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有意見,還發什麼發……”
呂宋祁洗完澡,坐在白色的牀單上,拿出筆記本連了WiFi,又開始工作。
他不需要很多的睡眠,晚上寫點文字,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嗯……不要……”
“你這人真是……下流!”
“別……別那麼激烈……”
這房間的隔音效果,真是絕了,呂宋祁的嘴角揚起了一個殺氣騰騰的弧度。
咚咚咚。
五分鐘後,他受不了這持續的噪音污染了。
敲擊牆面,用摩斯密碼罵了對方一句。
“哎?呼……隔壁好像在敲牆,那我們是不是……”女聲很虛,很嬌俏。
男人喘息着,“有人在聽,你好像很激動?真是……”
現場直播仍在繼續,甚至更加激烈了一些。
好了,呂宋祁承認自己有那麼幾個瞬間想扛起火箭炮轟了他們。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爲!
毒瘤,辣雞!
另一隔壁傳來清朗的少御音:“你如果活在別人的期待裡,那就是一個悲劇,根本不用幻想結局!”
那應該是片段的最後一句。
叩叩叩。
呂宋祁敲響了琯瑤的門。
“幹什麼?這大晚上的,你來敲我一個小姑娘的門?”
姑娘的睡衣是全粉的,連着兔耳朵的帽子……她分明個子不矮,卻偏生小巧玲瓏的,可愛到犯規。
“隔音不太好,那邊在現場直播,我先來避一避。”呂宋祁老臉一紅,“我方便進去嗎?”
“現場直播?”琯瑤星眸閃亮,眼冒綠光,“走走走,我也去聽聽!”
“你一個姑娘家……”
他有些後悔來敲門了,正常的姑娘不是應該面紅耳赤地關門麼。
呂宋祁無奈,默默折返,卻見姑娘搬了個小凳子“面壁思過”。
男:“呃……我要衝刺了……”
女:“慢、慢點……”
見他來了,還委委屈屈卻大聲地控訴:“哇,真的是!持久度一點都沒有哎,而且一聽,這個妹子就沒有得到滿足!”
“你……在說什麼?”呂宋祁木愣愣地,不知所措。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從未見過這麼六的姑娘。
隔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在穿衣服。
“你看嘛,這個聲音氣息不夠,顯然是缺乏鍛鍊,要是再看到一點,估計是一整塊肥腹肌吧?”
“看?”呂宋祁皺眉。
姑娘用的動詞,是不是有些……
咚咚咚!
敲門聲也是殺氣騰騰,長長短短,長長短短,估計對方是火冒三丈。
“我去開門。”琯瑤跳起來,行爲舉止,當真有些像兔子。
這大晚上的,莫不是中邪了。
咔噠。
殺氣騰騰的青年在看見那個柔柔弱弱、眼底微紅的姑娘時,脾氣就去了一半。
社會青年:“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
姑娘略顯疑惑地歪着腦袋,“說了什麼?這大晚上的,說什麼都是隱私吧,你居然侵犯別人的隱私權?”
社會青年:“你先敲的牆!”
琯瑤理直氣壯:“敲牆?您聽錯了。”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這荷爾蒙過剩的氣息,低級猥瑣。
“你大晚上的,放尊重點。”呂宋祁看着青年眼裡的淫邪光芒,一陣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