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芸被白琰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發慌,揉了揉眉心,沈瀾芸道:“咱們非得這樣站着說話嗎?”
白琰這才驚覺,兩人因爲激動,都已經站起來了,想到沈瀾芸今天累了一天,又餓了一天,自己還連飯都不讓她吃好,這心裡就有些愧疚。
“你先吃飯吧。”白琰坐下說道,只是端着碗,他卻一口飯也吃不下了。
沈瀾芸不管他怎麼想的,端起飯碗就吃,喜服繁瑣,她爲了不去茅房,就只吃了於嬸早上送來的那一小碗麪條,這會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吃過飯,肚子裡好過一些了,沈瀾芸纔看着白琰,認真的說道:“我知道你怎麼想的。”
白琰擡頭看她,沈瀾芸繼續道:“我們是拜堂了沒錯,名義上咱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你想過嗎?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你的過去,就會離開了,那到時候我和瀾生怎麼辦?白琰,你要知道,我已經無依無靠了,我不能再拿自己做賭注。”
“我會對你好。”白琰低聲道。
“我知道你會對我好,只是我現在還做不到跟你那麼親密,所以,我們暫時分房睡,對你對我都好,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會試着去接受你,如果一年後你還想不起過去的事情,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的話,我們那個時候再做真正的夫妻好嗎?”沈瀾芸嘆息道。
白琰眼中那抹失落和受傷太過明顯,沈瀾芸實在不忍心傷他的心,原本決絕的話,到嘴卻換成了這句,或許,這纔是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吧。
說完這些,沈瀾芸起身離開了這間屋子,不論白琰接不接受,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她重活一世,有些賭注,她輸不起。
沈瀾芸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白琰已經在院子裡開始幹活了,兩人就這樣互相看着,氣氛有些尷尬。
“我去給你做早飯。”沈瀾芸已經梳了婦人髮髻,頭上彆着的正是白琰給她做的那隻木簪,一夜過後,她自己也想明白了,既然她現在嫁給了這個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夫妻,她都應該盡到妻子的責任,照顧他的生活起居。
沈瀾芸進了廚房,白琰也不閒着,將幾個水缸的水都灌滿了,這才抱着一堆柴火鑽進廚房,坐在竈臺後面幫沈瀾芸燒火。
“我待會就回城裡去上工了,你和瀾生在家,有事就去旁邊找於叔和於嬸。”白琰說道。
沈瀾芸攪粥的手一頓,問:“怎麼這麼急,不在家多歇息兩天嗎?”
白琰搖頭,道:“不歇了,都歇了半個月了,不去掙錢,你和瀾生吃什麼。”
沈瀾芸想說,我能掙錢,可是爲了不打擊白琰,沈瀾芸只能點頭,道:“那你自己小心點,晚上早點回來。”
“好。”白琰點頭應了一聲,兩人又是一陣無話。
於嬸送瀾生回來的時候,白琰已經走了,家裡就只有沈瀾芸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準備將給白琰另外做的一件衣服趕緊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