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天氣,在花香村或許還是暖和的,但是隨着離京城越來越近,天就開始越來越冷了,才走到一半的路,一行人就已經換上了棉服和絨服。
踏進京城的地界,沈瀾芸就將白若辰給拎回了車裡,不讓他跟着騎馬了,這個天氣若是冷風吹多了容易生病。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永寧王派人先回王府報信,來接他們的是白琰。
白琰和葉呈宣比他們早出發幾天,又是快馬加鞭,他們這又是老又是小的,一路上沒少耽誤工夫,所以真正算起來要比白琰和葉呈宣要比他們先到京城大半個月。
葉呈宣將白若辰看的多重沈瀾芸是知道的,得知他們回來他居然沒來接?
“我爹呢?”沈瀾芸直接問。
白琰眼神閃躲了一下,往江氏的方向看了一眼,低聲道:“這個,先回家再說吧。”
沈瀾芸不明所以,進了城門江氏提出回家去安排一下,沈瀾芸點點頭,白琰卻突然開口:“江姨,這個門離王府近一些,你們趕了一路先去王府休息一下吧。”
白琰的話讓沈瀾芸更加疑惑,她扭頭看了一眼白琰,眼神中滿是詢問,白琰輕輕搖了搖頭,沈瀾芸會意,對江氏道:“江姨,白琰說的對,先去王府吧。”
江氏拗不過二人,只能跟着去了王府。
王府裡的一切已經打點好,一行人進府就有人專門送上了暖手的湯婆子,前廳裡也燒傷了炭爐,十分暖和。
幾人剛剛坐下,沈瀾芸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爹去哪了?”
江氏先是一愣,隨即回過神來看向白琰,難怪她說今天怎麼怪怪的,原來是老爺沒來,她本還以爲是老爺有什麼事給耽誤了。
“芸娘,什麼你爹去哪了?你爹不是先回來在國公府嗎?”江氏的心突然一緊,一個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沈瀾芸安撫的看了江氏一眼,繼續瞪着白琰。
白琰被沈瀾芸看的心虛,嘆了口氣道:“岳父大人去了北境。”
“什麼?”
“夫人!”
兩聲驚呼響起,前者是沈瀾芸,後者是江氏身邊伺候的丫鬟。
江氏跌坐在地上,顫抖着雙手問白琰:“世子,你說什麼?老爺去了北境?他這個時候去北境做什麼?”
誰不知道冬日的北境危險重重,老爺這個時候去北境,萬一出什麼事怎麼辦?
在京城帶了這麼多年,江氏似乎已經忘記了葉呈宣就是從北境回來的將軍,此時的她只擔心自己的丈夫是否平安。
“他好好的去北境幹什麼?他不是已經將兵權交出辭官歸隱了嗎?”沈瀾芸問道。
看着着急的兩人,白琰一個頭兩個大,他眉頭擰成一團安撫道:“芸娘,江姨,你們先聽我說。”
沈瀾芸緊緊地盯着白琰,慢慢坐了下來。
白琰也跟着坐了下來,將屋裡的下人全部遣散後才低聲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白琰這次去花香村找沈瀾芸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葉呈宣要重新去往北境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