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王發火,薛琴雪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哭訴道:“王爺,您誤會妾身了啊。”
“誤會?”永寧王挑了挑眉,指着她道:“誤會?世子妃,還有那些侍衛身上的傷也是誤會嗎?王妃,本王讓你掌管王府的一切,不是爲了讓你目中無人,濫用職權。”
永寧王氣呼呼的來回走了兩圈,突然指着薛琴雪道:“既然你不珍惜,那從今天開始,王府一切事物都交給世子妃打理,王妃你就好好的當你的王妃吧。”
“什麼?”薛琴雪不敢置信的擡頭看向永寧王,直接站了起來一臉的控訴:“王爺,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永寧王怒吼,現在看到薛琴雪他這顆心就煩躁的不行。
沈瀾芸擡頭淡淡的瞥了兩人一眼,嘴角微不可見的揚了揚。
薛琴雪的神情變得扭曲,瞪着永寧王怒道:“王爺,妾身辛苦打理王府二十幾年,你今天竟然爲了這個小賤人要奪了妾身的管家權,王爺,您這是要寒了妾身的心嗎?”
永寧王揉了揉眉心,爲什麼他以前會覺得薛琴雪溫柔可人,知書達理?
“這是你自己自找的。”永寧王道,若是讓薛琴雪這麼繼續折騰下去,傳出去丟人不說,他和白琰好不容易修復的關係怕是就要付諸東流了。
薛琴雪似乎很不能接受這個現實,她指着沈瀾芸和白若辰,吼道:“就爲了他們,王爺您就要奪了妾身的管家權?王爺,您眼裡還容得下我們母子嗎?要是這樣,您不如干脆將妾身和楓兒,連帶公主一起趕出去吧,也免得我們在這礙了別人的事,被別人當人眼中釘肉中刺啊。”
薛琴雪一邊吼一邊哭,哭的十分委屈。
永寧王看着她,氣的發抖:“你簡直不可理喻。”
薛琴雪哭,白若辰也哭:“娘,我要回外公家,我要回外公家。”
一聽白若辰要回葉家,永寧王就慌了,連忙出聲哄着,沈瀾芸看時機差不多了,才勉強扶着椅子站了起來福了福身:“父王息怒,兒媳對管家一竅不通,這管家權兒媳不要,但是,今天既然出了這些事,兒媳覺得有些事還是提前說清楚的好,父王,當初兒媳進門的時候,皇后娘娘可是親口說了,兒媳不必日日去給王妃晨昏定省,只需逢年過節的時候過去問侯一番便好,這事您是知道的,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解決了兒媳怕伺候不好王妃的困境,如今卻成了王妃說兒媳沒有規矩的由頭,兒媳着實委屈,而且星輝似乎嚇壞了,所以兒媳斗膽懇求父王,容許兒媳回孃家住幾天。”
總結起來就是幾個意思,第一,這管家權我不稀罕,第二,不去給你薛琴雪請安是皇后娘娘金口玉言,永寧王認可了的,第三,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誰都不高興,所以我要回孃家跟我爹告狀去了。
沈瀾芸的態度有些讓永寧王不喜,在永寧王看來,自己已經給了沈瀾芸臺階,就應該順着臺階下來,大家相安無事就行了,回孃家?讓葉呈宣那個老東西看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