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的話不無道理,沈瀾芸只得應下。
江氏見她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就乾脆岔開了話題。
“對了,芸娘,這段時間娘看你也沒什麼空,就沒拿作坊的事來煩你,你之前交代的讓作坊裡按照你送去的那四個尺寸做絨服,已經做了不少了,這衣服是要做什麼用的啊?”
江氏到現在都還不明白,沈瀾芸將絨服做成這樣的暗沉的款式和顏色,會有誰會買?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沈瀾芸也不打算再瞞着江氏了。
“衣服是爹和白琰讓我做的。”沈瀾芸大致將他們的打算說了一下,末了叮囑江氏:“娘,你記住了,這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任何人,作坊裡的宮人嘴堵牢實了,千萬別透了什麼風聲。”
至少,在白琰和葉呈宣將絨服的事情提上日程,上報給朝廷之前不行。
江氏沒想到這父女倆瞞着她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定,嗔怪的同時又有些替父女倆擔心。
“芸娘,娘雖然不懂商場上的事,可是這生意場,官場和內宅之事,其實套路也都差不多,朝廷一直都有特定的商戶合作供給,你們做這個絨服,怕是要當了旁人的生財之道啊。”得罪了對方,不怕明着來,就怕暗地裡使壞。
這個問題沈瀾芸早就想過了,但是白琰說他有辦法,那她就不必操這個心了。
“娘,這事就讓我爹和白琰操心去吧,我們只管命人做就行了。”
江氏見她信心十足,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叮囑沈瀾芸以後一定要好好打理王府之後,就回家去了。
晚間白琰回來,沈瀾芸和他說了這件事,白琰也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明天我就進宮找三皇子商量一番,這件事要上報朝廷,總得拿出個章程出來,另外絨服的好處也要讓人看到。”
沈瀾芸點點頭,又補充了一句:“咱們做這個,不能全然只顧自己的利益,畢竟之前做棉服的那些人都有那麼多年的根基了,咱們妄動,只怕是要招來麻煩。”
“這個我知道。”白琰點了點頭,握着什麼的手輕笑:“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白琰知道沈瀾芸向來不喜歡後宅這些麻煩事,但是這一個月她認真跟着單嬤嬤學習的樣子,讓白琰既心疼又感動。
沈瀾芸笑了笑:“辛苦倒是不辛苦,只是,白琰,我有個事情要問你。”
“什麼?”
沈瀾芸想到江氏跟她說的話,搖了搖下脣,擡起頭問道:“你會納妾嗎?”
白琰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臉色難看的說道:“是誰在你跟前胡言亂語什麼了?”
沈瀾芸連忙搖頭:“沒有人跟我胡說,只是我想知道罷了。”
薛琴雪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她現在擔心這個問題也說得過去。
白琰將沈瀾芸的害怕和擔心看在眼裡,猜到她可能是因爲薛琴雪的事有所感觸,便承諾道:“你放心吧,我不是父王。”
“嗯?”沈瀾芸擡頭看他。
白琰輕笑,在沈瀾芸額頭上請啄了一下,信誓旦旦的保證:“我絕不會納妾,即使皇上硬塞給我我也不要,這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