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這會靠着樹幹,神情輕鬆了許多,一手挽起褲腿,一邊淡淡道:“沒什麼,小傷,只是我這會行動不便,小丫頭,你去幫我摘幾株藥草來。”說着,就給沈瀾芸描述了一下要找的藥草形狀,讓沈瀾芸趕緊去。
沈瀾芸覺得還是趕緊下山找人幫忙的好,可老頭卻說:“我就是大夫,你趕緊的,就照我說的去找就行了。”
“可是,您這傷……”沈瀾芸皺眉。
對沈瀾芸的墨跡,老頭似乎很不高興,呵斥道:“死不了,趕緊去。”
沈瀾芸臉色一沉,她突然覺得這老頭好招人嫌,不想管他了怎麼辦。
老頭一擡頭見她還站着不動,就說:“還愣着幹什麼,去啊。”
沈瀾芸這次動了,低頭開始尋找老頭形容的藥草,心中默唸,這人受傷了,又是老頭子一個,萬一被野獸發現,他又受了傷跑也跑不掉,被野獸吃了可就不好了。
就在這樣的自我寬慰中,沈瀾芸找來了老頭要的那種藥草。
“給。”將藥草遞給老頭,沈瀾芸就在旁邊蹲了下來。
老頭接過藥草,也沒說聲謝謝,將葉子直接摘了,在手上搓搓就要往傷口上敷。
“哎,你等下。”沈瀾芸開口喊道。
老頭動作一頓,看向沈瀾芸,沈瀾芸臉色尷尬,指了指傷口,說:“這傷口不先洗一下再上藥嗎?”
“沒水。”老頭簡言意駭的回答。
沈瀾芸起身,說:“我有。”就倒回了揹簍旁,將揹簍裡的水袋取來,趁着這個空檔,將裡面用靈泉水給灌滿了。
“老伯,先洗洗吧。”沈瀾芸蹲在老頭身前,拿着水袋。
老頭見沈瀾芸真的把水袋拿來了,眼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目光,指了指傷口的位置,說:“你來洗。”
沈瀾芸無奈,這人已經弄了自己一手的藥汁和草藥了,也就只有她能幫忙清洗傷口了。
“那您忍着點啊。”沈瀾芸說着,就打開水袋開始倒水小心的幫老頭清洗傷口。
水沖洗在傷口上,老頭感受到了一股清涼,問:“丫頭,你這水有些不一樣。”
沈瀾芸頭也不擡的說道:“我種了薄荷,平日裡會放上一些泡在水裡。”
“原來如此。”老頭瞭然點頭,說:“難怪我感覺到有一股清涼之感。”
沈瀾芸沒再回他,而是仔細的將傷口給清洗了乾淨,又將剩下的藥草用水洗了,捏碎敷到了老頭的腿上,又想找個東西給他包上。
可老頭一身的泥土,衣服髒亂不堪,沈瀾芸無奈,只能將自己挽着的袖子放了下來,從袖子裡撕了一塊乾淨的布給老頭將腿給包上了。
老頭全程看着她將這些做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說:“好了,將我扶起來吧。”
沈瀾芸無奈,伸手將老頭給扶了起來,說:“老伯,你這樣還能下山嗎?”
老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還有你嗎?”
沈瀾芸有些無語卻又無可奈何,她都幫了怎麼多了,總不能在這會把這老頭丟下,只能說:“那我扶着你,咱們走吧。”
“等下,把鹿帶上。”老頭說。
沈瀾芸說:“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想着鹿呢。”
老頭哼唧了兩聲,說:“我可是爲了它才弄成這樣的,都在這山裡一夜了,現在丟下了豈不是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