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陳老闆,李老闆和劉老闆他們這幾天都跑了好幾次了,都問您什麼時候回來呢。”
林繆衍的書房裡,德叔恭敬的將這幾天鋪子裡的情況彙報給林繆衍。
林繆衍淡定的翻着賬本:“跟他們說快了。”
自從史家的純露開始發現變質,林繆衍就天天待在家裡,連門都不出,鋪子也不去了,賬本什麼的都是讓德叔給送到府裡來的,就是爲了吊一吊那些商戶的胃口。
德叔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德叔,有話就說吧。”林繆衍雖然在看賬本,可是德叔的一舉一動他卻是看在眼裡的。
的了林繆衍的應允,德叔纔開口道:“大少爺,老奴只是覺得,咱們這時間不能拖得太久了,不然那些人只怕就要失去耐心了。”
林繆衍將賬本放下,笑道:“德叔,我知道你的擔心,放心吧,他們都等了這麼多天了,纔多兩天而已,他們能等的。”
德叔一喜:“您是說?”
“明天就是調香大賽的決賽,我是一定會出現在會場的,到時候他們在會場自然能看見我,只不過明天這麼大的日子,我是沒空跟他們多說的,一切等大會結束之後再說吧。”林繆衍淡淡道。
德叔鬆了一口氣,他還真的擔心林繆衍會一直不露面呢。
——
史家後院,謝氏已經徹底的放棄了掙扎,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絕望。
那張配方,明明是她從沈瀾芸哪裡掉包的,爲什麼上面的字跡會是她自己的,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那張配方拿回來之後,她連抄都沒來得及抄,怎麼會是她的字跡。
越想謝氏覺得越可怕,她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圈套,一步步的將她圈進去,只是謝氏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爲什麼沈瀾芸要這麼做?
除了將沈瀾芸的事透露給玉煙之外之外,謝氏真的想不通她哪裡的罪過沈瀾芸了,她要這麼陷害自己。
突然,謝氏想到了什麼,如果這一切都是沈瀾芸設計好的,那她換回來的那張配方會不會也有問題?
想到這裡,謝氏面露驚恐,出了一身冷汗。
史家現在的情況,若是那張配方再有問題的話,哪怕出一點點的差錯,史家拿不到香王,那史家就等於徹底完了。
“不行,我不能讓她得逞。”謝氏喃喃了一聲,不顧身上這幾日被史安民毆打的疼痛,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門口。
“開門,我要見大少爺,我要見大少爺。”謝氏不停的拍着院門哭喊。
史安民將她身邊所有人都弄走了,整個院子空蕩蕩的就只有她一個人。
可是,任憑謝氏怎麼拍門,院門就是紋絲不動,守在門外的兩個家丁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不耐道:“少夫人,你就別敲了,大少爺是不會見你的。”
謝氏不停的搖頭,喊道:“我是真的有事要找大少爺,你們給我開門啊。”
“少夫人,你就別爲難奴才們了。”兩人道。
謝氏一臉的絕望,趴在門上漸漸地滑落坐到了地上,喊道:“你們去告訴他,告訴大少爺,那張配方有問題,千萬不能拿去參加調香大賽啊。”
可任憑她喊破喉嚨,迴應她的也只有那一句不行,夾雜着低聲的咒罵和不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