她的攙扶下坐了起來,靠着引枕,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辛苦了。”
“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應該要感謝你纔是……”蘇瑾瑜想了想道,“我們要在這裡一直這麼謝來謝去的話,粥就涼了。”
歐陽烈抿嘴,看着她的目光繾綣溫柔,“恩。”
“你別動手,會扯到傷口。”蘇瑾瑜用勺子一口一口餵給他吃,歐陽烈喝了一碗粥,他道,“這味道,的確美味,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蘇瑾瑜但笑不語,其實粥很普通,只是生病的人喜歡清淡中帶點肉絲的鹹味的口感,自然就會覺得美味。
接下來的幾天,蘇瑾瑜除了偶爾出去瞧一瞧軍營中的傷員,剩餘的時間都在這裡陪着歐陽烈,兩人也談了許多關於歐陽烈的過往。
“你小時候,是被你師傅收養的?”蘇瑾瑜想不到他從小在狼羣里長大,那是怎樣一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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