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叫江老七的正是今天陪這白若辰一起出去的侍衛,他到了江老七的面前,和氣道:“跟我來吧,王爺要見你。”
江老七立刻恭敬的跟在了侍衛身後來到門口,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人江老七,參見王爺,小公子。”
永寧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就是今天賣魚的人?”
江老七一頭冷汗,回道:“正是小人。”
永寧王見他一頭的冷汗,身子也在發抖,便放緩了一些語氣,說道:“你不必害怕,你也是今日的苦主,既然來了,本王有些事情要問你。”
江老七磕了個頭,道:“王爺要問什麼,小人知道的定不會隱瞞。”
“好。”永寧王點點頭,指着旁邊的王德才問道:“來,你就跟本王說說這個人平時是怎麼欺壓你們這些百姓的,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說出來,最好是有理有據的。”
江老七倒是知道不少王德才這些年欺壓百姓的事情,可要真的和他有關的,也就只有王鈺搶了幾次魚而已。
江老七猶豫了一會就把這些事說了,但這都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並不足以治王德才的罪,最多就是讓王德才賠點錢給江老七。
這可不是永寧王想聽的。
“沒關係,其他事情你也可以告訴本王。”永寧王道。
江老七猶豫了一下,就撿了一些自己知道的,王德才幹下的欺壓百姓的事情說了,雖然不是他親身經歷,可都是城裡人人知道的事。
江老七越說越順,膽子也越說越大,人羣裡一直在觀望的人們看見江老七張嘴不停,有些人就動了心思。
特別是江老七所說的事情當中,有很多都是跟他們直接有關的。
白琰能看到人羣裡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就鼓勵江老七:“你繼續說,今日既然碰到了,父王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的。”
江老七看到白琰和他使的顏色,瞬間會意,聲音比之前更大了幾分,數着王德才的罪行,這次,他專挑最近才發生的事說。
江老七每說一件,人羣就蠢蠢欲動一番,最終,在江老七說出第七件王德才犯下的大錯時,人羣裡有人動了。
“王爺,草民有冤,草民有冤啊。”
隨着這聲哭喊,人羣讓開了一個位置,來人是一個年邁的老者,看着也有六七十歲了,他戰戰巍巍的在家人的攙扶下走到臺階下,跪在了江老七的身邊,二話不說,先給永寧王磕了是哪個響頭。
永寧王懷裡抱着白若辰,在老者跪下的時候就將白若辰遞給了旁邊的白琰,自己坐正了身子。
“來者何人,有何冤情。”永寧王冷聲開口。
而那邊的師爺瞧見老者和老者家人的時候,硬生生嚇的尿了褲子,騷味傳到周圍,險些讓塞着破布的王德才和身後跪着的官差們吐了出來。
老者和家人磕了個頭,回道:“草民姓劉,大家都叫草民一聲劉老漢,草民有兩冤,一冤,草民要告這王德才的小舅子姚順,強佔良田,強搶民女,二冤,草民要告這王德才,身爲知府大人,不爲民伸冤,反倒包庇罪犯,欺壓良民,可憐草民那小閨女,小小年紀的就讓他們給害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