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毅言之鑿鑿,有理有據,若不是知曉事情的真相,白琰只怕也會因爲他的這一番話,對沈瀾芸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可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始終都是他白琰的妻子,這個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李大人,就算這件事你說的是真的,可你口口聲聲說沈小姐非我族類,這又是什麼意思?難道僅憑這一點,你就斷定沈小姐不是人了嗎?”
白琰和葉呈宣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眉頭緊皺,這人分明就是和李宏毅說好的。
李宏毅陡然來了精神,連連點頭:“有,皇上,臣有證人。”
白琰藏在袖中的陡然握緊,證人?難道沈瀾芸平時露出了破綻?
皇帝只覺得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可更多的是好奇,難道這世上真的有妖魔的存在嗎?皇帝眯了眯眼,看了白琰一眼,若這沈瀾芸真是妖魔,琰兒又該怎麼辦。
“什麼證人?”皇帝問道,若沈瀾芸真的是妖魔,那琰兒肯定是被她給下了什麼咒語,皇帝相信,只要解決了沈瀾芸,琰兒一定就會沒事了。
白琰的心也跟着懸了起來,只聽李宏毅道:“皇上,是沈瀾芸的二伯沈二海親眼所見,他親眼看到過沈瀾芸憑空取物,還原地消失。”
憑空取物倒是沈二海說的,這原地消失則是薛琴雪告訴他的,從聽了沈二海所說的那些話之後,薛琴雪總算是想明白了一件一直想不通的事。
若沈瀾芸真的有這種憑空取物的本事,那那天她和白琰中了毒,又突然消失在破廟之內就說得通了。
這個沈瀾芸,恐怕真的不是什麼普通人。
白琰在聽到李宏毅說出沈二海的名字時,袖子裡那緊握的拳頭就漸漸鬆開了,皺在一起的眉頭也慢慢鬆開。
他神態自若的往外走了一步,對皇帝行禮道:“皇上,臣有事奏。”
“說。”皇帝十分擔心的看着白琰,生怕白琰真的是被沈瀾芸給下了咒語控制了。
白琰行了個禮,緩緩道:“皇上,臣失憶那段時間一直住在沈家,沈二海爲人奸詐,心思狠毒,虐待至親,那時候臣有傷在身,沈二海不止一次欺壓過臣和芸娘姐弟倆,還將重傷的臣打傷,若非芸娘當時強勢,只怕我們三人的日子就會過不下去了,皇上,臣想說,沈二海這個人遐思必報,他口中說出的話,絕不可信。”
李宏毅看了一眼白琰,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對皇帝道:“皇上,世子肯定也是被那個妖女給迷惑了。”
“李大人,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帝怒了。
李宏毅跪着不動,硬着頭皮道:“皇上,臣聽人說過,妖物歷來擅長魅惑人心,世子定是讓那妖女給迷惑了,纔會說出這些話,纔會對她這般死心塌地,皇上,臣知道臣今日所說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可臣所說句句屬實啊,皇上,皇上若是不信,臣還有人證。”
白琰眉頭一蹙,還有?
只聽李宏毅繼續道:“皇上,臣起初也是不信沈二海說的這些話的,但是臣爲了這事,特意派人去了五靈山的萬佛寺,請了萬佛寺的主持爲沈瀾芸批命,主持大師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