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互相恭維的人。
旅瑟路過時,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最終兩人就長期合作達成了初步協定——兩個都是各自領域中的小透明,並非是沒有實力,而是缺乏一個爲大衆所知的機會。
機遇,是一種很玄的東西。是雲是泥,有時全憑運氣。
“宋祁大大,你要開新文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哦!”琯瑤輕聲說道,雖是普通話,卻帶着吳儂軟語特有的溫柔和婉。
“一定一定,有機會的話,我還要請你吃頓飯,聊表謝意。”
最後,她先掛了電話。
要不然沒完沒了,他們都是習慣等對方掛電話的那一類人。
健身房裡有淡淡的汗水味道,儘管通了風,味道仍未飄散,對於琯瑤這一類嗅覺比較靈敏的人來說,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凌悠,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鍛鍊。”
姑娘撂下一句就走——遠離空氣污濁的地方,方便保命。
臨時的家也是安定的港灣。
琯瑤的屬性,大概是死宅,不喜歡改變,習慣了一件事情,就會一直延續下去,直到本能地產生厭惡。
回家期間,她收到了老媽的催婚訊息。
[母上]:你明年過年回來不?
琯瑤:回,回的。
[母上]:有男朋友了嗎?過年要帶回來,不然你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要給你介紹對象了!
琯瑤:這……我上哪兒去找一個?大變活人嗎?
[母上]:這,我是不着急,你要是不怕和很多小夥子相親,就繼續單着吧。
母親大人沒了別的話,琯瑤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
相親非她所願,將就也非她所願,年輕人想趁着年輕多闖蕩怎麼了?
想要隨緣怎麼了?
這個世界對待年輕人是真的殘忍。
她看文的時候留意過作者區的留言,宋祁在H市,離這座城市,大概有兩個小時高鐵的距離。
有點遠,不過聲優的工作,流動性也可以很大,他們只是缺乏資源,缺乏機遇。
她缺一個願意包裝願意提供優質任務的團隊,宋祁缺幾個良好的推薦位。
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姑娘從陰暗處走來,臉上半明半暗,長睫在臥蠶處投下鴉青色的陰影,她整個人略顯單薄。
“阿嚏!”
公交車風吹得厲害,窗戶破了一些,琯瑤本想靠着窗戶睡一會兒,結果安全錘掉下來,不偏不倚地砸中她的腦門!
這一下,結結實實地,砸得她差點歸西。
這時正努力往家趕,琢磨着敷個冰袋,一會兒眩暈感沒有減輕的話,就去醫院。
家門口。
一隻灰色的小貓正站着,用爪子不住地撓門,發出輕微的聲響。
“喵~喵喵!”
那是熟悉的、微小而脆弱的聲音。
灰色的小身子肉團團的,看上去手感很好,琯瑤略一思索,就想起了天儀外邊被嚇得半死的小貓。
她立馬蹲下,將瑟瑟發抖的小貓抱住,“你怎麼找到這裡了呀?”
小灰貓擡頭,用它溼漉漉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姑娘,似乎在訴說自己“悲慘”的身世,“喵!喵喵喵喵!!”
#爸媽度蜜月去了,不管我了!#