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哪裡還不明白,這兩人只怕是悄悄跑到宮外去了。
“胡鬧,讓你父皇知道免不了要挨訓。”皇后低聲嗔道。
白鴻逸輕生一笑,連忙認錯。
“知道了母后,我和表哥也不過是好奇罷了。”
皇后瞪了他一眼,隨即有些擔心的看向白琰,“琰兒,不用擔心,興許只是澄一大師批錯了命格,芸娘不會有事的。”
皇后雖然這麼安慰白琰,可她自己心裡卻是十分清楚,這澄一大師批錯命格的概率,真的是低的不能再低了。
“皇上,娘娘,澄一大師到了。”
隨着宮人通報,皇帝領着皇后和衆人朝大殿外走去,站在高高的臺階之上,遠遠的便能看到身穿袈裟的澄一大師往這邊款款而來。
“阿彌陀佛,貧僧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澄一上了高臺,對皇帝和皇后打了個佛號,行了個佛禮,與他人不同,作爲出家人,他們不用行跪禮。
澄一大師生的慈眉善目,下巴上掛着花白的鬍鬚,臉上有着淺淺的皺紋,身上還有一股常年禮佛所帶着的檀香味,讓人一靠近便感覺特別的親和。
與皇帝皇后見了禮,澄一大師又對白琰和白鴻逸輕輕點了點頭。
“大師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朕特意在御花園設下素宴爲大師接風洗塵,還請大師移步。”皇帝客氣開口。
澄一大師並未推辭,行了個佛禮便跟皇帝一起往御花園而去,路過白琰身旁時,澄一大師突然停下了腳步。
所有人跟着一頓,只見澄一大師目光落在白琰身上,微微一笑輕聲道:“琰世子多番受難,卻都能化險爲夷,想來是得了貴人相助,貧僧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師請說。”白琰淡淡道。
澄一無視他的態度,微微一笑道:“世間萬物皆有因果,不論琰世子要做什麼,只需保持本心,堅持初衷,一切問題自然而然的就會迎刃而解了,記住,關心則亂。”
白琰眉頭一蹙,不解的看向澄一,可澄一卻已經收回視線,和皇帝一起並肩前行了。
“表哥,這和尚什麼意思?”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白鴻軒纔好奇的湊過來問了一句。
白琰眉頭皺成一團,看着那邊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保持本心,堅持初衷?難道是在說芸孃的事嗎?他是讓自己堅持相信芸娘,不要動搖的意思?
白琰被澄一搞蒙了,如果他是這個意思的話,當初李宏毅找他批改沈瀾芸的命格時,他又爲什麼會說出那些話呢?
澄一併未在宮裡久待,在陪皇帝說了一會話之後,便離開皇宮住進了相國寺。
離開之前,皇帝就沈瀾芸的事問了澄一,澄一隻留下了三個字。
“她是人。”
有了澄一大師的這句話,李宏毅說的沈瀾芸非我族類就是一派胡言了,白琰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開始擔心了起來,擔心澄一這次進京,真的是爲了沈瀾芸而來。
難道澄一已經知道,沈瀾芸是重生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