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琴雪咬死了椅子上的人是瘋子,她這個時候是真的慌了,她從來沒有想過白琰有一天回去開棺驗屍,他難道不怕驚擾了藍鶯韻的亡靈嗎?
對於薛琴雪的誣陷,擡椅上的人不幹了,他尖叫着掙扎想要起身,卻一次次的失敗,直至王府侍衛將他死死按住,纔不至於讓他激動的傷了自己。
“對,我是瘋了,我是讓你逼瘋的,二十年前,你讓我幫你聯繫苗疆的人購買蠱蟲,你承諾事成之後給我一千兩銀子的報酬,可是我幫你牽了線,搭了橋,買到了苗疆的蠱蟲,可是你呢?你爲了殺人滅口,你殺了我全家,我那八十多歲的老母還有那還在妻子腹中的胎兒通通命喪你手,我因爲外出躲過一劫,卻還是沒有躲過你的追殺。”
薛琴雪聽着他的話,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難看,看着這人露出了驚恐,當年她派去的人明明說他已經跌落山崖摔死了的。
擡椅上的人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是不是以爲我率下山崖就必死無疑了?那你就真的錯了,我非但沒死,我還活的好好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薛琴雪失聲尖叫。
這人繼續道:“我摔下山崖沒有死,反倒是被山下的一戶人家給救了,這二十年來,我無時無刻想要報仇,可是我手腳已經殘廢,根本於事無補,那戶人家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害了他們,你不知道,這二十年來,內心的仇恨將我折磨的不成人形,我只要一想到我那妻兒慘死的模樣,我,我就,我就……”
後面的話,這人已經哽咽說不出來,他嚎啕大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出內心的悲憤,幾個侍衛壓着他,饒是七尺男兒也被他的悲傷氣息所感染,面露哀色。
這人哭夠了,才咬牙憤恨的看着薛琴雪,說道:“直到這個人來找我。”他看向旁邊的隱電,隨即看薛琴雪冷聲道:“他告訴我可以幫我報仇,只要我跟他進京來指徵你,指徵你就是當年買蠱蟲的那個人。”
“你胡說。”薛琴雪的聲音便的尖銳,怒吼道:“你就是和白琰聯合起來冤枉我的,王爺,王爺不能聽他們胡說啊。”
薛琴雪想要撲向永寧王求情,卻被他一掌推開,倒在了地上。
“我可不是冤枉你,我有證據。”這人大聲說了一句,將所有的視線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永寧王這會已經瀕臨崩潰,他顫抖着聲音問道:“什,什麼證據?”
這人看向旁邊的侍衛,突然道:“侍衛大哥,麻煩你將我右腳褲腿撕開。”
侍衛看了兒一眼永寧王,見他點頭便撕拉一下將這人的褲腳撕開,一雙已經扭曲的腿就暴露在了人前。
只聽這人悽慘道:“我一心只想報仇,所以就將當年的證據一直留着,又怕被人搶走,所以就想了個辦法,讓收留我的那家人將我腳上的肉隔開,將信物藏進了體內,這一放就是二十年。”
這人說完,還自嘲了一句:“反正這條腿已經廢了,能用它將證據藏好了,也算是它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