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琰見林有志跪在地上一副快哭了的模樣,嘆了口氣。
“林大人,你先起來吧,這事不怪你。”白鴻軒和林妙妙兩個人古靈精怪的湊到了一起,他們要想不被人發現,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們上了船,這件事跟林有志也沒什麼關係。
林有志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垂手站在一旁,永寧王再生氣也知道不關他的事,只能氣呼呼的拍桌子:“現在怎麼辦?派水師的人去追?”
白琰搖頭:“姑且不說我們不知道查爾斯他們行走的航線,即使知道了,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月,誰知道他們已經走了多遠?想找到他們,怕是難了。”
“那怎麼辦?”侄子丟了,還是跑到他這裡丟的,讓他怎麼跟皇帝交代?
白琰陷入了沉思,徐徐道:“現在,就只能期望他們倆這一路不要遇到什麼事,早點被阮毅他們發現吧,至少他們倆的身份一路上不會吃什麼虧。”
永寧王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現如今只有這個辦法了。
“我去給皇帝和太子寫封信,這兩個兔崽子,等他們回來我非得打斷他們的腿不可。”永寧王氣呼呼的回書房寫信去了。
白琰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信,實在無奈,從信上看來,這兩個人怕是早在還在江安城的時候就已經預謀要出海了。
也罷,阮毅這麼穩重的人,自然會知道怎麼安置他們倆。
而此時被白琰信任的人卻一個頭兩個大,看着面前出現的兩個祖宗,阮毅真的是給他們跪了。
“王爺,王妃,你們跟來了,世子和世子妃知道嗎?”阮毅問。
站在甲板上正在欣賞海面風光的夫妻倆心虛的對視了一眼,小聲道:“應該,知道了吧。”
阮毅心裡就是一慌:“什麼意思?”
“就是,我們留了信,可是呢,不知道表哥和表嫂有沒有找到了。”兩人底氣不足的說了一句。
阮毅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暈了,面對兩人的無辜也只能認了,現在返航也是不可能的了,這船畢竟不是他們的,只能聽天由命,這一路上多照顧這倆祖宗了。
好在查爾斯知道兩人在船上的時候雖然吃驚,但也十分客氣的招待他們,想到兩國現在的邦交,還邀請他們一起到他的國家去,見他們的國王和王后。
最後這倆莫名其妙偷偷上船的人反倒是變成了使臣,跟着查爾斯去了他的國家。
永寧王給皇帝和皇后去了信,說明了情況,皇帝震怒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天天對着皇后抱怨,說孩子大了留不住。
皇后心裡同樣心焦,可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人都已經走了,想抓也抓不回來,只能每天吃齋唸佛替他們倆祈福,不要出什麼事纔好。
因爲這件事沈瀾芸是真的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要不是伺候她坐月子的丫鬟和婆子勸她寬心一些,這月子都怕是坐不安穩了。
白若靈的滿月酒定在了七月初八,幾乎江安城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人永寧王都給下了帖子,就連城中的百姓,他都命人在白府前面的兩條街上擺了長桌,請大家吃滿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